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梁澤謙是真的醉了。
他今天演的真絕了,不僅對沈鴻和溫怡爸爸媽媽的叫,别人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喊什麼就喊什麼,完全聽話懂事的模樣。
晚上客人散盡的時候,梁澤謙強裝鎮定,除了臉頰微紅,走路都穩穩當當,一句話不落下。
該說不說,這人也很少參與家族事務談判,應該沒那麼大酒量吧,還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
姑爺單獨一間家裡最大的一間房,早很多天就裝飾好了,沈南希睡覺之前看了他很久,一直擔心醉酒出個好歹,她的财神爺,她的保命符,她吃喝玩樂的保障,可不能有任何差錯。
可惜這人一副完全自持的樣子說道:“怎麼,梁太晚上要住一起嗎?”
沈南希懶得理他。
出門後,再三叮囑傭人保持清醒,随時聽房間的聲音。
沈南希剛回到自己房間,就聽見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悄悄打開門縫,看見沈凱爾正鬼鬼祟祟地站在梁澤謙房門外,手裡拿着一個精緻的酒壺。
“二姐?”沈南希故意提高聲音。
可能太緊張沒聽見。
沈南希又叫了一聲。
沈凱爾吓了一跳。
沈南希笑眯眯擺了一下手:“二姐,你要對你妹夫怎麼樣呢?”
沈凱爾一直都看不上沈南希,覺得這個草包一直是仗着美貌作死,現在居然還能嫁給梁家?
一開始還有點緊張,現在完全沒了恐懼,正聲說道:“我來給妹夫送醒酒湯,原來你不在啊?”
沈南希笑着說:“爸爸不是說了,回門後新娘新郎不能睡在一起?”
沈凱爾:“呵呵,誰知道有沒有誰呢?梁澤謙以前讀書的時候”
這句沒說完,沈南希懂,一般要麼是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就是念念不忘的朱砂痣,反正就是給三妹膈應下,最好能挑起沈南希嫉妒心和膚淺驕橫的脾氣。
沈南希:“讀書怎麼了?你不是小他三歲嗎?還在一起讀書啊?”
沈凱爾将酒壺往身後藏了藏,冷哼一聲:“不過是些陳年舊事,你這草包聽了也不懂。倒是這醒酒湯,梁澤謙喝了才能好受些。”
“二姐還是先拿走吧,”沈南希不再好臉色,“你妹夫今晚應酬辛苦,我已經吩咐傭人準備醒酒茶了。”
“沈南希,别給臉不要臉,我可是你二姐!”沈凱爾随即又恢複成傲慢的神情。
哎,沈南希止不住要歎氣。
在梁家,任淑珍是三太,大姐大哥對三太不屑一顧,對孩子也敵對。
在沈家,沈南希的媽是三太,大姐二姐對沈南希不屑一顧,那也算正常,一物降一物吧。
“正因為是二姐,” 沈南希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才更要勸二姐别做讓沈家丢臉的事。”
咱們都别搞po文禁忌人生了好不好啊。
受不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房門突然從内打開,梁澤謙倚在門框上,發梢還沾着未幹的水珠,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膚。
“這麼晚了,兩位沈小姐在聊什麼?” 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眼神卻清明得可怕。
沈凱爾明顯慌了神,支支吾吾道:“爸爸讓我......來送醒酒湯。”
梁澤謙又裹了下睡衣,把脖子下胸口的皮膚也遮的嚴嚴實實,平靜的說道:“有勞二姐費心了。”
沈凱爾還想說話,梁澤謙目光掃過沈南希,直接說道:“我和南希還有些話要說。”
沈凱爾咬着牙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匆匆離去。
沈南希仔細回想下,沈凱爾的确對沈南希這個膚淺的草包不大喜歡,可是一直循規蹈矩,非常傳統恪守規矩的女人,應該沒有其他想法。
毫無疑問,就是純讨厭這個惡毒女配,的确以前沈南希不是人,小時候弄壞二姐的作業,每次吵架還盛氣淩人告狀。
不過沈南希确實沒什麼腦子,沈凱爾上大學後,沈鴻逐漸對這個二姐關心起來,又因為沈南希太作,的确驕橫也不再被偏心。
二姐離開後,梁澤謙看了一眼沈南希,“怎麼,梁太這麼護着我,珍惜我的名聲?”
沈南希别過臉,“畢竟你是我的那個啥對吧?”
梁澤謙:“那個什麼?是怕失去搖錢樹吧。”
沈南希看他一眼,無語了。
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就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時,沈鴻讓人做了一大桌子早餐。
主打就是混搭,西餐中餐都有。
三明治牛排,煲湯海參。
看的人真的是純純的無語。
沈家倒是座位沒什麼講究,全部是随便坐。
沈鴻是愛唠叨的人,今天他們要回去,所以不斷的打壓沈南希:“我這個女兒以前是非常非常不懂事,都是她媽媽慣得,小時候不愛學習,長大了鬧事,也就這段時間懂事了,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是沒意見。”
沈南希:“......”
這是什麼年代?還打?
香江是法治社會,謝謝。
梁澤謙十分優雅的吃着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沈鴻繼續說道:“你跟她結婚的事早在很多年前就定了,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去喜歡梁澤峰,要是你大哥我還能理解,你二哥實在沒什麼好的,我還想着”
沈南希立刻把刀叉放在盤子裡,咬着牙看向父親:“爸,快吃飯吧!”
沈鴻這才知道自己說錯,看了眼梁澤謙立刻閉嘴。
幾秒鐘後,梁澤謙一臉無辜的擡頭,看了下沈鴻,又看了眼沈南希:“怎麼不說了?南希喜歡我二哥,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