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許安沒讓虞晚抱多久,在傅知堯警告的眼神中利索地從虞晚身上滑下來,哒哒跑去廚房。
聲音元氣滿滿:“虞晚姐姐,我去看看吳阿姨早餐做好了沒?”
傅知堯看向虞晚:“吃早餐了嗎?”
虞晚搖頭,“沒來得及。”
“嗯,”傅知堯擡了擡下巴,示意虞晚看向餐廳,“坐下來一起吃。”
在家的緣故,傅知堯沒穿西服,身上是一件淺灰色的棉麻材質圓領家居服,但他身材好,普通家居服也撐得起來,往人面前一站,成熟匪然中透露着随性,和走秀場的模特沒什麼分别。
虞晚沒拒絕,跟在他身後去了餐廳。
吳阿姨将最後一份早餐擺上餐桌,脫下圍裙同傅知堯說了一聲就離開,走的時候和虞晚對上視線,朝她和藹一笑,似乎并沒有探究她是誰的意思。
虞晚覺得神奇,這個小說世界居然比虞晚想象得還要講邏輯。
豪宅門口的保安不會僅憑外表着裝就審判一個人,老闆家裡的做飯阿姨也不會碎嘴八卦雇主隐私。
等看到桌面上種類豐盛的早餐,虞晚瞬間把這些想法抛之腦後,早起不是沒收獲,還能蹭一頓免費早餐呢。
虞晚沒有在傅總面前裝淑女的愛好,吃飽最重要,三口一個燒麥,再來一口滿是醬汁的小籠包,鮮肉雞蛋餅也好吃,太油膩了就喝口南瓜小米粥,還有清甜的藍莓、車厘子水果當餐後甜點。
一頓早餐,虞晚吃得心滿意足。
旁邊傅許安也是,她從小消化好、胃口好,哼哧哼哧吃得一臉滿足,還熱情向虞晚推薦哪些早餐好吃。
傅知堯原本對中式早餐沒多少興趣,被兩位現場吃播影響,難得多吃了點。
吃完早餐,傅許安擦擦嘴,第一個跳下餐桌,跑去房間拿了三件運動短袖出來,站到虞晚和傅知堯面前講解。
傅許安:“這是我們學校發的衣服,待會兒運動會我們都要穿上,T恤背面是我畫的塗鴉,我們學校讓我們自己畫圖案,畫完給我們印出來的,等運動會結束還能收藏!怎麼洗都不會掉色!”
虞晚接過傅許安遞給她的T恤,展開欣賞背面的塗鴉,這一看不要緊,虞晚差點被上面寫的字給嚇到。
再看另外兩件大小不一的T恤。
三件T恤背後的字依次是:
媽媽
爸爸
寶寶
虞晚:“……”
她臉都要僵了,緩緩轉身看向傅知堯,展示給他看運動T恤背後的字,聲音顫顫巍巍:“老闆……,這運動T恤非穿不可嗎?”
傅知堯表情一滞。
這話該他說才對,但畢竟是他叫虞晚來救場,要是現在換說辭,出爾反爾,豈不是顯得他過于随便,以後怎麼在虞晚面前樹立老闆威信。
所以他穩坐如山,不鹹不淡開口:“你問傅許安。”
傅許安眨巴着葡萄般漆黑漂亮的眼睛,“虞晚姐姐,我們學校規定必須穿,這是我們的隊服!代表團結協作,是很重要的标識,背後寫的字是什麼完全不影響啊,我們班級還有同學讓家裡保姆阿姨參加呢。”
虞晚:“……”
既然老闆和老闆妹妹都沒說什麼,她一個為了三倍加班費來的工具人更沒什麼好說的,頗為沉重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去洗手間換上T恤。
T恤應該被阿姨清洗過,有着淡淡的苦艾香氣,和老闆身上的味道很像,虞晚聞了兩秒,反應過來後沒敢再聞。
和認識的人身上是同一種香味這件事情太暧昧,更何況,另一個人是老闆,虞晚暫時還沒想死的念頭。
将換下來的短袖放進手提袋,準備運動會結束再換回來。
走出洗手間,傅知堯和傅許安兩人也已經換好了運動T恤,難得看老闆穿如此廉價感的衣服,虞晚抿了抿唇,忍住嘴邊的笑意。
傅知堯穿着背面印着‘爸爸’兩個顯眼大字的T恤,手裡捏着把梳子,正試圖将傅許安的長發紮起來。
隻可惜他手法不算好,扯得傅許安龇牙咧嘴喊疼,虞晚走過去,“老闆,讓我來吧,我會梳頭發。”
傅許安立刻從凳子上跳下來,像看到救世主一樣抱住虞晚大腿:“太好了,虞晚,你會梳什麼發型?我想要蝴蝶結的發型你會嗎?就是把辮子辮成蝴蝶結,前段時間我們學校特别流行,但春姨和吳姨壓根不會紮,每次都是給我編麻花辮,簡直無聊!”
虞晚想了幾秒,“我好像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發型,我試試吧。”
傅許安當即将虞晚領去了她的房間。
傅許安在傅知堯家裡有自己的房間,是從客房改來的,裝修風格和其他房間迥異到兩個極點。
老闆公寓裝修風格都是走性冷淡風,但唯獨傅許安住的這個房間,牆壁和天花闆都被刷成了淡粉色,牆上挂着許許多多個相框,相框内是傅許安各個階段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