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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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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眼一閉,萬事不知,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窗簾很厚,自然光半點漏不進房間,隻有頭頂暖色調的燈管撐起一片不知晨昏的光亮。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發了會兒呆,枕着的胳膊慢慢從麻木感中恢複後,才想起從大梅裡森諾處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

我暈倒了。

先不要忙着嘲笑我,這其實是一種病。病名假性發//情,病因為短時間内吸入的雌蟲性//信息素超出雄蟲化學感受器承受極限。

其發病不同于我的人類同胞們曾經假想過性//興奮,也不會伴有尾勾活躍、精神亢奮、相應功能器官分泌物增加等症狀。大概是世界機制的一種補全——基因等級決定了雄蟲的承受能力,而雄蟲受到過量雌蟲信息素刺激後,身體往往會出于自我保護的目的陷入暈厥。

你可以把這種機制理解為反向回光返照,就是精神上接受不了被強,那就暈過去假裝自己沒有被強。你也可以把它解釋為假死,意思是讓發//情狂躁失去理智的雌蟲以為可交//配的對象噶了,從而喪失性//趣放昏迷的菜雞一碼。

當然,雖然罪魁禍首是小梅裡森諾,但我本人,咳,本蟲在此次事件中并沒有與他發生任何直接的身體接觸……

哦,想起來了,和他沒有身體接觸,他上來就要幹掉德倫沃斯吃了我,但是我和他哥有個吻手禮,我們兩隻蟲還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獨處了一段時間。如果他刻意釋放信息素,那我确實也會被影響到。

畢竟他們是兄弟,血緣太近,性//信息素特征相似也不足為奇。

至于我為什麼沒有發覺他可能的小動作……

抱歉,人總是想不起來自己最熟悉的東西嘛,所以我也忘了介紹:我是隻化學感受器發育不完全的殘缺雄蟲。

蟲類接受性//信息素的器官在類人蟲族介于哺乳動物與節肢動物之間的身體上被命名為犁鼻器。我的犁鼻器雖然可以接受外界的刺激,卻無法感知自己正在被刺激,因而常常無法及時向身體做出預警,即使偶爾做了預警,也很容易與其他情況混淆——反正我分辨不出來,往往是蟲都躺床上了才意識到之前發生了什麼。

而這也是我的家族敢于把這代唯一的雄蟲交易出去的原因。

犁鼻器發育不完全幾乎是性//無能的同義詞,會嚴重拖累雄蟲對雌蟲的吸引力(謝天謝地),也使得我無法像其他同等級雄蟲一樣占有足夠數量的雌蟲(我真是上輩子積德行善)。所以,如何用有限的雌君、雌侍空缺創造最大的價值,就是他們使用我的種種課題中最有含金量的一個。

這種時候,梅裡森諾家族願意抛出橄榄枝,瓦爾倫特們當然欣喜若狂,甚至恨不能小梅裡森諾當場發//情,把我給辦了,再生米煮成熟飯……

而梅裡森諾們大概也有相似的想法:不管是和我一夜情還是維持長期關系,都會極大地緩和小梅裡森諾的精神暴動;哪怕我們沒有看對眼,發洩一番也會讓他心情舒緩。

我的死活?那是他們最後考量的事情。

糟糕,再這樣想下去,我都要懷疑是瓦爾倫特暗地裡給我下藥了——誘化雌蟲發//情之類的藥。畢竟我也感覺不出來,呵呵。

不過不可能是他們做的,這件事中不可能摻雜來自瓦爾倫特的陰謀要素。

因為破落戶惹不起老錢。

正想着,我的尾巴冷不丁地抽到床欄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對,雄蟲有尾巴,除了脫胎于尾勾,它幾乎和雄蟲生//殖//器官扯不上關系,純粹是作者為了體現蟲族的非人性而添加的雄蟲第二性//征。

與貓類似,但更接近于軟鞭的蟲尾由脊髓控制,有時候會做出一些令蟲猝不及防的事情,比如突發性抽風。

謝謝你的提醒,尾巴,我确實該搖蟲過來問問話。

呼叫鈴響後,我默數十拍心跳,醫生和監護蟲就出現在我的病房裡。一番檢查後,醫生宣布我接下來隻需要好好休息,随即識相地離開,把空間留給我和我的監護蟲。

我看着監護蟲,他也看着我,這種無聊的對視遊戲讓我感到煩悶。

我說:“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監護蟲說:“一周。”

我問:“德倫沃斯在哪裡?”

