于是順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眼鏡戴上,沒任何度數。
沈南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是要幹嘛?裝斯文嗎?
他很快從她手裡拿走,說了一個字:“髒。”
沈南希臉瞬間通紅。
她确實發現了,他不是說有潔癖,而是對自己私人用品和空間極為重視,何況他們沒那麼熟,随便拿人家眼鏡确實不好。
羞愧難當,裹着被子背朝他,眼淚啪塔啪塔往下掉。
梁澤謙舒了一口氣,輕聲說:“我不是說你髒,是手指碰到鏡片會容易髒。”
她蒙在被子裡說:“我也沒碰到。”
“我知道,是預防。”
沈南希裹得更緊了,不想說話。
梁澤謙放下書本,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把燈關滅。
黑暗中,沈南希聽到書本合上的輕響。
梁澤謙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我有個習慣。"他突然開口解釋,"所有光學鏡片必須用專業拭鏡布清潔,很繁瑣。"
沈南希悄悄從被子裡露出一雙眼睛,還是不說話。
突然一隻手從背後伸過來,眼鏡放在她枕邊,“你看吧。”
沈南希:“......”
黑燈瞎火的怎麼看啊,還是裝死不動。
梁澤謙躺了下去,可能因為動作比較大,胳膊碰到她的背上。
沈南希的背,又白淨又光滑,摸起來還細膩軟軟的。
寂靜的夜,忽然沒了呼吸聲,很像兩個人故意壓制喘息。
“你是不是不用熬夜近視就學習很好,為了避免嫉妒才故意戴眼鏡的?”
梁澤謙:“......不是,戴眼鏡有安全感。”
沈南希鑽出被子平躺着,半山腰燈光很少,遠遠不如公寓燈火輝煌不開燈就可以看清人。
她把枕頭旁的眼鏡拿起來,越過梁澤謙的身體,放在桌子上,随後立刻鑽進被窩,睡覺。
沈南希都快睡着了,感覺到有人摸她的腰,一陣緊張,這是要幹嘛?拒絕還是不拒絕呢?
梁澤謙在背後說:“你這樣狀态早起,他們會發現。”
梁澤謙以為她生氣了。
新婚第二天早起就臉色大變,影響不好。
沈南希捂着被子說:“我沒生氣。”
越這麼說,越生氣,還一直背對着。
梁澤謙從後面摟住她的腰,拖着沈南希的臀到自己懷裡,掀開睡裙,慢慢撫摸揉蹭。
進去前還很客氣說了一句:“不好意思,隻是做個樣子。”
“......”
沈南希誤認為卧室底縫透進一道微弱的光是有人在門外偷聽,配合着發出一聲輕哼。
瞬間他來了勁,在準備激烈之前,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明天傭人會彙報我們'很恩愛'。”
“不是做做樣子嗎?為什麼還要進來?啊.......你們家......都這樣?”
他不說話,隻一味地勞動。
剛吵架的事被抛之腦後,他太能勞動了,沈南希一直嗚咽着叫“梁生......梁生,好了......好了,我再也不拿你的眼鏡了......”
她又羞又氣地說話,卻隻換來他更加肆意的回應。
床架撞擊牆壁的悶響、床墊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混着淩亂的喘息,實操起來好像聲音和動靜沒有剛才演戲時那麼誇張。
悶悶的,暗暗的,鬼鬼祟祟的。
結束時,沈南希癱軟在床上,渾身汗濕,雙腿止不住地輕顫。
梁澤謙翻身躺到一旁,手臂随意搭在額頭上,露出精瘦腰腹間未消退的汗珠。
沈南希轉過身看他一眼“哼”了一聲,就起床去洗澡。
回來後還專門拿一床新薄被,不想跟他一個被窩。
梁澤謙:“不行。”
這次是真着急了。
連哄帶騙加恐吓豪門家族多可怕,才讓沈南希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