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志看到沈意和汪蓉蓉詫異問道:“你倆這個時候怎麼回來了,簽單?”
沈意坐下:“想簽單,可惜沒有,在那邊也沒人,回來寫點傳單,明日出去貼點。”
“你可真是一點不閑着,上午搬家,下午還能寫傳單。”邵志啧啧,圍着沈意又道:“我在大業坊找到一個宅子,挺優質的,你倆帶看大業坊,有想買的可以看看。”
這個話題沈意還是很感興趣的,“哦,說說。”
邵志道:“小四合院,宅子不大,位置好在一期,但是賣得不貴,六百五十兩,價格還能研究點。”
“價格确實挺便宜,賣主是在那住還是搬走了?”
“在那住。”
沈意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沈意和汪蓉蓉在牙行寫了一下午宣傳單,打算為大業坊鋪子做最後一波努力。
第二日
汪蓉蓉準備了一大桶漿糊,兩個人點完卯,就騎驢出發了。
之前的單頁大部分都沒有了,偶爾有的下雨風吹也都暈染了,貼條真是不勤快不行啊。
汪蓉蓉負責刷漿糊,沈意負責貼,兩個人配合就是比一個人快,再加上有驢代步,忙活一上午就貼了大半。
中午離牙行遠,但是汪蓉蓉言騎驢回去也不累,别花錢,回牙行吃吧。
兩人由于在大業坊那邊駐守,有一段時間沒回牙行吃了,今日牙行做的番茄蛋花湯,另有一個韭菜炒豆芽。
汪蓉蓉喝了一口湯,滿足道:“還是牙行的飯吃着實在,日日不是吃餅就是饅頭鹹菜,能喝個湯真舒坦。”
傅薄吃着飯,還不忘調侃道:“你和沈意大業坊賣那麼多套鋪子,那麼細幹什麼,中午就在飯館吃呗,大業坊飯館也多。”
汪蓉蓉不由歎道:“你可以,賺了錢就吃,你娘每年都能給你一筆錢,我們不行啊,我們得自己過日子,舍不得花啊。”
傅薄抱怨道:“我娘之前能該我錢,今年還沒給呢,我都是靠賣房子的錢,我這個後爹,不知道怎麼找到了親生兒女,說多年未養育,有所虧欠,錢都給他親生兒女了,我現在毛都沒有,我娘也不好和他計較。”
“那是沒辦法的事,短了你一年,以後也會給你的,你後爹對你不錯了。”汪蓉蓉八卦着平日傅薄曾說過的事。
傅薄撇撇嘴:“那是比我過世的吃喝嫖賭的親爹強,但是飯館掌勺啥的都是我娘一個人,我娘煙熏火燎的,給他養兒女,我娘說了,打算飯館賣了,銀錢平分,分完錢就回來養老,錢都留給我花。”
“那你娘能分多少銀子?”
傅薄看似輕貓淡寫,實際炫耀道:“一千兩。”
“那可真不少,你得對你娘好。”
傅薄放下飯碗,義正言辭道:“我肯定得對我娘好。”
沈意看了看他,沒吱聲。
汪蓉蓉道:“得讓你娘子少敗點家,攀比也沒啥用。”
“哎呀,你是不知道,現在小婦人攀比的老嚴重了,穿的,戴的,我娘子首飾盒都滿了還每個月都得去買金首飾。”傅薄道。
沈意快速吃完道:“蓉蓉姐,我刷碗去了,咱們下午還得幹活呢。”
她可不想聽傅薄家裡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那個小娘子就是奔錢來的,可憐傅薄她母親了,也不知道一千兩能花多久,沒了銀錢,要怎麼辦。
下午貼完傳單,汪蓉蓉騎驢将沈意送到鋪子再回牙行,路上路過醫館,沈意買了些石膏,預備點豆腐用。
沈意算計這波宣傳怎麼也能賣兩套,鋪子很快就能清盤了,沒幾日就要離開這邊了,得抓緊讓父母學會做豆腐。
沈意敲門。
“來了,來了。”沈氏開門,見是閨女:“這麼早就貼完宣傳單了嗎?”
沈意往鋪子裡走,沒看到沈父,問道:“貼完了,騎驢幹活快,爹呢?咱們先把豆子磨了,娘豆子泡好了嗎?”
沈氏道:“昨日我就泡上了,你爹在院子裡劈柴呢。”
沈意拎一個木桶,找了一個勺,将水壺添了半壺水,“娘,你把泡的豆子也搬到後院,咱們磨豆子。”
後院沈父柴正劈了一半,滿地的柴。
沈氏埋怨道:“幹個活,弄得到處都是,還得給你收拾,咱們這是新院子,就不能保持好,趕緊收拾收拾,把豆子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