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韫腦補15、6歲的郗若眼淚汪汪的模樣,覺得蠻可愛的,過了會兒追問:“郗毓怎會相中當混混的江熾?江熾又為什麼同意當郗若助手?”
季靓姝示意了下身後:“江熾能打吧?”
豈止能打,簡直是高手,司韫點頭,季靓姝繼續說:“郗毓哪是讓他當郗若助手,他是郗若貼身保镖,還是無形無影保護,随時随地現身那種!江熾之所以同意,據聞是郗毓答應為他調查死因。”
原來江熾是郗若保镖,司韫有點好奇:“江熾是保镖,你呢?你是真正的助手?”
季靓姝臉色陡然僵木,半晌才有點沖地說:“我的職位相當于外交部長。”
司韫肅然起敬:“主要職責方便透露一二?”
司韫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可真惹人煩!季靓姝白眼翻上天,沒好氣道:“他們犯錯,我負責到判官司領罰!”
司韫頓悟,過了半天才斟字酌句問:“你心甘情願代他們受過的吧?”
季靓姝嗯了聲:“江熾身手好,能護着郗若,我有什麼?隻有一身臭皮囊,惟有當任勞任怨的背鍋俠。”
過了會兒像是自言自語說:“他們待我不錯,郗若上嬌玉島那回,雖說不是特地為調查我的事上島,仍是想方設法套出了我的死因,不然我到現在還死得不明不白呢。飛艇上激醒的短短十來秒,匆促告訴我害我的人是刑弘,給江熾燒最精良的裝備時,不忘給我燒最新款的包包、化妝品,他們心裡裝着我,我總得發揮點作用吧?”
司韫稍微分神,不小心抻到腿傷,痛得險些撲倒,季靓姝竭力扶穩他:“小心點,别摔着了連累我被郗若訓!”
季靓姝還怕挨郗若訓斥?司韫勉強笑了笑:“那如今郗毓為江熾查出死因了?”
季靓姝神情滿是不屑:“呵,江熾現在巴不得郗毓忘記這茬,自打郗若18歲生日那天開始,江熾再不曾主動提及這事,好幾回郗毓提起,他都推脫說不着急,也是從那天開始,他成了眼下這副模樣,把身上的紋身通通隐去了。”
司韫恍惚了好一陣才開口:“江熾……”
季靓姝打斷他:“江熾是模範……兄長,他不敢生出别樣心思,也不數數他生前有過多少女人,郗毓為郗若擇偶要求第一條,就是要跟郗若一樣,純淨如初。”
司韫腦子嗡地一下,空白了片刻,旋即心髒怦、怦怦跳得紊亂,他喉頭發幹遲疑問:“郗若……沒談過戀愛?”
季靓姝歎口氣:“郗若這小臉蛋,當明星都綽綽有餘,你别看她成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打小追求她的人能塞滿好幾條街,但她……怎麼說呢,她從不喜歡或讨厭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僵冰雕,任你怎麼捂都捂不熱,那些人付出再多也得不到絲毫回應,哪能不跑啊!”
司韫嗫嚅着問:“郗若有過未婚夫嗎?”
季靓姝皺眉,正要回答,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行越近,司韫脊背發涼,笪家人全上來了?
漸漸來人出現在他們視野裡,穿着整齊劃一的警服,警察怎麼找來了?司韫記得自己沒來得及報警,這是怎麼回事?
領隊的男警察37、8歲,面容嚴肅,他高聲喊:“郗小姐是哪位?”
郗若聲音自稍遠處傳來:“我是郗若,昨晚是我打電話報的警。”
警察唰唰繞過司韫和季靓姝,朝郗若那頭過去,最後頭留有兩名警察:“兩位,請随我們一道過去。”
司韫恨不能立時趕到郗若身邊,可惜他右腿委實使不上勁,急得冷汗直冒,不知郗若有沒傷着,有江熾在,那幾個村民應該傷不到她,但他還是想盡快親眼确認。
季靓姝把司韫丢給兩名警察:“警察叔叔,麻煩你們把他帶過去,我沒力氣了。”
兩名“警察叔叔”面面相觑,他們才20來歲,和她相差無幾,怎就成“警察叔叔”了呢?那首兒歌誤人不淺啊!
季靓姝甩脫司韫後,健步如飛,走了。
“警察叔叔”們看着沒力氣卻走得比他們還快的姑娘,阖眼深吸氣,為人民服務!
待司韫終于被兩名警察攙扶着來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延嗣脈的所在處,他掃視四周,被束縛的鬼魂不見了,也不知道是真沒了還是他開陰眼 的時限到了?
司韫環顧一圈,沒看見郗若,他一瘸一拐走到領隊警察跟前:“您好,請問郗小姐是被帶去錄口供了是嗎?”
出乎司韫意料,領隊擡手遙遙一指:“錄完口供,走了,昨晚上報警時郗小姐講述得很詳細,所以她的口供很快錄完了,你的口供還沒錄吧?小林,過來給他錄份口供。”
司韫盯着領隊指示的方向,半天沒反應過來,郗若走了?他說兩人不要再分開時,她不是答應了嗎?
司韫錄完口供,被攙扶着下山,坐上警車後座,有名警察專程為他開他的車,司韫倒是想自己開,可惜傷的是右腿,他有心無力。
他掏出手機,撥打郗若電話,他得問清楚郗若,答應他又不踐諾,算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号碼是空号,請核對後再撥。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司韫輕笑起來,挺好,郗若,你又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