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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風凜凜，帶來的溫度卻很溫柔。在離群索居的靜谧裡，他們親吻着，擁抱着，腳步虛浮的、将彼此推倒在沙發上。

何嶼颀長優美的身體陷入柔軟的灰色絨面裡，稍稍曲卷的頭發散開來，美得如同神祇。伊林情不自禁吻着他。這一次，她不會再次放過他。

是何嶼停止了這個吻。他撫摸着伊林的手臂，讓她稍稍平靜下來。

“伊林，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雖然戀人語氣認真，伊林卻隻能看見他漂亮的唇。她無法抵抗這誘惑，繼續親着他。

何嶼隻能任她吻着，耐心回應她。他用溫柔的吻為她平息。

在他有意識的引導下，伊林漸漸回歸平靜。

一吻結束，男子與她面對面側躺着，用手輕輕梳理着她的頭發。

戀人間的親昵，讓她享受着另一種不同于激情的舒爽。在這甜蜜的安穩中，伊林緩緩眨着眼睛，仔細去看，戀人竟有些羞澀。

“何嶼……我在聽。”

她鼓勵他。

何嶼看看戀人，又垂下眼眸。他長長的眼睫顫動，像蝴蝶翅膀。

“……我沒有經驗。我需要你……教我一些事。”

這句話，讓空氣陷入短暫凝固。伊林着實沒有想到，這個她憧憬了這麼多年的漂亮男子，竟然從未與任何人交換過最原始的身體親密。

何嶼讀懂了她的驚訝。他再次垂下眼睫，不再看她。

察覺到對方的稍稍受傷，伊林馬上調整情緒。她伸手撫摸戀人面頰。

“我隻是……有些驚訝。”她再次給他一個吻。“……你先沖個澡，放松一下，好麼？”

“……好。”何嶼看向她，很純真。他像隻貓咪，在她的撫摸中閉上眼睛。

*

這個熱水澡，何嶼洗了很久。從浴室出來後，伊林讓他坐在床邊，為他吹幹頭發。而後她放回風筒，關閉頂燈，隻留一盞暖色紙燈，與戀人面對面坐下。

“何嶼，我想知道有關你的更多事……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好。我都會回答。”他微笑看着她，聲音低沉、慵懶。他主動牽着她的手，讓她與自己面對面躺在大床上。

“……你談過戀愛嗎？”伊林松垮握住他的手指，再與他十指相扣。

“十幾歲的時候談過。”他回答得很坦然。

“是你的同學？”

“對。”

“……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是因為太年輕？”

“有這方面的因素。”

“後來呢？還有确定關系的戀人嗎？”

“沒有了。”

“……為什麼？”

這個問題，讓何嶼陷入沉默。他低垂眼眸，無意識玩着伊林的手指。

“沒有特别想過。總覺得獨自一人才是安全的。”

“……是一種……心理潔癖？”

“算是吧。”

何嶼依舊不太看她。伊林大概判斷出，他在撒謊。

而後，她再度靠近他，淺淺親吻他，像某種實驗。

她發現，他并不排斥。

“為什麼，對我敞開？”

“因為愛你。”何嶼終于正視她。她看到，那雙漂亮眼眸變得灼熱，明亮。

這一次，不好意思的人換成李伊林。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聽到這句話，何嶼笑了。

“因為你說，不想跟我的名字有任何關系。”

伊林輕輕推他一把。

“都告訴你，那是氣話。”

看到戀人小小鬧脾氣，何嶼笑得更開心。

“也因為……不想被你牽着鼻子走。”他用額頭抵住她。

“因為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更多停留在另一個人。……他是「演員何嶼」，并不是我。”

“不是這樣的……”伊林試圖辯駁，卻又被戀人打斷。

“你說過，你對我，最早并沒有身體欲望。是後來我不斷靠近你，才讓你對我真正有了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