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推入深淵,離傾的思緒便徹底混沌,緩過神來,已是雙手平行在兩端的頭頂,牢牢铐在了一副刑架的邊框,身上還是裹着那層不适的膠皮,兩隻腳踝間鍊接着鎖鍊,就這般被禁锢站立在一間廂房中。
不過很快,他便忘卻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渾身上下都開始燥熱起來,而在逐漸模糊的視線裡,正有人向他靠近。
洛出自然不可能讓一個幻境裡面的幻象去碰離傾,所以他直接取而代之。
因為心魔也是魔族的一種,隻是被冥府強留在此做工,實際很聽他的話,于是按照他的吩咐,給離傾挑了個容易達成的情緒當做刑罰。
雖不知何故,離傾竟然會畏懼喜歡他,不過讓離傾對他的情意到達頂點,聽着就應該是所有情緒裡最容易的,畢竟還有蠱毒的存在,隻要讓離傾的蠱毒發作一下,相信會如有神助。
直至在離傾的面前站定,看離傾這副金發散亂,低垂着腦袋氣喘籲籲的模樣,就知道是心魔已經窺探到了他的想法,把離傾蠱毒發作的狀态給挖了出來。
當離傾已是被蠱毒摧殘到神志不清的時候,下颚突然被一隻手給鉗住,然後擡起。
勉強聚焦視線,在看清眼前的人是洛出以後,急忙道:“為師的蠱毒又發作了,幫幫為師……”
洛出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将目光下移到了離傾身上的膠皮,并用另一隻手嘗試着摸了上去,本以為會摸到一層固體,結果是直接就透過膠皮摸到了離傾的身上一般。
随着他的指尖劃過肌膚,被他鉗住下颚的離傾似乎在不住輕顫着,那雙半磕的銀眸則是逐漸水霧滿溢到神光渙散,甚至還悶哼出了聲。
離傾也很奇怪,這層膠皮明明就裹在他的身上,為什麼洛出的手還能直接觸碰到他的身子?
但這種疑惑也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蠱毒帶來的影響淹沒,急不可耐道:“繼續摸……别停。”
洛出便一順摸到了胸膛一端,一邊先用手簡單伺候着離傾的身子,一邊心念一動,然後心魔就給了他答案。
這層膠皮如同魂魄一般并非實體,是冥王以冥府之氣凝練而出的拘魂之物。
他能透過膠皮直接摸到離傾的身子,是因為心魔在此做工,有一定權限,所以操控幻境讓膠皮單方面針對他回歸了虛無,但沒辦法按照他的要求把膠皮去除。
不過隻要他能讓離傾對他的情意到達頂點,刑罰結束之時,心魔能以權謀私,幫他在膠皮上開一道口子,到時候他順着口子應該可以嘗試将膠皮剝離,倒省了他去琢磨原文是怎麼回事。
“你換一邊……要腫了。”離傾再次開口時,他也已經把膠皮的事情給搞清楚了,直接踏前一步,就堵住了離傾的唇。
如離傾所願,他松開了伺候着離傾胸膛一端的那隻手,繞過耳畔按住了整個後腦勺固定以後,便放開鉗住下颚的這隻手,去伺候離傾胸膛的另一端。
離傾雖然很滿意洛出的聽話,但他又覺得洛出太聽話了些,都快腫了,結果突然松開,導緻被膠皮整個緊縛,嘴還被堵上了,難受到開不了口。
想掙紮,铐住他雙腕的刑架卻格外堅固,連一絲聲響都掙紮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