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隻是個替身……
他不能愛上一個替身!
不能對不起師尊!
烏啼霜驟然回過神來,懊悔不已。仿佛做了難以彌補的錯事一樣,他内心暴躁,魔氣渙散,一身戾氣道:“哭什麼?”
冷漠的眼,冰冷的語氣,楚靈修一怔!不能哭嗎?什麼時候哭也成了一種罪過?還是他這個人在烏啼霜眼裡,本就是罪過?楚靈修徹底委屈了,多日以來的所有恥辱和憤懑一并化為了淚水,嘩啦啦流下。
有的時候,哭泣也是一種釋放情緒的方式。
哭着哭着,楚靈修又想起了穿書前發生的那破事,真是如芒在背,進退維谷。他抽抽噎噎道:“哭怎麼你了?你從小到大就沒哭過嗎?”
烏啼霜被噎,皺眉道:“你一個大男人……”說到這,想起了自己,便立馬将“丢人”兩字咽回肚裡。
楚靈修忽地冷笑一聲,“男人?你還知道我是男人呢?方才摸我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我和你一樣也是個帶把的?烏啼霜,你真特麼的夠荒淫無度!一群女人窩在你後宮就算了,這還不夠,你還要召集一群男人!也不怕哪一天得了艾滋!”
又繼續道:“你人前人後兩副模樣,表面上一本正經,冷若冰霜。實則衣冠禽獸,背地裡還不知是怎麼饑渴難耐呢!”說着,他又重新試着掙紮了一下,但被綁得緊緊的。
又罵道:“你……你還是個死變态!又是拿鞭子抽人又是捆綁,抖S啊你!小爺不是抖M,所以你快放了我!我既往不咎!”
“變态?既往不咎?”烏啼霜忽然笑了,輕輕地笑了起來。
他不笑時,冷若冰霜,令人退避三尺。但若是一笑起來,嘴角微微勾起,眼尾微微上揚,整張緊繃的臉頓時松将下來,便如花旦的臉般,所有明亮的色彩都塗在了上面。
溫暖時如春風,熱烈時如朝陽。甚至是那一身的戾氣,都一消而散。
楚靈修的眼忽然一亮,不合時宜地想:這貨笑起來真好看。豈料下一刻,楚靈修就恨不得收起方才的想法!
“烏啼霜!啊啊啊!(土撥鼠尖叫)”楚靈修牙關被強硬地撬開,一個冰涼的物體擠入了他的口裡。
舌尖不可控地與那物發生觸碰,就想躲開時,豈料那人忽然一按,那物體又深入幾分,直逼喉嚨,追着他的舌頭碾壓,一陣搗鼓。
水聲連連,淫靡如絲。鮮紅的唇角邊,更是不停地有津液流出。
“唔唔唔……”在緊緻閉塞的空間裡,舌尖無處可逃!而一直亂逃的下場,隻怕會是被這人搗爛牙齒!
楚靈修隻好放棄,喉間發出“唔唔”的水聲,乖乖順從,忙伸出舌尖将那物卷起,勾住邊角,還故意舔了一下那裸露在外的手指,一雙眼哀懇急切地望向烏啼霜。
可憐巴巴,被欺負慘了。
烏啼霜眸光暗淡,喉嚨幹澀,聲音驟然沙啞起來:“楚妃……這才算變态,知道了嗎?”
那隻手仍在捂住他的嘴,那物體仍在他嘴裡,楚靈修無法說話,隻好點了點頭。
烏啼霜似是很滿意他的反應,道:“好好含住了。”說完,便拿開了手。
手指上沾有楚靈修的津液,卻是不動聲色地偷偷摩挲着那水光淫靡的手指。
楚靈修嘴裡含着的是一枚堅硬、瑩潤、冰涼的饕餮頭獸形玉佩。
玉佩精緻小巧,便于攜帶,且具有收集靈氣之功能,因此烏啼霜一直佩戴在身上。
楚靈修見那隻手拿開了,登時惱羞成怒,便想呸的一聲吐出玉佩時,烏啼霜聲音幽幽傳來:“敢吐出來,我把你吊起來抽!”
如此震懾人心的話,當場就把楚靈修吓得全身僵硬。一雙美眸含怨、含怒地瞪着烏啼霜,欲言又止。
但一切言語都化為了眼波,揉散在他瞳子裡。
不言而喻。
烏啼霜輕笑道:“此處風景甚好,有明月為伴,有清風為伍。楚妃就在這裡好好含上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鞭子自會松綁。”話音甫落,手掌心竟燃起了一團紫藍色的火焰。
他微微擡手,那團火焰便跑到了楚靈修上空,然後愈燃愈烈,轉眼就将楚靈修整個人籠在了淡藍色的火光中。
楚靈修疑惑地望着烏啼霜,那人卻未言語。他站了起來,又垂眸看了被五花大綁的人半晌,方才離開。
天已昏暗,明月升空。
周遭樹葉簌簌抖動,沙沙作響。風急,吹得落葉如雪亂。四野寒氣漸漸彌漫擴散,侵肌透骨。
一派肅殺凄清!
楚靈修身上的廣寒月白衫雖未染上血海的紅,卻并不防水。他全身濕哒哒地暴露在荒野中,初始隻覺身上一陣刺骨的寒,但随着那團火焰的燃燒,一股暖意漸漸驅散周遭寒氣,将他溫柔地包裹在了一個溫熱的被窩中。
很快,他身上的衣物也在火光的照耀下烘幹了。
方才的疑惑現已明了。
楚靈修臉上微微一紅,似是咬的是那人般,一排碎齒輕輕地咬了咬那枚玉佩,心罵:“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