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以後,伸着手示意還坐在馬車裡面的離傾也出來,并朗朗上口道:“夫人當心些,别摔着。”
離傾也确實被坑了個措手不及,看着洛出那一頭換了色的烏黑長發玉冠半束,搭配上一身的錦衣華服,便好似大街上再尋常不過的公子哥模樣。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女子衣物,還有滑過肩頸落在胸前也換了色的黑發,便知洛出是在玩兒真的。
可即便知道洛出是在幫他,仍然氣到渾身發抖,都是裡面那隻玉勢鬧的,讓他有一種随時在被上的感覺。
不過比起剛進去那會兒的充斥感,現在已是好了許多,仿佛是被馬車給他颠勻了一般,勉強起身也鑽出了馬車,然後被洛出攙扶着,踩着馬車旁邊擺放的木凳一步一步落了地。
他也不想這樣,但裡面那隻玉勢讓他不得不這樣,動作幅度一旦大了或者快了,他都會被玉勢折騰到無法抑制地悶哼出聲,特别這還是在大街上。
直至完全落地的時候,他近乎雙腿一軟,如果不是攙着他的洛出順勢将他摟進懷裡,托住了他的身體,他可能已經癱坐了下去。
“你還要折騰為師多久?”離傾靠在洛出的懷裡,随着身後馬車在小厮的鞭策下重新開始前行,并逐漸遠去,有氣無力地勉強開了口。
“師尊這是說的哪裡話?徒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師尊,或者師尊有哪裡覺得不妥,都可以提出來。”洛出摟着懷裡這副軟綿綿的身子,湊近耳畔溫聲道。
離傾聞言思索了片刻,結果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明明覺得哪裡都不妥,卻是哪裡也提不出來,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報應,那他現在應該就是在遭受報應吧。
洛出等到懷裡的身子恢複過來,不再是軟綿綿隻能依靠他的托扶來站立後,便開始邁步帶動着離傾仍然不願挪動的身子往裡走去。
并念念有詞,堂而皇之地催促道:“夫人這般心急作甚?待為夫包下一間上房,一定好好滿足夫人。”
離傾本是因為已經嘗過了玉勢帶來的苦頭不願挪動,卻在洛出故意說出這些話,引得行人紛紛側目時,不得不從一開始的被洛出推着才肯挪動,到現在的自己主動跟上,眼簾低垂,面頰滾燙。
洛出挑眉,進了玲珑樓以後,便如先前說的那樣,向小二要了一間上房。
而小二也是早就看到了外面的戲碼,女子一下馬車就軟軟陷在男子的懷裡不肯出來,神态嬌媚,二人還就着這般不雅的姿勢在大街上溫聲細語,你侬我侬了好一會兒,當真是如膠似漆,忙不疊便帶着這對恩愛夫妻上了樓。
攙扶着上完樓腿腳又有些不利索的離傾靠坐上床榻以後,付了半個月多一些的房錢,讓小二準備一些吃食端過來,便直接關上了房門。
“你到底想幹什麼?”房門剛剛關上,離傾便忍不住地開了口,說是去幫他解蠱的路上,結果來到了玲珑樓這種魚龍混雜之地,還付了至少半個月的房錢一副打算長住的樣子。
“等一個人。”關好門,洛出又回到了床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