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祝以平去堵蔺秋平,那聊天是聊的,也沒聊多少,因為蔺秋平一直不怎麼耐煩的樣。
“這人我可是真給你騙過來了,那你小朋友的歌我不寫了啊!”
最近總算賭赢一次了,祝以平心情略好。
可杜奕明回想了下,罵了出來:“操!”
他猜祝以平這麼上心,前兩天估計也不是随口說要賭的,就為了這個。
然而這些其實也沒什麼特别要緊,杜奕明無奈道:“随便吧,你真他嗎夠了,什麼都能賭着玩是吧?”
祝以平心想,可不就是?挺好玩的不是麼?
不過祝以平對蔺秋平還是真的有興緻,今天晚上也繼續去看蔺秋平唱歌。
看他在台上笑笑說話一如往常,好像白天的事兒和說話都沒放在心上。但是晚上在外面等他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很不一樣了。
祝以平聽見蔺秋平問他:“你怎麼還在啊?”
蔺秋平自己都不明白了,不都說了不湊熱鬧了嗎?杜亦明後來打電話過來他也沒接,意思應該很明顯了吧?
“上來,我送你回去。”
蔺秋平想想,随便吧,就當省點打車錢,反正也送了幾天了,每次隔一條街就下車,自己走回去。
今天他出了杜奕明辦公室心情就不是很好,低着頭想心事瞎走路,一不小心還在人家公司一樓大廳裡還撞着人了。
一堆人前呼後擁地喊“王總您怎麼樣”,還斥蔺秋平“你哪個部門的”,唬得蔺秋平頭都不敢擡,轉身就跑。
“你家裡大人不同意你唱歌是不是?”
蔺秋平停止想白天的事兒,看車窗外頭,不回答。
“要不我陪你回去跟你家裡人說說。”
蔺秋平把頭扭回來了,問他:“什麼?”
祝以平就道:“你看,我還挺會勸人的對不對?要不你真讓我試試?”
蔺秋平從後排看他車前面的後視鏡,然後笑了。
這人還挺毒的,說什麼呢?一句句的,什麼你看我們名字裡都有一樣的字是緣分啊,而且跟個無業遊民一樣就跟着他……成熟的社會人兒能這麼閑嗎?他不是那什麼華悅音樂的音樂總監?這不馬上要開始什麼選秀啊?不應該很忙嗎?其實他是騙子吧?
結果他老半天不說話的,祝以平就換了話題:“靠,下雨了啊?”
真的下雨了,雨刮器在前面晃着,蔺秋平盯着看。
車裡有點甜味兒,舒服,可這味道其實是有些臭不要臉的人在散發信息素吧?
但也确實挺好聞的,而且這信息素對沒分化的蔺秋平一點效果都沒有,所以真就随便吧。
蔺秋平鬼使神差地,就說出口了。
“行啊,讓你試試。”
蔺秋平家其實是在本市旁邊的代管市,不算遠,就是經濟水平一般,人口也不多。祝以平查了下地址,他說的地方,開車大概兩個多鐘頭就能到。
說走就走,第二天就是周末,祝以平就說幹脆直接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他問蔺秋平意見,蔺秋平無所謂,而且這回還把手機号留給他了。
不過這一路上蔺秋平更是出奇地沉默,可能是因為下雨,天氣陰郁的,情緒不高,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的,就看手機。
祝以平跟他瞎聊,他随口嗯嗯幾句。
到了他家,祝以平發現也就是個普通小區,位置也比較偏,裡面房子樓層不高。
小區外面車停得挺亂的都沒人管,他也就随便先停了。
蔺秋平先看了周圍一眼才下的車,領着祝以平去他家。
祝以平到了樓下,才發現這小區居然沒電梯;兩個人從樓梯走上五樓,遇到樓上下來的人,對方看了蔺秋平一眼,沒打招呼,看來不是熟悉的鄰居。
蔺秋平到家也沒敲門,自己拿鑰匙開門。
進去都懶得換鞋,蔺秋平剛才握着門把手上都是灰,現在幹脆先去洗手了:“你随意。”
祝以平進去以後發現這家挺小的,而且沒什麼生活氣息,光線一般,但看得到地上瓷磚也落着點灰。
他準備把燈摁開,結果摁了兩三下,發現燈沒亮。
剛在樓下沒發現停電,所以這就是沒人吧?電費也沒交?
果然,蔺秋平洗完手又出來了:“行了,你開始勸空氣吧,我也聽聽,學習觀摩一下你這個大屁股能有什麼可說的。”
祝以平這才明白過來:“你家裡真沒人啊?”故意地就讓他開車過來看看死心,這破小孩心眼也真夠多。
蔺秋平莫名其妙地覺得有點不服氣,想說有啊,還有倆,說不準在哪活得好好的。
可惜就是跟他關系不大,他找誰給他簽字同意啊?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