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比賽兵分兩路,那邊是柳跟切原,這邊是幸村跟玉川。
比賽開始前,幸村眼見越前要去觀衆席,便迅速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見越前有些不解,他耐心地解釋道,“龍馬,不去教練席上指點一下嗎?”
幸村說話的語氣輕松,但越前卻愣是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此時,裁判已經在催促雙方盡快進場了,越前來不及多做思考,下意識地走向一旁的教練席。
見目的達成,幸村與玉川在網前握了握手,噙着滿意的笑容走向球場。
裁判的哨聲響起,圍觀的人群也紛紛跟着加油、呐喊。
歡呼鼓勁兒聲過于熱烈,頗有一種氣氛都到這了,不喊一句說不過去的意味。
越前想着周圍的聲音這麼吵,也沒人能聽見,就小聲的也跟着喊了句加油。誰知,幸村卻立刻扭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越前分不清他有沒有聽到,有些尴尬的拉了下帽檐。
好在幸村很快又轉了過去,這才松了口氣。
這麼多人,應該……沒聽見吧?
很快,比賽開始。
越前跟他打過兩場,但再看一次,還是為幸村的球技折服。不論是對擊球時機的掌控、還是對比賽形勢的判斷,更别提他甚至能跟職業選手相提并論的反應速度、彈跳能力。
玉川打了個挑高球,幸村正迎着風,逆着光躍起,揮拍扣殺。
場外的歡呼聲更加熱烈。
這樣的比賽,這樣的幸村,很難讓人從他身上移開目光。
與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不同,拿起球拍的幸村,很兇。
比賽也一直處于快節奏的打法,玉川險些招架不住,場外也逐漸響起給玉川加油鼓勁的聲音。
越前正看的認真,身後傳來仁王的感慨:“不愧是部長,真是難為玉川了。”
他側了側頭,仁王又繼續說道,“不過好像玉川也進步了不少。我還記得他第一次跟精市比賽,不到十分鐘就輸了……”
越前挑了挑眉。“他們打了多少次?”
仁王咂舌,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
“數不清了。一個玉川一個柳,今年的挑戰賽,玉川每次都找精市,柳每次都找赤也。”
越前擡頭往隔壁球場看去,那邊的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看起來也很是精彩。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表情有些奇怪,“這兩場……怎麼看着像是教學賽?”
仁王噗嗤一笑,跟他揮了揮手,“一會來找你們,我先去趟學生會把柳生拐過來。”
越前繼續觀看比賽。
下半場,幸村的進攻更猛烈了,比賽幾乎可以用勢如破竹來形容。
最後一球落地,頓時響起熱烈的歡呼聲。
幸村轉動手裡的球拍,扭頭望向越前。汗水從臉頰滑落,他歪了歪頭,沖越前挑眉一笑,神色得意。
像是在說,看,他赢了。
光落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輝。
那邊的比賽也結束了,越前跟沒打比賽的幾人在更衣室門口等着。
沒過一會,他們就換好衣服出來了。
切原得意洋洋:“怎麼樣,我今天打的還不錯吧!最後那幾球柳前輩打的角度也太刁鑽了,多虧了單腳小碎步!我就說我遲早會打敗前輩們,成為立海大的王牌!”
越前看過去。單腳小碎步?
切原被他看的心裡發毛,下意識嗆到:“幹嗎這麼看這我,要打一局?”
“嗯。”越前很誠實的點了點頭,卻又立刻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
越前把網球包背在肩上,懶洋洋地說道:“連輸兩場,怕你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