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畫面太過獵奇,一度讓俞清感覺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片場。
憂郁哥,你們在做什麼?
在俞清震驚的目光中,憂郁青年緩緩擡起頭,保持着張嘴的動作,唇瓣被鮮血染紅,牙齒和舌尖也是血淋淋的。
有被面前的血盆大口沖擊到,俞清眼前一黑。
特别是這人還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像是回味,用緩慢低沉的腔調說:“好……”
受不了這個變态的表情,俞清雞皮疙瘩起立,條件反射甩出去一個大嘴巴子。
好惡心,離我遠一點啊!
俞清甩了甩手,用力在心裡把憂郁哥列為和路昭等人同級别的高危行列。
且目前論變态,現在這位更是重量級。
一秒不想多待,俞清馬不停蹄回到裴松月身邊,他掃了一眼後排空位,那些人都不在位置上,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才陸陸續續回來。
憂郁哥也回來了,依然是那幅破碎憂郁的神情,就是嘴巴子有點紅,眼睛也是,當然更紅的是臉頰。
憂郁哥剛進來就收到許多關心,一些女生甚至痛惜地捧心,譴責誰這麼過分,竟然下得去手,沒看見他都快要碎了嗎?!
聽着這些聲音,俞清内心毫無波瀾,有些人表面看起來快要碎了,背地裡咬合力不亞于一頭成年鬣狗,可怕得很。
俞清都不敢想,如果他沒來,裴松月一個人承受這麼多變态的迫害,身心要被摧殘成什麼樣。
怪不得原文後期對裴松月的形容是“破布娃娃”,原來還是寫實手法。
“哇哦,你這是被哪個小辣椒扇了巴掌?”貝裡特驚訝地挑了下眉,語氣調侃。
維奧萊特摸了摸臉,眼中透着困惑,不太确定地說:“唔,大概是不小心被樹枝刮的?”
“真的嗎?哪種樹枝能刮出手掌印,好神奇!”
尤米從他背後探出腦袋,新奇地睜大雙眼,随後不知想到什麼,突然興奮,問他:“可以告訴我在哪兒嗎,下次抽人我就去折一枝。”
真是冒昧,維奧萊特沒理他,垂下眼睫,捧着臉,憂郁地回到座位上。
被無視,尤米發出惋惜的歎聲,嘟哝:“大不了我自己去找,一個個試過來呗,小氣!”
那怕是很難找了,因為那是他抽出來的,俞清活動手指,表情一言難盡,不想去深思尤米折樹枝是去做什麼。
明明才過去幾天,他似乎已經能秒懂什麼肮髒的東西,你們這些變态,罪大惡極!
“他”看上去很生氣,為什麼?
裴松月餘光注意着俞清,雖然隻能看到手臂,但從細微的動作看出,他似乎很想揍人,而那個方向……
食指關節輕輕推了一下鏡框,視線後移,片刻後,若有所思地回到“他”身上。
是什麼時候,在外面和别人有了交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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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周六上午。
俞清挂在裴松月背包上,心情微微激動,他們現在要去把珍珠換成錢!
天上一成不變地飄着雪,俞清伸手去接,他記得聯盟北部的冬天很長,光是冰期就有五個月,湖面和河流全部封凍,現在已經快三月了,春天應該也不遠了吧。
從學校出發,到達目的地大約用了一個多小時,是一家在半隐在居民區的典當行。
店面看上去有些年頭,坐在玻璃櫥窗後的是個幹巴老頭,顴骨很高,脖子上挂着一副夾鼻眼鏡,看上去精明刻薄的樣子。
不是俞清以貌取人,有成見,他隻是比較謹慎,想給珍珠找一個好人家。
“小子,你想典當點什麼?”
裴松月不廢話,遞過去一顆珍珠,“收嗎。”
老頭接過,打燈細看兩秒,“人工養殖淡水珍珠,50一顆。”
“……他沒戴老花鏡,你提醒一下。”俞清也不管裴松月會不會覺得奇怪,急得揪着他的袖子往老頭那兒拉。
說出這種話,要麼老花眼,要麼黑心眼!
裴松月看向自己的手臂,眼神探究,頭也不擡,道:“那請您還給我吧,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話落,老頭像是受到什麼驚吓,被自己口水嗆到,咳得驚天動地,手裡的珍珠差點飛出去,“咳咳,你小子……”
俞清注意力在那顆珍珠上,見拿穩了才松了口氣,随後聽見老頭話鋒一轉,似乎很不爽地啧了一聲:“八百,就這個價。”
果然是黑心老頭,不過這個價格他可以接受,遂放開裴松月,拽了拽書包。
剩下的珍珠也以八百的價格賣出,交易完成,真實拿到錢,俞清才終于放下心。
出了典當行,已經接近午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