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貼心地喊着蕭承,說:“橙橙,早點走吧,最近不安全。”
蕭承客氣地說:“好的,莉莉姐。”
莉莉娅壓低了聲音說:“開車了嗎?昨天有人在地下車庫強開了車窗,幸好人沒事。”
“啊?那我弄完這個就走。”
莉莉娅和他告了别,他低下頭繼續改着報表。
謝臨的要求太高了,而且他發現,謝臨似乎有一種偏激的處事方式。
他要求的數據要剛好壓過合理線,低了高了的效益都不會最大化,調控上差一分一厘,效果差之千裡。
等到他關上電腦那一刻,事務所早已空蕩蕩的,隻剩下他自己了。
蕭承緩了緩神,下到了黑漆漆的地下車庫。
晚上這裡涼意十足,凍得他打了個哆嗦,連走路都差點撞在柱子上。
他隻覺得出師不利,在他七拐八繞找到自己那輛F8的時候。
腰間突然一涼。
金屬器件抵着他的腰骨,涼意迅速蔓延,他身軀一僵,強作鎮定地說:"Don't shoot. I'll cooperate."
隻聽身後那人嘶啞地說:"Asian?Give me the car keys and get in the car."
蕭承隻覺得通體冰涼,這人讓他上車,如果隻是要錢…就不會讓他上車了。
他迅速鎮定下來,試圖和劫匪談判。
"I'll give you any money."
劫匪粗糙的手捏着他的下巴,說:"You look beautiful, sweetheart."
蕭承徹底僵住了。
正在他準備安撫那人試圖逃脫的時候。
黑暗中,一聲清晰的槍管上膛音傳來。
身後那人警惕地環繞四周,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另一位,亞裔男子。
抵在蕭承腰上的槍更近了,蕭承難捱地說:"I'll give you the car. Put it down."
他卻聽到謝臨的聲音幽幽傳來。
“三個數,數到三你就撞他的腰,然後跑。”
那人警惕地看着謝臨,他不知道謝臨在說些什麼。
"who are you?"
蕭承的心撲通撲通地亂跳,他看不清楚謝臨的神色,隻能聽着他緩緩開口。
“三。”
“二。”
“一……”
砰——
槍聲突然響了。
他察覺到劫匪的震驚,抵在他腰部的槍松懈了片刻,他借此迅速地撞向他的腰,搶過他手裡的槍,丢的遠遠的。
謝臨一腳把槍踢到另一個車位上,随後直接把劫匪撂在了地上,用槍抵着他。
那人還在不斷掙紮,黑夜中閃過一抹白光。
“小心——”
蕭承話音還未落,劫匪就掏出了一把軍刀,順着謝臨的腰部直直劃過。
謝臨的襯衫瞬間滲出鮮血,他單手握過刀刃,仍不知痛般地緊握着,另一隻手别着歹徒的胳膊,蕭承連忙趕過來幫着謝臨。
“啊、啊——”
劫匪不斷地掙紮嚎叫。
正在蕭承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時候,安保人員聞訊趕來。
一番收拾過後,安保人員對謝臨表示了歉意,随後控制着劫匪,等待警察的到來。
“謝老師…”
謝臨這時才擡起頭,瞧着有些發抖的他。
“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好。”
蕭承話都說不明白了,其實他應該叫個救護車的,可救護車沒有他的跑車快。
他迅速發動了車輛,在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如此的冰冷。
他瞧了眼謝臨腰上的傷口,隻覺得駭人。
五分鐘,一輛F8從新城區開進了最近的醫院裡。
他也顧不得什麼了,拉着謝臨就進了急診。
簡單說明情況後,醫生把謝臨的襯衫剪掉。
蕭承這才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傷口的模樣,又長又深,翻着血肉。
他緩了口氣,小聲地說:“謝老師。”
謝臨臉色蒼白,應了句,“嗯?”
“你疼不疼啊…”
此話剛出,蕭承就覺得自己是被吓傻了。
他竟然問出如此白癡的問題。
謝臨一本正經地說:“疼。”
蕭承欲言又止的。
“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