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周允感覺身邊的位置塌陷了一塊,有人躺上來,伸手抱住了他。來人越抱越緊,很快就抱得他喘不上來氣。
“阿允阿允,救我,好冷啊……好冷……”
聽到聲音的周允完全清醒過來,他轉身看到殷豈無奈的歎了口氣,“殷豈,雖然我們兩個都是男的,但是你這大半夜的爬床,不合适吧?”
殷豈還在低喃,周允伸手想将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這一摸立馬察覺觸感不對,他為什麼那麼燙?
周允飛快起身開燈,看見滿臉紅潤的殷豈,“不是吧,大哥,真給淋感冒發燒了?”
他沒有半點猶豫立馬跑到客廳儲物櫃裡翻找退燒藥。
“來來來,趕緊把藥吃了,你這腦袋要是燒壞了,我罪過可就大了,到時候小李子、滅絕和秋刀魚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我淹死。”
給殷豈喂下之後又拿來溫熱的濕毛巾給他物理降溫。小心擦完臉又擦了手腳,殷豈還是不舒服,喊完冷又開始喊熱,身上的汗将剛換上的白襯衫都給浸濕了。
“要不我給你擦擦身子吧?”他猶豫了片刻:“但是我可提前說好啊,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并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周允拉起殷豈的襯衫,入眼的除了白花花的□□還有八塊健碩有型的腹肌。周允沒忍住摸了一把,手感不錯。
“我在幹嘛?”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與趁人之危耍流氓無意的周允趕緊撤回了手。
“平日裡不是看書就是坐着不動,哪來這麼好的身材,真不公平。”
周允摸了摸自己的腹肌不甘的将殷豈翻了個身,潦草的給他擦了一遍背。
殷豈這燒反反複複的,周允伺候了他一晚上,終于在第二日的清晨兩人抱在一起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兩人一起睡過頭了,都沒去上課,直到李芬芳的電話第三次打過來,周允才醒過來。
“周允!你人呢!你沒事吧?”
李芬芳語氣格外的焦急,葉子辰他們都到了,唯獨周允不見蹤影,按照他們一貫同出同進的德行,李芬芳第一時間就想到周允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沒事。”
“沒事你為什麼不來上學?你是不是皮又癢了,又玩逃課那一套,還是說這麼久沒收拾過你,覺得老師提不動刀了?我告訴你,你趕緊收拾收拾來……”
周允直接挂了電話,打開微信視頻模式,将鏡頭對準了床上的殷豈和桌上的藥對着李芬芬說:“你家寶貝祖宗生病了,我照顧了他一晚上,剛眯了一會你就給我喊起來了。”
“病了?怎麼回事?”李芬芬聲音明顯提高了兩度。
“昨晚不是下雨嗎?他回家沒帶傘淋的。”
“不是,你怎麼知道他病了,還在他的房間?”
周允閉了閉眼,呼了一口氣:“這我房間。你是我倆班主任,我們家庭住址你不知道?昨晚要沒我,你寶貝學生就嘎了。”
“行吧,我幫你倆請一天假,明天不管生死都給我回來上課。”
晚上精神稍微好一點的殷豈還是賴在周允房間不走。
看到剛換下被單就被占據一半的大床,周允捏着舊床單忍了又忍走後隻留下一句:“随你。”
誰叫他對病患的容忍程度一直都很大呢。
吃完飯洗完澡,周允玩了會手機睡意漸漸襲來。
沒多久手機裡的短視頻還在播放,一隻手越過他拿起手機點了關閉鍵。周允這會還有點意識,懶得動,卻感覺那人放好了自己的手機後開始朝他緩緩靠近。
一個吻輕輕地落在裸露的脖頸處,一聲溫柔缱绻的晚安落在耳邊。
裝睡的周允用盡了此生最大的忍耐力才堪堪忍住了身體的顫動。被窩裡的手緊緊握着試圖用此抑制住狂跳的心髒。
他真的不敢動,更不敢睜眼,既怕兩人對眼時的尴尬,又怕殷豈得寸進尺。
等着,總有一天老子一定報複回來!
但他低估了殷豈發燒起來的糊塗程度。
周允背對着殷豈睡的,現在被他緩緩闆正過來,一隻手在他緊閉的雙唇上摩挲了許久,最終沒有忍住誘惑吻了上來。
媽的!老子初吻!
殷豈吻了兩下再沒了動靜,周允忍不住睜開了雙眼。
殷豈又燒了起來,周允朝他臉上拍了拍,好半天才将人喊醒。
應該是燒暈過去了。
燒成這樣還不忘親人,你也當真是色中餓鬼了!
“起來了,我送你去醫院,你這樣再燒下去,燒死在我家離不吉利。”
“我不去。”
殷豈很抗拒醫院,無論周允怎麼說他都拒絕,甚至強忍着不适親自掰了退燒藥當着周允的面吃了進去。
第二天,殷豈精神奕奕的起床拉着周允去了學校。
第一節課沒上完,周允直接燒昏在課桌上。
校醫室裡,周允看着點滴瓶裡滴落的液體嘴上念叨了半個小時,他念完南淮的雨有毒後又開始念殷豈。
校醫和葉子辰他們遭不住紛紛出逃。
葉子辰:“醫生,我們老大沒事吧,除了話痨沒有任何問題。”
“?”葉子辰說:“不是啊,我們老大平時可惜字如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