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穿了件寬大的白襯衫,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沈煜面前。
身上是淡淡的苦橙香味,混合着書房裡海鹽味的香薰,既勾人又纏綿。
沈煜擡起頭,瞧着自己明顯一怔,連着鼠标都忘記點了。
“橙橙?”
他借沈煜晃神的瞬間,坐在了他的腿上。
沈煜身軀一僵,迅速地把電腦合上。
漆黑中,蕭承的眸子愈發明亮,他說:“幫我把扣子扣上好不好呀,老公。”
沈煜不為所動。
無奈之下的蕭承向下摸着他的手,引到了自己的領口處,直勾勾地看着他,繼續說:“幹嘛。”
沈煜閉了閉眼睛,把他的襯衫扣子老老實實地扣好後,喝了口水,一把他橫抱了起來。
——成了。
沒有哪個男人能頂住白襯衫的誘惑。沈煜喜歡看他穿襯衫的模樣,他知道——在昨天換衣服的時候,他就在沈煜的臉上看到一絲,慌亂。
在他被放在柔軟大床的時候,他仍緊緊地環着沈煜的脖頸。
他腿部發力環着沈煜的腰,軟綿綿地說:“老公,怎麼還在加班。”
沈煜呼吸明顯一窒,他說:“怎麼了,乖乖。”
蕭承覺得魚快上鈎了,一點點地釣着他,說:“想你了,老公。”
沈煜眸中閃過了許多情緒。
“老公幫你?”
“你不餓嗎。”
“老公?”
他勾着沈煜的脖頸,往下引誘,在他耳邊又親又咬的。
沈煜很快招架不住,呼吸随着他的胸膛一陣陣地起伏。
他手指挑着沈煜的襯衫,他今夜沒有阻止。
就當他把沈煜襯衫脫掉,摸着他緊繃的腹肌時,他覺得火候到了。
他擡起頭,在他耳畔輕聲地說:“喜歡我穿白襯衫嗎?”
沈煜猛地擡起了頭,雙眸的情緒消失得一幹二淨,他似乎是剛剛回過神一般,目光卻變得空洞。
不是吧?這人怎麼回事。
他不甘心地用腿碰了碰。
沒反應。
再碰。
還是沒反應。
“?”
蕭承愣愣地望着沈煜,這人真的不行了嗎。他委婉地說:“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沈煜瞧着他的襯衫領口,深吸了一口氣,說:“對不起。”
那句“對不起”給了蕭承不亞于山崩了的震撼。
自己,好像真的中了獎。
快要結婚了老公不行了,他天塌了。
沈煜摸了摸他的臉,仍是一臉歉意,小聲說:“我真的……對不起你。”
蕭承也是于心不忍,這人這麼愛他,大不了以後……解鎖新模式,他說:“沒關系…”
“你不論怎麼樣,我都愛你。”蕭承忘不了剛剛蘇醒時,沈煜雙眼微紅滿身是傷,滿眼都是自己的模樣。
“怎麼樣?都愛我嗎。”沈煜喃喃地說。
“生病了就吃藥。”蕭承認真地說,如果是在泥石流受傷了,可以看看醫生,大不了吃藥治療,沒什麼好丢人的。
沈煜雙眸閃了閃光,他說:“我不嚴重的,平時沒問題的,吃藥就可以控制。”
他極力地在自己面前推銷自己的模樣,太卑微了。
他摸了摸沈煜的臉,說:“會好的。”
沈煜嗯了一聲,抱着他親了又親。
“以後不穿白襯衫好不好。”
蕭承想了一會兒,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話确實挺難受的。不過治病嗎,這種疾病,萬一,刺激一下就好了呢。
襯衫刺激力度不行,就換别的。
他窩在沈煜的懷裡,說:“今天還要加班嗎。”
沈煜歎了口氣,說:“深圳的項目出了些問題,一是這座山的考察要延期,那邊等不及,我需要聯系幾個人周轉一下。”
“還有就是善溪村的設計……需要等你好了跟進,民宿的選址村民不太樂意,還需要進一步對接。”
蕭承想了想,善溪村,這個項目好像是他和謝臨幹的?難道是他記錯了嗎,沈煜是怎麼參與自己項目的,他記得不太清了。
“好…”他猶豫地說:“等我想起來了,就跟進。”
沈煜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起來是像說些什麼。
“怎麼了?”
“你恢複記憶的話……會回深圳嗎?”
這一句話,問到了蕭承。
為什麼他記憶恢複了,不回深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