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輕笑一聲,“裝你爸呢。”
方熙驚訝,在他印象中陳清河永遠一副高冷學霸,不近人情樣,沒成想,他竟然如此接地氣,“你會罵人?”
陳清河不回他的問題直接挂斷電話。
五日後陳清河失蹤了,當日下午沈峥也失蹤了。
天漸黑,陳清霜在奶茶店内看着外面準時亮起的霓虹心急如焚。
陰曆十一月廿二是兩人生日。就在剛才,陳清河說他提前預定了一個蛋糕,讓她在這等會,他去去就回。
但是她在此硬是等了一個小時,陳清河還是沒回,而且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
最後她又等了一個小時,終于決定報了警。
“你知道他拿蛋糕的店面是哪家嗎?”審訊室内,白熾燈照在頭頂上,民警詢問聲一直未停。
陳清霜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口述的線索過于籠統,我們無法确認他此時位置,但是我們調取了附近的監控查詢,發現他最後出現的位置是在同新路與中青路交彙處左轉200米處。”一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告訴陳清霜他們三個小時的調查結果。
天已經徹底黑了。“那怎麼?我哥哥不會有危險吧。”陳清霜着急的問。
“我們初步判斷本次案件應該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他消失的太順利,沒有留下其餘痕迹。”警察說。
海城某個廢棄鋼鐵廠内。
沈峥被雙手反綁在柱子上,頭上套了個黑色套子,他試圖掙紮開束縛。
忽動,眼前突然大亮,有人拿走了他頭上的套子。沈峥掙紮的動作一頓。黑不隆冬的廠房裡,他很快适應了外界的光源刺激。
“是你?”沈峥睜開雙眸看眼前人。
“想要錢?我可以給你。”沈峥嘗試說服這位面色陰沉的同學,“我有錢的,多少都可以。”
綁架這種事,兩人都是頭一次遇見。陳清河嗓音平穩的說,“你有錢?”
“對,我有錢。”沈峥有點慌,陳清河的表情看起來很不好。他腦袋裡左右思考,我與他平日也沒什麼交集啊?哪裡來的深仇大恨竟然到綁架的地步。
“那些是你的錢嗎?”陳清河又問,這次口氣都不一樣了,充滿鄙夷。
完了,沈峥腦袋裡隻有一個想法,遇見了個不圖錢的“綁匪”了。他安靜下來,不再說話,心中期盼楚一舟能來救他。
“你在等誰?等楚一舟嗎?”陳清河卻沒有安靜下來,他問題多的要命。
“你很喜歡他嗎?”
“他喜歡你嗎?應該不喜歡吧。”
“你爸這樣把你送出去,你媽不管管嗎?”
“你……”
沈峥聽的腦袋疼,“你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你根本就不喜歡他吧,沈峥你為什麼要為難自己,說服自己喜歡他。”陳清河話多的超過了沈峥平常對他的認識。
“你管的太多了,要謀财還是害命你早點說,我想想遺書怎麼寫。”沈峥不想和他辯論喜不喜歡的問題。
陳清河冷靜下來閉上嘴巴。
一個小時後,沈峥耐不住性子先開了口,“你還是說你求财吧,我還年輕,不想死。”
陳清河走到他身後把繩子給他解開,“走吧。”
“我天!”雙手驟然解脫的感覺讓沈峥神色一愣,他凝視陳清河,确認他話語的真實性。
陳清河退後幾步随意找了地方坐下,沒理會沈峥的試探。
沈峥确認無誤後,快速邁開腿往西邊有光的地方跑去。一分鐘後,喪氣小狗再度回到陳清河面前。
“出不去啊!你個騙子,你不會也是被綁來的吧。”沈峥怒氣沖沖發問。
陳清河點頭,一副高冷樣。沈峥對着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有病吧?都同命相連了,你還有心情捉弄我?!”
沈峥圍着陳清河轉圈,“怎麼還沒人來救你。”陳清河被他轉的眼暈隻好出言。
不是制止的話但對沈峥來說,這與制止的話無疑。
“不知道。”他不再走動,坐下攢眉蹙額。距離他消失已經很久了,楚一舟不應該沒發現。況且他說好今日要去和他一起過生日的。
“生日快樂沈峥。”陳清河看他模樣換了話題。
“你怎麼知道我過生日?”沈峥手肘支在腿上,手掌托着臉頰,悶悶出聲。
“随便猜的。”陳清河說。“人不該止步在此,沈峥,你父母給你取名叫沈峥,是希望你能往前走。”
沈峥不聲不響的聽着。
“山,争為峥,它是本意是為山高峻的樣子。天高地闊,山要巍峨,你也要如此。”陳清河沒邏輯的說着振奮的話。
“征服一座山比征服一個人更有成就感……”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峥打斷他的話,偏頭看身側的人。
陳清河咽下喉嚨未盡之言,在沈峥探究的目光中說,意味不明的說,“我想讓你好好的。”
沈峥眼睛一頓,猛地起身,嘴巴張成o形,“你,你不會是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