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出意外的。
切原跟越前兩人在柳的再三囑咐下,第二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确實把校服帶到了學校,但最終還是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這倆人正是最記仇的年紀。昨天一開始還玩得好好的,但是赢着赢着他們就忍不住開始飄,順風不推塔,越前跟切原一個比一個浪,這個追到塔下殺人那個一挑三然後雙雙被反殺,局勢直接被翻。
遊戲打完兩個人還在那裡互相甩鍋,吐槽着吐槽着就吵起來了。
直到第二天兩人見面都還是氣哼哼的,拎着球拍沖進球場,誰也不服誰,你跑了十圈我就跑十一圈,你揮拍三百下我就三百零一,總之就是要比另外一個人多那麼一點。
就連打球的時候,球拍都掄的呼呼帶風,力氣大得像是要把拍子打穿。
丸井幾人都察覺出了不對,撓了撓頭看着一臉無語的柳,問了一下才知道昨天的事情。
仁王笑彎了腰:“打個組排他們倆叫什麼勁啊,輸了就輸了呗。”
丸井無語望天,“說他們倆加起來三歲都嫌多。散了吧散了吧,都去訓練,讓他們倆在這裡繼續卷!”
可誰也沒想到,這倆人在互相把網球當對方的腦袋轟了一早上後,就洗個澡的工夫還能打起來。
起因是越前洗完頭沖泡沫時,想調整下花灑的角度,但他滿臉都是泡沫又睜不開眼睛,結果花灑呲了隔壁的切原一身。
切原嗷一嗓子就炸了。
“好你個越前,多大個人了心眼還沒芝麻大,說你菜還不服氣用水呲我是吧!”切原罵罵咧咧,拿着花灑對準越前,調大出水量就開噴。
越前下意識反駁:“在草叢裡蹲了五分鐘還大招放空,最後喊着我救的人不是你是吧?!”
至于調整花灑結果不小心把水濺到他身上這件事,越前想解釋,但切原壓根不聽,兀自舞着花灑玩得起勁。
那他認輸嗎?
顯然不能。
于是,兩個幼稚鬼在打了一通水仗之後,看着長椅旁濕漉漉的三套校服,傻眼了。
而另外一個倒黴蛋,是還沉浸在角落隔間一個人洗着澡哼着歌,還不知道一會将會面對什麼快樂到不行的仁王。
“我記得……柳前輩昨天說,今天學校領導督查必須要穿校服吧?”
“你說,我們現在去柳前輩跟柳生前輩面前抱着他們的大腿哭,可行嗎?”
兩人對視一眼,心虛到不行。
切原:“要不,我打你一頓你再打我一頓,然後我們去跟前輩們說我們剛練球練太猛低血糖摔了,他們會不會相信然後給我們批病假讓我們不用去了?”
話音還沒落,更衣室的門就被推開了,真田幾人黑着臉從儲物櫃那邊走來。
“你們又弄出什麼亂子了?”丸井吹着泡泡糖調侃道,接着就看到長椅上已經濕透了的三套校服。
“這是剛才更衣室下局部暴雨了?”
切原小心翼翼,根本不敢看幾人,心虛道:“就,就剛洗澡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出來就這樣了……”
瞧兩人一臉慫樣,真田拼命深呼吸壓抑自己已經沖到天靈蓋的怒火。
自己家的,孩子還小,長長就懂事了,教育一下還能要……
他扭頭又看了一眼三套濕透了的衣服,在心裡判斷還有半個小時學生會檢查,用吹風機吹幹的可能性。
他随手抓起椅子上的上衣,一擰,衣服嘩嘩地往下滴水。
真田眉頭再度皺起。
還能要個屁!
丸井拍了拍他的肩膀,“消消氣。我記得精市一直有放一套備份校服在更衣室的習慣吧?起碼有一套了。大不了蓮二你再通融通融,給他們随便一個搞個病假的假條,至于剩下那個……”
“實在不行先擰幹一下,挂在窗戶上吹吹風,然後再拿進來吹個十幾分鐘?雖然衣服不能幹透,但起碼能對付一下?”胡狼想了想。
真田搖了搖頭,“幸村他……”
他還沒說完,就被柳出聲打斷了。
柳看了眼越前,“你去問問精市吧,你的話他應該能同意。”
“至于赤也……”他垂眸看着低着頭慫到不行的切原,唇角勾起,笑道:“我給你開個病假的假條就行了。理由,就寫早上訓練過度導緻低血糖不小心摔倒吧,一會檢查的時候你拿着待在教室就行了。”
真田歎了口氣,“你們兩個,記得把浴室打掃幹淨。到處都是水,别一會再摔了就真的要去醫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