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走,雲鶴遇見了她遊戲開始後遇到的第二個玩家——穿着校服的女學生。
她滿頭虛汗,一身被血染紅了,一隻短袖下空空如也,她邊踉跄的跑着邊朝雲鶴呼喊:“救……救救我!求求你了!”
是什麼在追殺她?兔頭人嗎?可是沒有鈴聲啊?
雲鶴往女孩的身後看了一眼,追着她的竟然是兩隻縮小版的兔頭人,它張着尖利的牙齒,一隻手拿着血淋淋的斷臂,另一隻手拿着和大兔頭人一樣的砍刀。
她是不想管這個閑事的,可兩隻小兔頭人的其中之一盯上了她,揮舞着砍刀朝她砍過來。
小兔頭人雖然和大兔頭人一樣一身筋肉,但明顯弱雞不少,以雲鶴的身手,一打二還是能辦到的。
殺了兩隻小兔頭人,雲鶴才居高臨下的打量重傷幾欲昏迷的女孩問道:“怎麼回事?追捕者不是隻有一個嗎?”
女孩感激雲鶴救了她,也實話實說:“追捕者……會分裂……鈴響的時候……我就在它旁邊,看見它分裂了……小兔頭人也會分裂……現在場上不隻有一個追捕者。”
如果按女孩說的,鈴聲響大小兔頭人就分裂,那在七點多天亮之前,場上的追捕者就會變成整整八個。
她剛剛殺了兩個小的,阻隔了兩個分裂,也還是會有四個追捕者在場上,大的已經是無敵了,好不容易逃掉再被小的追捕很難有活路。
“不好,我們快走!”雲鶴扛起女孩就跑,女孩整個人還是懵的,就被扛麻袋似的扛走了。
等狂奔出幾百米,雲鶴才跟她接受道:“剛剛我看見地上小兔頭人的傷口正在愈合。”
小兔頭人會複活,它繼承了大兔頭人的治愈能力,隻是生效沒有那麼快。
場上現在還是四隻兔頭人,一大三小。
再過一個小時,就會變成八隻,一大七小。
“這個遊戲沒有活路!太難了,我們一定會死在這裡的。我傷成這樣,一定等不到天亮了嗚嗚嗚嗚我想回家。”女孩聽懂了雲鶴的未盡之言,埋頭哭了起來。
在女孩絮絮叨叨的時候,雲鶴反而打開了思路,這個天真的會亮嗎?真的會有完全死路的遊戲嗎?
雲鶴想到了之前撿到的羊皮卷,裡面似乎也有類似的話。
【光明不會再臨,我們都将亡于這裡。】
她當時沒注意,覺得隻是人臨死之前的絕望之語,現在看來這也許是句客觀事實。
淩晨六點,天該麻麻亮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片黑暗。
這個天根本不會亮!追捕者隻會越來越多!
這個兔子!挺會玩嘛!
雲鶴突然手癢,之前那一丟砸輕了,她最讨厭誰捉弄她了。
帶着個傷患不好走,雲鶴把她帶到了她之前那個山洞的洞口,囑咐她藏好後,雲鶴一個人踏上了尋找解法的路。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死路的遊戲。
這場捉迷藏一定有辦法通關。
天亮的路堵死了,不是還可以擊殺追捕者通關嗎?
森林深處的鐘響了七聲,這是最後一次鐘響了,它又一次篩選出了不合格的神明候選人。
兔子先生抖了抖自己的燕尾服,望着黑黝黝的天空笑了起來。
它還沒有笑幾聲,突然一個碩大的兔腦殼砸在了它的臉上,它親愛的朋友居然死了?
兔子從大兔頭下爬起來後,看見的就是雲鶴一張笑得格外燦爛的臉。
“好久不見,滿嘴謊話的指引官。”
“怎麼可能?它明明是無敵的,你怎麼可以砍下它的頭……”兔子現在看起來有點癫狂,但雲鶴非常享受這種打擊報複的感覺,兔子想捉弄她,就要付出代價。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可能找到聖水解除它的無敵呢?”雲鶴甜美的笑着,隻是這笑看起來有些瘆人。
兔子瞧見她的身後走出這場遊戲的殘存者,缺了一隻手臂的校服女生和瞎了一隻眼睛的花臂男人,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雲鶴找到,通知他們遊戲可以通關了。
他們來的時候心裡很沒有底,但現在看兔子的表情就知道雲鶴沒有騙他們。
兔子還在氣鼓鼓,雲鶴不介意再給它加點氣。
“其實這場遊戲真的非常簡單,隻是我們有一個滿嘴謊話的指引官……”
雲鶴從遊戲最初開始講起,從一開始兔子說的話就是謊話,它說的是會把詳細的勝利判定條件告訴他們就是一句謊話,它是把判定告訴了他們沒錯,但卻隐藏了遊戲禁忌和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