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躍愣了一下:“不喝了吧,我覺得喝了我晚上睡不着。”
“可是你現在就一副要睡着的樣子,”路小南把咖啡往他手裡一塞,“喏,困了就喝吧,實在不行你那班我替你值了。”
池躍笑道:“師姐,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路小南挑眉:“别謝我,謝你那位哥吧。”
他哥?
池躍熬了一晚上的大腦轉了好幾個彎,這才明白她說的是誰,一張臉登時拉了下來:“這便宜他都占?要不要臉?”
路小南卸下平時的高冷僞裝,跟他哥倆好地蹲在會場外面嗦咖啡:“有一說一,我覺得你倆真像。”
池躍抿了口咖啡,覺得有點太苦了,擰起眉頭:“哪像了?他一個開屏孔雀,我多低調啊。”
他話音剛落,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
【X】:你到了?
池躍單手敲字回他:“到了。”
他回完,還是有點不放心,于是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旁邊的路小南側耳聽着池躍打電話,發現這人和老媽子一樣念念叨叨“多穿衣服”“小心感冒”“多喝熱水”,心下疑惑。
這是給誰打電話呢?這麼上心?
等池躍打完電話回來,她帶着幾分八卦的心思湊上來:“跟誰打電話呢?”
池躍含糊道:“朋友。”
路小南冷笑:“哪家朋友又囑咐這個又囑咐那個和人家親媽一樣?”
她頓了頓,神神秘秘地看了他一眼:“不會是家屬吧?什麼時候脫的單?跟姐姐講講?”
池躍從小耳根就軟,聽不得别人軟磨硬泡,被問了一會兒便屈打成招,供出來說是自家發了燒的舍友。
“他昨晚燒到三十八度,我不放心,送他去醫務室挂吊水,早上五點多才走,所以睡眠有些不足。”
他頭疼地歎了口氣,有點無奈地看向八卦的師姐:“滿意啦?”
“你的室友,”路小南遲疑半晌,緩緩問道,“是那個邢如柯吧?”
池躍微怔:“你認識他?”
“怎麼能不認識啊?”路小南說,“開學第一天就敢在校門口打架的名人,是誰都得認識了。”
池躍聽她這麼說,方才有些期待的心思倏地落了下去。
他還以為同在D市上學長大的路小南知道什麼關于邢如柯的内情。
“我室友也是D市的,”池躍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道,“中山高中,能考來F大挺不容易的。”
路小南剛要說什麼,一個人匆匆跑來要她去幫個忙。她把咖啡罐往池躍手裡一塞:“幫我拿着,一會兒回來再找你聊。”
池躍看着師姐被拽走的背影,又敲開了餘白的對話框:“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完了沒?”
餘白過了幾分鐘才回話,推給他了一個人的名片。
“這小孩中山高中在讀,邢如柯是他學長,”餘白道,“叫陸遲嶼,你倆自己聯系去吧。”
池躍看着那個名片上明顯有些叛逆的黑白頭像,還是沒貿然加好友。
再等等看。
等等看自己能不能把邢如柯的秘密先挖出來。
比起來和旁人打聽這些東西,他還是更希望邢如柯能自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