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真相13
加奈子立馬反應過來,是自己的電話在響。
“不好意思。”她放下碗,站起身,朝挂在門口的外套走去。
見狀,安室透微微轉頭,關注着她的舉動。
隻見加奈子掏出手機,隻看了看号碼後,便按下接聽,背過身接電話。
“您好...”
......
幾秒後。
“什麼?”加奈子的聲音變得驚訝:
“您确定嗎?”
聽到這,安室透直接轉過頭,同時稍皺起眉頭,帶有疑惑的神情認真了一些。
此時,加奈子轉回身,臉色也不大對:“我馬上去。”
“發生什麼事了?”加奈子剛放下手機,安室透的聲音便傳在空氣中。
他直接站起身,推開椅子,走到加奈子面前:“是怎麼...?”
兩人面對面瞅着。
此時,添完飯的平次也回到座位上。
“有個小男孩,下午參加訓練後沒回家。不知道哪去了。”加奈子的聲音穿過安室透,也傳到了其他人的耳裡。
一下子,衆人均停下筷子,朝加奈子看去。
“難道...是事件?”服部平次率先開口,眼光裡倒滿是期待。
柯南也一副非常關注的模樣,:“那...具體情況是怎麼樣呢,加奈子姐姐?”
關東和關西兩名偵探同時等待着...
“他下午有網球訓練。之前明明和家長說好,結束後自己坐車回去的。”加奈子的眼裡閃出憂色,她看了看衆人,又把目光投到安室透身上:“但是到現在都沒消息,手機也關機了。”
“現在隻有我有鑰匙,得去看一看。”她邊說着邊将一隻手放在他胸前的襯衣上,又松下來。還沒等加奈子再說什麼。
“我知道了。”安室透轉向身後毛利小五郎等衆人,擺出柔和的笑臉:“毛利先生,你們繼續吃吧。我和加奈子去網球館看看。”
“哦,好。”毛利小五郎似乎不怎麼太在意,他拿起桌上的啤酒飲下一大口。
“既然如此,”毛利蘭停住筷子:“安室先生,加奈子,走好。”
“希望能盡快找到那個孩子。”毛利蘭對着加奈子的眼神說着,看得出,她也在擔憂。
“放心吧,俱樂部那裡,我今天剛考察過。那兒的每個角落,每個房間我心裡都有數。”
“如果孩子真的在那裡,肯定能被找到。”說到這,加奈子又看了看安室透。在衆人面前,她還是時刻注意着,沒有叫出對自己男人平時的稱謂:
“再說了,還有他在,更沒問題了。”她笑着瞥了他一眼。而此時,站在加奈子旁邊的安室透聽到這些,臉上的表情很自然。
什麼嘛...聽着,平次右手握着筷子,左手不免托着側臉:
這麼好的案件機會...
卻讓那個蹩腳大叔的蹩腳弟子出面...
萬一...
搞砸了...
不,是大概率會搞砸了...
光是通過回憶毛利小五郎在案件現場時的“推理表現”,服部就已經腦補出這位金色頭發的服務生的“業務水平”了。還是别有太多期待的好。
這時,一旁的柯南剛準備開口跟金發男人和加奈子道别,卻用餘光瞄見了獨自托着頭的服部。見對方的這幅模樣,戴眼鏡少年咧了咧嘴,推測出這位從大阪來的名偵探此時在想些什麼。
“呐呐,安室哥哥,你跟毛利叔叔學了這麼久,說不定,這次正好是一展身手的好機會呢。”柯南以孩童般的語氣朝金發男人道着:“不過千萬不要忘記哦,如果有困難的話,随時打電話給我們。我...我和毛利叔叔,還有平次哥哥,都會幫你的。”
說到這,柯南帶着笑臉,故意回頭看了一眼服部平次:“我說的對嗎?平次哥哥?”
說罷,他才轉回頭,望着安室透,并頗有深意地“禮貌”微笑着。
??
“工,工(藤)...”服部的話剛開了個頭,
真是...工藤...你到底怎麼想的。聽工藤新一這麼說,平次隻能作罷,不争着也參與進去。
“當,那是當然。”服部轉而不放心又不甘心地瞄着安室透:“隻要你們解決不了,就立即通知我們,知道了嗎?”
