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氣,神奈川跟京東還是有很大差别的。
清晨,越前龍馬背着嶄新的網球包,沿着海岸線慢悠悠的走着。
擡頭是白雲萬疊的天空與海平面相交在視線的盡頭,身側是一排排的椰子樹,巨大的樹冠在藍天的映襯下互相交織成一片綠色的天幕,透過縫隙,陽光在路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越前走在路上,像是踏着萬裡陽光,路旁鮮花盛放。
海風輕拂,帶來陣陣清新的鹹香。不遠處海浪輕輕拍打着沙灘,發出柔和的嘩嘩聲,海面波光粼粼。
他覺得,自己喜歡上了這座城市。
離學校愈發近了,身旁偶爾有穿着一樣西裝襯衫模樣制服的學生,三三兩兩從旁邊走過。
越前正感慨立海大校服這麼好看,為什麼網球社隊服做的這麼醜時,旁邊突然竄過去一個人影。
?!
哪來的大黑耗子嗖的一下竄了過去!
越前回過神一看,切原赤也正背着網球包在不遠處笑嘻嘻的等着他。
見他走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你終于來了!聽部長說你被分到了我們班,你放心,有我在我罩着你!”
切原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一聲輕笑。
“你确定是你罩着他,而不是人家罩着你嗎?”
紅發少年笑嘻嘻的打趣切原,順勢走在切原的另一側,擡頭跟越前揮了揮手,“嗨,我叫丸井文太,是立海大二年級的學生,也是網球部成員。早就聽幸村說網球社要轉來一個厲害的後輩了,歡迎!”
越前龍馬擡頭,見是國二的前輩便乖乖回禮、自我介紹,“越前龍馬。”
切原笑道,“立海沒有那麼重視前後輩啦,前輩們都很友善的!”
說着,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真田前輩除外!”
他話音還沒落,身後就傳來壓着聲線聽上去非常恐怖的聲音:“切!原!赤!也!”
切原吓了一大跳,就差整個人沒挂在越前身上了,可他扭頭一看,并不是他以為的黑着臉的副部長,而是笑得前仰後合的仁王雅治。
切原罵罵咧咧:“仁王前輩你也太幼稚了點!”
丸井也笑着推了他一把,“你也不嫌膩,天天上學路上都要吓唬赤也。”他扭頭又看向越前,“别怕,這兩個幼稚鬼每天都這樣,習慣就好了。”
又嬉鬧了一陣,仁王從包裡掏出兩瓶奶,一瓶丢給切原,而另外的一瓶則直接塞到了越前手裡。
“喏,來了立海以後就一起玩了,切原有的你也要有。不過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不愛喝跟我說,明天換個口味給你帶。”
越前連忙道謝,還沒喝幾口,就聽旁邊的丸井突然問道,“對了,聽柳說你們倆今天好像都要考試?”
切原一聲哀嚎。
“别提了!我這個周末哪也沒去,做夢都是背書!太可怕了……”
切原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問道:“越前你要考幾科?”
越前想了想。
“好像是七科……?”
切原震驚的看着他。
不是,一共就七科,越前全挂了!
想到上學期挂了五科被整個網球社所有的前輩們壓着輪流補習功課的經曆,切原瞬間對越前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一臉鼓勵的拍了拍越前的肩膀,“加油。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我們在一個班級,一起努力!”
越前眯了眯眼。
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們的考試被安排在下午。
切原五科,越前七科,還有幾個也是來補考的學生。
老師們找了間不用的教室,專門給他們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