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大掃除了一番,順便将那些變異菌放在落地窗前讓它們曬幹。
曬幹之後祝安逸打算用相框保存起來,好好祭拜祭拜菌神,感謝它的不殺之恩。
忙完一切,祝安逸抓緊洗了個澡,污漬順着水流被沖洗幹淨,露出光滑白皙的皮膚。
“怎麼這麼滑溜?沒沖幹淨沐浴露嗎?”祝安逸用力搓搓,發現隻是自己的皮膚變得光滑了。
菌子還能有如此奇效?
更神奇的是,祝安逸用菜刀砍黃桃樹時,不小心劃傷了手指,盡管隻是一厘米的小傷口卻用着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着。
眨巴眨巴眼睛就完全看不出傷口的痕迹了,仿佛剛剛的痛感從未有過。
“我…還是人嗎?”祝安逸有些茫然。
祝安逸試着用力咬了一口自己,嘗到鐵鏽味後才松口,除了傷口再次神奇般愈合,并沒有發現有什麼中毒現象,自己并沒有成為一株真正的菌子。
就這樣在家裡又度過了幾天,在這個沒有網絡的家裡,祝安逸實在忍不下去了,就算沒成菌子這麼呆下去也要長菌子了,于是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city work。
從床底拿出公司露營團建留下來的單人帳篷,嘗試背了一下,祝安逸用了一秒的時間決定放棄。
不是帳篷背不動,而是逃命更要緊。搭帳篷不就是勾引異變麼!完美說服了自己後祝安逸三兩下就收拾好了。
他預計給自己找新物資的時間是兩天一夜,口糧方面沒帶太多,打算邊吃邊找,主要是帶了些水和防身的。
腰後别了一把長長的壽司刀,左右口袋各塞了把小巧鋒利的剔骨刀。
祝安逸深吸了口氣,踏出了房門。他一邊下樓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異變生物。
突然冷不丁的從枝幹裡蹦出一隻肥碩的老鼠,吱吱叫着攀附在牆上低頭看着祝安逸。
紅眼的大老鼠看得人頭皮發麻,祝安逸摸向壽司刀繼續小心地往下走着。
好在老鼠并沒有想要攻擊的傾向,一路順利的走到了一樓。
望着數十米高的黃桃樹,祝安逸還是忍不住感歎一番,大自然還是太強大了。
按照着記憶裡的路往小區超市走去。
在樓裡還沒覺得異變的恐怖,走在小區路上能清晰看見地面上的血迹和拖拽痕迹,以及一些不明殘骸。
祝安逸繞開一處血迹,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後背一陣寒意,他輕輕地咽了口唾沫,産生了一絲退縮。
但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态,腳步不停地朝超市走去。
路上聽見不少悉悉索索的動靜,祝安逸隻是防備并未做任何停留。
摸到超市門口時,祝安逸有些欲哭無淚,中國人對于囤貨的執念還是太深,超市的貨架就連醬料都沒剩多少了,好一個狂風過境。
祝安逸苦哈哈的拿了盒口香糖,準備去看眼另一家超市,如果沒有隻能去小區後山菜園碰碰運氣了。
另一家超市情況稍微好一些,祝安逸翻出了兩包鹽和一袋新疆牛肉串。
能找到肉是這次的意外之喜了,祝安逸決定還是去後山的菜園瞧瞧情況,碰碰運氣找到點蔬菜是最好。
當初這個小區由于遠在郊區,祝安逸還嫌通勤太遠不肯住這邊,現在覺得郊區真好,有山有水有菜園。
隻是一路上祝安逸一個活人也沒碰見,有些沮喪。
剛走到菜園門口,祝安逸就倒吸了口氣,半人高的白菜水靈靈的立在菜園裡,往裡看依稀能看見圓滾滾的包菜和幾棵辣椒樹,旁邊還有一小畝的玉米地。
他記得這菜園是一對退休教授夫婦照料的,兩人還養了一隻很帥的德牧。
祝安逸剛踏進菜園,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咧咧的風聲,以及獸類的喘息聲。
沒等他反應過來,祝安逸便被狠狠撞飛了, 一具壯碩的身體緊緊壓着他,耳邊清晰的聽見犬類的低吼聲。
祝安逸被吓得心髒砰砰直跳,感受到毛茸茸的腦袋抵着頭盔,亂蹭着想要找到脖子可以下嘴的地方,祝安逸咬牙從口袋裡摸出剔骨刀緊緊攥在手裡。
等到德牧錯開頭的一瞬間,持刀狠狠紮入它的前腿。
一聲慘烈的嚎叫,壓在身上的重量輕了一瞬,祝安逸奮力起身,手上利落的反掏拿出壽司刀,同巨大号的德牧對峙着。
祝安逸急促地喘息着,呼出的熱氣糊住了視窗,隻好将面屏打開。就這麼失去視野的一瞬,德牧立馬撲了過來,緊緊咬住祝安逸持刀的手。
鋒利的犬牙咬破了外套,幸好并未見血,但祝安逸的刀已經脫手,等他趁松口想掏另一把剔骨刀時,卻發現兜裡的刀不見了,隻剩個刀套搖搖欲墜的垂在邊上。
要死在這裡了嗎?
祝安逸有些遺憾的看向自己的背包,那裡面還有剛找到的新疆牛肉串呢。
也怪自己粗心,長得這麼好的菜園,怎麼會沒有守護獸呢。
祝安逸右手已經感覺不到痛感了,隻是麻木的被拉扯着。
咦?拉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