監護蟲說:“他在另一層,手術很成功,恢複得也很快,半個月後就會回到你身邊。”

半個月……那基本能養好了。

我放下那顆擔憂德倫沃斯的療養被偷工減料的心,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讓尾巴能更舒服地搖來晃去。

感恩病号服,感恩開背設計,尾巴不用纏在腰上或者腿上真的很舒服。

話說回來,這輩子怎麼不重生成貓呢?起碼貓咪還有尾巴自由權。

監護蟲的視線移開又移回來,輕咳一聲:“你沒有别的想問的嗎?”

尾巴一頓,在火氣湧上來開始亂抽前,它被我一把塞回到被子裡。

生氣可以,但我不想再抽到床欄上導緻尾巴疼了。

我說:“那我還該知道什麼?”

嗯,是的,我的情緒不太對。畢竟我做過人,而一個正常人很難不對一個照顧自己十六年的長輩産生某種親近的情緒,也很難不在知道真相的時候傷心。

……應該聽得出來吧?這是反諷。

監護蟲——算了,繼續用這個稱謂隻會凸顯我的可憐——撒迪厄斯,撒迪厄斯·瓦爾倫特是我生理意義上雌父的雙胞胎弟弟。在我很主角地重生為失恃失怙的天選孤兒蛋後,撒迪厄斯從家族中接過監護我、領導我并保護我的責任,代替他死去的同胞兄弟照顧他的孩子。

在蟲族,蟲蛋被确認性别後,雄蟲将統一在軟葉星孵化,并将在這顆雄蟲含量超标的星球上度過幼生期、蛹芽期,直到成年。而在這個過程中,負責聯系雄蟲與家族感情,确保雄蟲對家族擁有歸屬感的角色,就是監護蟲。

撒迪厄斯做得很好,他在自己的家庭與一個雄蟲被監護蟲間維系着完美的平衡,比我曾經人類生涯所擁有過的親人都做得更好。正因此,我才會産生不切實際的幻想,甚至在這裡生不值當的氣。

撒迪厄斯好脾氣地看着我,這隻絹蝶雌蟲的眼睛與他億萬年前的小而精美的同族翅膀上的眼斑如出一轍,都有着很強的迷惑性。

撒迪厄斯說:“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辛德,想哭的話不用忍着,這裡隻有我們兩個。”

哈,真尴尬,我哭不出來。

我有咬頰症,現在也在咬腮。

這不是什麼好習慣,但心情不好的時候我總會下意識這樣做。

“……沒有德倫沃斯的話,我真的會死。”我說,“小梅裡森諾很認真地想要殺了我。”

這是個沒有意義的假設,A級雄蟲不可能不帶護衛雌獨自出行。

撒迪厄斯沒有接話,隻是安靜地當一個傾聽者。

我就接着說下去。

“他突然襲擊我的時候,我甚至還沒有坐到位置上。德倫沃斯把我推開,我才沒有那麼搞笑地死掉。摔到地闆上好痛的,那個時候我還以為這隻是個不好笑的玩笑,然後自己就成了玩笑……”

哦,差評,該悲傷的時候,我不該在這裡搞地獄笑話,這不利于我保持憂郁的心情。

說到一半,我突然扭過頭看撒迪厄斯:“你在監聽我的心跳聲?”

“沒有,我怎麼會這麼做?”

愣了一下,撒迪厄斯反應過來,皮肉咬出點氣惱的情緒:“克裡斯托夫這麼對你了?!”

“你連情況都沒有了解清楚!”我抱怨,“我不想說了,你自己去問他吧!”

一回生,兩回熟。憑借豐富的二次元經驗,我完成了放狠話再鑽被窩背對他的經典窩囊型鬧别扭行為。

唉,是哩,我知道撒迪厄斯就是個猶大,瓦爾倫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一個身無分文、手無寸鐵,剛剛成年的雄蟲,顯然也沒有底氣和他們直接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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