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了,是好像提過一嘴,她沒怎麼在意。
“沈意,”
“嗯?”
“沒事。”就是想叫一聲你的名字,“有看到你發的傳單,便過來看看。”
來看她,隻是來看她嗎?
“範家屯小偷強盜多,你一看就是富貴公子哥,還是回國子監待着,不要到街裡來,要來也讓石硯跟着,别一個人。”
裴允文抿起嘴角,這麼關心他,梨渦好可愛,能按一按就好了。
沈意說完,也沒聽見回答,“說的是真話,看到前面那個酒館沒,下邊你就不要過去了。”
“是,是,都聽你的。”
什麼叫都聽她的。
裴允文享受了一會自認為的甜蜜,才想起沈意知道關心他的安危,不知道關心自己,更何況她本身是個姑娘。
“既然亂,你怎麼還過來宣傳?”
沈意指了指旁邊坐着的兩人,“還有邵志和傅薄,蓉蓉姐留在馨得坊了,人多沒事,我也不亂走。”
裴允文聽了,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陪你發。”
她覺得自己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并不遲鈍,裴允文最近的反常行為,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界限,話中暧昧,可自己又是如何想的。
沈意有些心亂,不想要在賺錢的時候來想這些。
“他倆都在,我們也就人多的時候出來宣傳,放心,我不是賺錢不要命的人。”
“那我明日再過來。”裴允文想着人就在這,不能太急了,一步一步來吧,他還挺感謝這個新項目的,最起碼能日日見到人。
邵志見沈意過來,問了一句,“剛才那人,我見着熟悉。”
“嗯,六合做坊園那個設計師傅。”
邵志想了一會,“是他啊,怪不得眼熟,他怎麼在這。”
沈意不想說裴允文的私事,“不太了解,就見面聊聊幾句,傅薄,你又偷懶,再宣傳一波。”
真想皮鞭沾涼水,抽這小子一頓,連帶邵志都不幹活了。
範家屯的人也是奇怪,别的地方發傳單,路過的人都好奇問問做什麼的,有什麼優惠,這裡的人,看見你要發傳單給他,老遠見着就躲着走。
傅薄又一趟馬車回來,見把汪蓉蓉也拉來了,看來這趟又白忙。
都中午了,幾人便去飯館吃飯,賣沒賣都得填飽肚子,飯錢四個人平攤。
點了兩個菜,都是掌櫃的推薦的,一個地三鮮,一個紅燒魚塊,說是招牌菜,菜碼大,四個人夠吃了,另外掌櫃的還送了一盤涼拌蔬菜,不知怎麼調的料,甜甜的,挺好吃。
傅薄夾了一塊魚段,邊吃邊道:“剛才這趟回去,常虎的客戶又來找我了,說常虎給他返二兩銀子,我一聽,常虎這不是和我叫号,那我能輸給他,當場我就拍闆返三兩銀子。”
沈意不知道傅薄此前自己是怎麼賣房子的,雖然在一個屋共事,但都是自己忙自己的,況且賣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問得多了,有套方法的嫌疑。
但是從傅薄對這件事的處理上,估計肯定是有飯錢的先例的,這種事做多了,其實是對自己的一種消耗,再不能正常銷售,隻會覺得不返錢就賣不出去,從而陷入惡心循環,她是十分不贊同的。
再次建議道:“下午回去你還是找常虎聊聊,這麼惡意競争,誰也讨不到好處,客戶明顯是吃兩邊,一起合作把錢賺了才是正道。”
傅薄明顯不想聽,沒接話,“掌櫃的這兩個菜做的确實好吃,明日還點這兩個菜。”
這個傅薄平時業績還可以,她還以為有些本事,現在一看,有些好賴不知,也懶的多說,客戶不會因為他返三兩銀子就在他這定,這個客戶看似要買卻不咬鈎,别最後魚餌都被吃掉了。
再觀察兩日,宣傳效果不會,她和汪蓉蓉就撤出合作,自己想辦法賣馨德坊。
下午他們隻出了一個時辰,拉了兩波客戶,帶看量還可以,但是不知是四人不合财,還是範家屯的村民都沒有買宅子的需求,總之這一天一套也沒成交。
回到牙行,去看銷售,馨德坊隻賣了一套,這一套還是劉全家親戚買的。
在她來到牙行後,馨德坊創造了這段時間以來的開售最低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