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吧,今日來的人多,你這新夫人得認認,我和你蓉蓉姐在這邊轉轉,不需要多照料。”沈意道。
“那姐姐我就先過去了,花園還有别的花,你們自己轉轉。”王姑娘道。
齊同洲見裴允文臉色難看的回來,湊過去悄聲問了一句,“和姑娘見面不順利?”
“你怎麼知道?”
“你安排的?”裴允文斷定。
此時,他方知剛剛為什麼會見到沈意,那麼沈意是知道他約的她嗎,他馬上擡頭望向那邊的涼亭,涼亭裡卻空空無人。
“你怎麼說的,說我約的她?”
齊同洲看到裴允文質問的眼光,趕緊否認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讓一個丫鬟去找她,說有人找她,讓丫鬟把她帶過去,别的什麼也沒提,更沒提你的名字。”
原來,她不知道他找她。
齊同洲見不得他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委婉勸着,“師弟,你接觸的姑娘太少,也許你和别的姑娘多接觸接觸,感覺也差不多。”
“要你多管閑事了嗎?”
“是我多管閑事了,好心喂了狗了。”齊同洲見他瞪着自己,閉了嘴,心裡罵道,搞不定姑娘,就知道回來沖自己發火,再也不管他這閑事了,平白惹一肚子氣。
裴府
石硯看着賞花宴回來就一直坐那不動的公子心中詫異,剪了燭芯,問道:“公子,夜深了,要不要就寝?”
裴允文看看窗外,确實看不到外面了,都已經天黑了嗎,“睡不着,再坐一會。”
“公子,要不要點一根安神香?”石硯問道。
“哪裡來的香?”裴允文從來不用香,母親從不會給他送香。
石硯道:“是昨日表姑娘送來的,說每個主子送了一份,表姑娘是客,我就收下了。”
“哪個表姑娘?家裡來客人了?”裴允文問道。
石硯回道;“是,是夫人遼陽家鄉來的一位朋友,表姑娘就是那位夫人帶着的一位小姐,聽說是宅子要修葺,在咱們府暫住些日子。”
裴允文道:“把香放庫房吧,下回莫亂收東西,并不是真正的親戚,罰你一個月的俸祿,長長記性。”
“知道了,公子。”石硯真真後悔怎麼就擅做主張收了這破香,一個月俸祿就這麼沒了。
公子今日明明和齊公子一起去石府參加賞花宴,怎麼回來心情如此糟糕,他這是被殃及池魚了。
讓石硯丢了一個月俸祿的主,正和母親發着脾氣:“娘,姨母也真是的,今日侯府有賞花宴,怎麼不帶咱們去認識一下,還有,聽說裴少公子也去了,你就讓我等,等等等,一樣也沒趕上。”
許氏看着女兒的樣子,女兒是有些小聰明,就是缺了些沉穩,這要是碰到有心計的婆母。得被拿捏的死死的,幸好程青蘿沒有心計,她年輕的時候,沒有人為她的親事如此謀算,芙兒卻有她這個娘為其謀算。
“娘說過你多少次了,要沉穩,要壓得住陣腳,賞花宴不去就不去,去你也是一個小官之女,京城權貴誰會瞧得上眼,可你要是裴家少夫人的身份,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謀事最忌焦躁,否則必然要吃虧,裴允文早一日晚一日見都無妨,以你的容貌才情,必能得他喜歡,然他這種君子最講究孝道,如若他母親許了,他還能忤逆麼,娘不會害你。”
“娘,我知道了,凡事都聽娘的。”許芷芙道。
許氏道:“你父親能不能調回京城,能不能升遷,都在你的親事上,娘不會讓事情有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