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惡作劇心思飄出來,屈指故意在林衡鼻尖上勾了一下,白色的面粉蹭上去,像隻小花貓。
虞晚朝他比劃了一個小花貓的手語,林衡捂着鼻子,震驚地看着她,一雙眼睜得大大的,比葡萄還要圓潤。
虞晚笑出聲。
陸随注意到旁邊的動靜,視線從林衡轉到虞晚身上,唇角微微勾起,虞晚頗有種惡作劇被抓包的羞窘。
她趕忙站起身,端起已經放滿餃子的托盤,“我先把餃子送去廚房。”
“好。”
陸随低頭繼續包餃子,嘴角弧度遲遲沒有落下,方才跟陸随學包餃子的女孩歪着腦袋看他。
在陸随投來視線時,湊到他耳邊問:“哥哥,你是不是喜歡虞晚姐姐。”
陸随唇角弧度再次上揚,片刻,落回原處,他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保密。”
虞晚端着托盤走進廚房,林媽媽和廚師田阿姨正在燒熱水。
林媽媽讓虞晚将托盤放到竈台邊,剛好看到虞晚擡起來的手臂,随口問了一句:“虞晚,你手肘上那個燙傷的疤痕現在還沒消啊?”
虞晚僵在原地。
她緩緩轉過臉看林媽媽:“您怎麼知道我手肘上有燙傷的疤痕?”
林媽媽沒注意到虞晚的臉色,一邊忙碌一邊說:“你忘記了啊,那是你第一次和田阿姨學做菜的時候被熱鍋邊緣燙傷的呀。”
虞晚忽然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小說,如果原主和她一樣有着燙傷的疤痕,那她現在的身體到底是原主還是她?
如果是原主,怎麼會有身體重合度如此高的另一個人存在。
如果是她,怎麼解釋手肘上一樣的燙傷疤痕。
一頓飯吃得虞晚心不在焉,離開的時候,陸随提出順路送她回學校,虞晚原本要拒絕,但在林媽媽炙熱的眼神中最終答應。
陸随開的是一輛雷克薩斯的SUV,車子底盤高,虞晚剛将後座車門拉開,就聽到陸随的聲音。
“虞晚,你是在把我當司機嗎?”
陸随并沒有為難的意思,聲音裡夾雜着淡淡的調侃意味,熟絡異常。
虞晚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關上後車門,坐到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虞晚動作有些拘謹,主要是她對陸随并不熟悉,雖然從林媽媽的口述中,她和這位叫陸随的男人小時候在孤兒院玩得不錯。
不過,陸随在七歲那年被領養走,彼時的她才五歲,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陸随,對陸随印象不深情有可原。
車子平穩行駛在路上,虞晚聽到陸随開口:“虞晚,你是今年六月份畢業對嗎?”
虞晚有些意外,但還是回答了他:“對,五月中旬答辯,六月左右拿畢業證書。”
陸随點頭,仿若老朋友一般開口:“那你是不是還沒有租好房子?”
虞晚:“嗯,還在找,海市租房價格不低,不容易找到合适的。”
隻要在畢業答辯前找到房子搬出去就行,虞晚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她打算在五月份搬宿舍,比舍友毛新靈稍微晚半個月。
能省下半個月房租呢。
陸随若有所思,“虞晚,我有個朋友是做房屋中介的,我可以将他的聯系方式推給你,你将租房的要求告訴他,可以讓他幫你篩選,這樣更節省時間。”
虞晚有些意外。
陸随像是怕虞晚覺得他是個騙子,解釋道:“我那位朋友有房産中介資格證,就職的公司算得上業内小有名氣的,我把他聯系方式推給你,合不合适由你自己選擇,這樣可以嗎?”
意識到自己的猶豫和警惕被對方看穿,虞晚不好意思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
陸随唇角弧度溫和,“不客氣,其實是我該謝謝你。”
虞晚不解。
謝謝她?為什麼要謝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