“由我們來出面。”平次緊盯着金發男人的瞳孔,似乎在說:你記好了,千萬不要忘了。
看着這一幕,早就知道柯南在玩什麼把戲的安室透并不吃驚,他沒看平次,隻是翹了翹嘴角,望着工藤新一,裝着配合着:“知道了哦。一旦遇到我和加奈子無法解決的難題,馬上打電話給你們。”
當然...在他心裡,肯定不這麼想的。
“這還差不多。”平次放下托頭的手。
“嗯嗯。那下次再一起。”聽着回答,柯南放在碗筷,繼續童真般地道:“安室哥哥,加奈子姐姐,再見。”
見狀,平次和和葉也朝安室透和加奈子招了招手,做了告别。
“再見!哦對了,毛利先生,感謝招待,下次見。”
加奈子走向門口,從衣架上取下米色外套并穿上。她剛回頭,打算去拿放在沙發上的包,就已經見到安室透提着她的包和他原本的東西走了過來。
金發男人站在加奈子跟前,似乎一切都妥當的樣子望着她。
“走吧。”安室透道,等着加奈子拉開門。
加奈子點點頭,拉開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門,等自己和安室透走出來後,她才松開手。
安室透站在走廊裡瞅了瞅她。而加奈子沒注意,直接踩着樓梯下樓。
“加奈子,”身後傳來安室透的聲音:“把大衣扣子系上吧,晚上可能風大哦。”
半晌,樓梯上傳來加奈子的聲音:“應該不會冷吧。”
“今晚說要降溫的。”安室透邊說邊跟着走下樓。
聽到這番對話,屋裡的毛利小五郎帶着醉意地擡眉:“這小子,有了女朋友,還真不太一樣了。”
下樓以後,安室透走向馬自達。他發現加奈子已經在副駕駛的車門前等着他。風果然比之前大了很多,而加奈子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把大衣扣系上了。
安室透揚了揚嘴角,沒說話,從兜裡摸出車鑰匙。按下解鎖後,他走到加奈子那側,拉開後車門,把在波洛咖啡廳上班時所帶的東西放進後座,
接着準備把手上加奈子的包遞給她。
“一起放在後座吧。”察覺到他的意思,加奈子朝他道。風把她的披肩發吹開,一些頭發揚在臉上,她不得不用手撥開。
聽了她的話,安室透看了看她的模樣,想起什麼似地微揚嘴,有些欣慰的意思。他轉頭把加奈子的包放進後座,并關上車門。
而加奈子也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等她系好安全帶,安室透也坐進了駕駛室。
他插上鑰匙,系上安全帶,之後雙手把在方向盤上,看着後視鏡,準備把馬自達倒出來。
加奈子沒說話,隻是看着前方。說實在的,因為走失的小孩,她現在有些擔心。
“是怎麼回事?再跟我說一遍吧。”安室透的聲音傳來。
此刻,他扭着頭,視線盯住後視鏡,雙手也時刻準備着。
原來,在道路中間正好有另一輛也在倒車的汽車,并且因為司機是新手,技術不好,加上擔心犯錯,所以開得很慢,隻在一點點地挪,一點點地移。
金發男人不好按喇叭,隻能靜靜地等着,等着對方慢慢倒好車後,他再來。
“有個小孩,今天下午在俱樂部裡訓練,本來早應該到家的。但現在三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回家。家長問了所有人,但沒人注意那個孩子到底去哪兒了。加上場館的門是每天定時開啟和關閉的。現在想進去隻能用鑰匙,而中村大叔(暫時)把鑰匙給了我。”
“沒報警嗎?”安室透手放在方向盤上,腳也做好了踩油門的準備。
“沒有。家長說必須先确定孩子不在網球館,說在門口等我們。”
“那得趕快了。”安室透道。此時,前面的車終于倒好。當然,在安室透和加奈子坐進馬自達之前,它就已經處于倒車過程了。
見到這番,安室透毫不猶豫地操作方向盤,熟練地把馬自達快速倒出來。他接着大踩油門。白色馬自達超越了剛剛倒出的新手汽車,行駛進了公路上。
“你知道拓真俱樂部怎麼走嗎?”加奈子有些不放心地轉過頭。
“當然了,上次去過不是嗎。”
聽到這話,加奈子放下心,目視前方。這時街頭旁的樹木,店鋪以及行人都在她的眼前刷刷地掠過。墨色的夜空浮着幾層雲霧,更遠處透着些許紅色,似乎安室透說得沒錯,要變天。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你吃飽了嗎?”她轉頭。
安室透沒料到加奈子的話,瞅了瞅她。
“這麼突然出來,你應該沒吃飽吧。”加奈子(稍)笑着看着他,憂慮中也帶感情。
聽到話,安室透轉回頭,瞅瞅左右兩旁的車道:“不用擔心我。”他邊說邊操作方向盤,像是很自然,又有些臉紅。
“你之後可以做些。”
加奈子微愣,
随機浮上安心的微笑。
他怎麼像個孩子般,完全沒有平時在外面對待下屬的果敢和嚴厲,當然也不需像對毛利一家時那樣分分鐘的僞裝和思索,更不像對待其他人時的紳士禮貌,為人着想,卻維持着不交心的距離。
又或者說,剛剛的那番話,像極了婚後的家居模式;
更确切地說,是發自内心地對自己的放心,或者說,不設防;卸下僞裝地,舒适地相處着。
這樣不假思索放心的瞬間,是以前很少有的。
“想吃什麼?”她問。
安室透翹翹嘴角,熟練地操控着汽車。白色馬自達超過一輛又一輛私家車,朝目的地方向加速駛去,他絲毫沒有轉頭。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就行了。”
“我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