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放心,有杜大夫在不會有問題的。”楊休對何進保證道。
蘇記火鍋店。
“杜大夫?”蘇荔緩緩開口,緊接着問道,“敢問杜大夫,趙二所中之毒是何物啊?”
趙大眼見有幫手前來,又開始口出狂言,“你個毒婦,自己下的毒都不知道?”
“我又沒下毒,又如何知道呢?還是說趙大你知道?”蘇荔白了趙大一眼,和他多說一句話都嫌累。
有的人的腦子從出聲那一刻就分給了嗓子,說得就是趙大,除了聲音大,就是聲音大。
杜善搶在趙大開口前說道:“趙二中的毒名為砒霜。”
“杜大夫又是如何解毒的?”蘇荔又問。
杜善搖搖頭,“老夫不方便告知。”
“毒婦你要做什麼,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趙大在被蘇荔怼了之後一直在等待機會,終于被他等到。
蘇荔看了趙大一眼,毫無靈魂的回應,“我隻是好奇,好奇而已。”
“好奇什麼?”杜善的表情在趙大說話的瞬間湧上一絲不耐煩。
蘇荔重新看向杜善,“好奇杜大夫的醫術啊。”
“杜大夫是回春堂的大夫,豈容你質疑?”趙大再一次見縫插針。
蘇荔這回沒有冷言冷語,細細地回應起來,“回春堂我湊巧去過幾回,不知為何沒見過杜大夫?”
倒不是蘇荔同情心泛濫,而是她發覺杜善對趙大也有不滿,想來應該是怕趙大說錯話。
杜善解釋道。“老夫身體不好,所以休息了很長時間。”
“原來是這樣。”蘇荔拉着成音說道。
接着蘇荔又問道:“杜大夫是何時回到回春堂的?”
“今日。”杜善說。
蘇荔面帶着誇張的驚訝,“這般湊巧,趙二中毒和杜大夫回來竟然是同一日。”
“毒婦,你要耍什麼花樣?”趙大堅持不懈地在每一個杜善沒有來記得先回話地空隙說話。
“杜大夫可知這城中可有幾處醫館?”蘇荔見趙大除了罵她以為也沒别的話了,這回将趙大忽視了個徹底,連餘光都不屑去看。
“毒婦,你……”
蘇荔忍無可忍,她強勢打斷趙大,大聲訓斥道。
“趙大,我忍受你夠久了,從方才你就一直在打斷我和杜大夫說話,究竟是何意啊?還是說你們之間娴熟到,你趙二都可以替杜大夫回話了?”
趙大被蘇荔這般直接下了臉,自覺羞愧難當。
他的呼氣逐漸變得粗重,臉上的膚色也由黑色變為黑紅,眼看着趙大還要繼續說,這一回被杜善直接擡手打斷。
趙大雖然心中不平,但卻老老實實地不在說話,隻是用狠毒地眼神盯着蘇荔。
謝謹移步到趙大的正前方站定,牢牢擋住身後的蘇荔,冷冷地開口,“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毫無隐藏的威脅比方才更甚,趙大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低着頭不敢在胡亂看。
杜善倒是沒說什麼,而是回答着蘇荔的問題,“城中僅有回春堂一處。”
“醫館賣藥是否會有記錄?”蘇荔問。
“當然。”杜善說罷又補充道,“若無記錄,會被有心之人空口造謠。”
“砒霜是否易得?”蘇荔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不在閑扯,直接進入正題。
杜善這次回話沒有之前的痛快,猶豫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回春堂就有賣的,算是易得。”
杜善知道蘇荔問砒霜一定另有原因,但是他沒想通原因。
蘇荔很快解答了杜善的疑惑。
“杜大夫可知回春堂這些日子賣出多少砒霜?”
杜善幾乎在瞬間便明白蘇荔的用意,他原本悠閑摸着胡須的手僵住,不可思議地盯着蘇荔。
蘇荔自然注意到杜善的變化,輕笑一聲,替杜善解釋,“杜大夫在休息,不知情也是能理解。”
杜善沒有感到輕松,反倒是冷汗已經在額頭冒出。
謝謹依舊站在趙大前面,趙大雖然知曉氣氛不對,但是也不敢擡頭去看,更不敢去問。
蘇荔見無人回應,就自顧自地決定。
“這樣吧,我們移步回春堂,請夥計查一下。”
“趙大也不用擔心,我不會謀害令弟。”
“回春堂我也是去過的,病人的休息地方都在後院,我們不去後院。”
“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走吧。”
“杜大夫您先請。”
蘇荔說完,擡手示意杜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