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的好幾對小情侶都被起哄,眼看越來越吵,司月明趕緊出聲解釋:“不是什麼kiss,是case,事情的那個case,竹竿你不要聽風就是雨的,一天就是亂說。”
其他人都切了一聲,嘲笑竹竿:“竹竿,怪不得你的小道消息一點也不準,你聽得個啥呀。”
“我就說,誰那麼有文化,親就親,還小kiss。”
“竹竿想要小kiss了嗎?想要kiss想瘋了?”
“One kiss is all it takes”突然有人唱了句歌。
全班人都接着唱了一句:“Falling in love with me.”
所有人都笑了,笑得莫名其妙,又笑得無比開懷,笑聲混着新聞周刊的聲音向外傳去,越來越小,直至再也聽不見。
學校裡的他們通過新聞周刊了解外面的時事,他們的笑聲卻傳不到學校外面去。
門擋住笑聲,笑聲止住了歌聲。
司月明邊律動邊小聲唱了下去:“Possibilities, I look like all you need.
Let me take the night, I'll love real easy。”
方清陽把藥蓋起來,陰陽怪氣道:“kiss哥,讓你不好好練口語,你想要小kiss了?”
司月明想要碰一下臉,真的癢癢的,還沒碰到手就被方清陽拍下來。
他揉揉了手,癟嘴說道:“我沒說kiss,都說了是小case,cese。竹竿天天聽錯消息,他上一次聽錯消息,說是有人轉學來我們班,我還以為是你,給我開心了半天,最後發現是我們班有同學轉學走了。”
“你一直在等我?”方清陽低頭。
“一直在。”趁着方清陽低頭,司月明終于如願以償地碰到了自己有點癢的傷口。
“好啊,kiss哥,剛擦好的藥又被你給碰掉了。”
“不要叫我kiss哥。”
“好,kiss哥。”方清陽又給司月明塗了一層藥。
“……”
司月明無語,前段時間想要清陽回到原來的樣子,他真像以前了,自己又開始有點想念那個溫和有禮的方清陽了。
好了,等了200多天,等到的不隻是以前的方清陽,還等到了個kiss哥的新稱呼。
司月明想了想,又笑了:“那清陽,我現在是你哥哥了,對嗎?你剛剛叫我哥了。”
方清陽把藥放進書箱,愣了下,大意了:“你聽錯了,kiss月,我說的是kiss月。”
“我沒聽錯,就是哥,我是你哥了,你以後要聽我的話。”
“清陽弟弟。”
“kiss月。”
“清陽弟弟。”
“kiss月。”
……
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有人為失而複得小心翼翼,有人為生離死别痛哭流涕。
還有兩個幼稚鬼在為了一聲哥和弟争争吵吵。
“kiss 月,起來,快點起來,上課了。”方清陽右手寫字動作沒有停,左手輕輕捏住趴在桌子上司月明的後頸。
捏的動作很輕,對于司月明根本沒什麼影響。但是方清陽的手很冰,碰上去的一瞬間司月明就瞬間清醒了。
司月明慢慢擡起頭,十分鐘這麼快就到了,怎麼就上課了。他把方清陽的手扒開:“你的手真的很冰。”
方清陽收回手,自己搓了下手指:“還好吧。”
司月明也伸手去碰了下他的手指:“什麼還好?你這還是從我的脖子上汲取熱度了,才有一點溫度,不然就是冷冰冰的。”
“那我下次自己搓熱再捏你?”
“算了吧,正好給我醒瞌睡了。”
司月明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
還要熬過一個跑操和四節課才放學,他真的很痛苦。
跑操痛苦,司月明是真的不喜歡跑步,也真的是跑不快,跑到後面幾乎是方清陽拽着他往前的。
或許是跑步産生熱量,或許是拽着司月明衣袖拽得太緊,跑完操後,方清陽冷冰冰的手也變得滾燙。
上課也痛苦,跑完操後,司月明更是昏昏欲睡,不停地在點頭。
不過,這個時候方清陽的手又冷卻好了,趁老師不注意他可以用手輕輕碰一下司月明的後頸。
碰一下,提神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