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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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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婚姻”。

理所應當,這不是我第一次接觸這個的概念。

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蟲族社會對于文娛思潮把控極其嚴苛,一切可能動搖這龐然大物的星星之火都難以找到燃料,以至于這種東西也成為小衆的事物,更因為它對蟲族生育一度阻礙作用而被視作離經叛道。

西格沃特還擔心我不能理解,甚至耐心地同我解釋了一番。

相較于他先前表現出來的浮躁與沖動,這種将我與幼生期雛蟲等同的體貼實在難能可貴,不失為一種反差萌。如果在這裡的是一隻本土雄蟲,說不定會産生類似于“我能把他掰直”的自不量力的想法。

但可惜,我來自信息大爆炸的21世紀,包含類似情節的作品不勝枚舉,已經多到會讓人審美疲勞的地步,更不會令我覺得驚詫。

而我的心情也在他們近乎玩弄的對待下降至谷底,困倦、疲憊,還有點麻木,我懶得配合他表現出驚訝的情緒,也懶得被繼續當作一個大腦發育不全的畸形兒。

“犁鼻器不全不意味着我有同程度的智力障礙,啧,直白地說就是快點進入正題。”我說,“跳過概念闡述,來商量一下具體的合作内容。”

正襟危坐是件耗費體力的事,而我也沒必要保持做作的姿态,索性随手抓來一個抱枕放在腿上,手肘撐在上面,托腮放松一下腦袋。

西格沃特噎了一下,用力地閉上嘴巴。他看着我的視線讓我不安,這個家夥似乎還沒有完全從精神海暴動的後遺症中恢複,薊色的眼睛裡蘊藏着某種複雜的情緒,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驚訝和憤怒。

這不意味着我突然變成了能讀懂霸總三分冷酷、三分柔情、四分煞筆的調色盤眼神的PS取色器,純粹隻是西格沃特在我說完話後還攥緊了拳頭。

一隻打死我不用三拳的軍雌,在這艘由梅裡森諾控制的軍艦上,在這間隻有我們兩隻蟲的房間裡,在我的身前攥緊了拳頭。

這家夥的脾氣臭得有些離譜了。

“保持冷靜。”我想了想,決定對一個可以在一秒内咬斷我脖子的動物保持應有的敬意,“請保持冷靜。”

“弗裡德裡希閣下還在路上呢。”

弗裡德裡希就是約見我的那位閣下,A級雄蟲,克裡斯托夫和西格沃特的雄父。

不同于我這種年輕的家夥,依憑家族、血統與子嗣,這隻雄蟲正值壯年,資本雄厚,還沒有被繁殖消耗得走向末路,因而蟲脈頗豐。

關于他的雄父,原書對西格沃特的評價中有幾句很可憐的話:

【西格沃特的一生都在為了獲取雄父的注視而前進。年輕的軍雌沒有恐懼的東西,天生的争強好勝要他将克裡斯托夫視作必須要征服的對手,但在這件事上,他永遠不可能戰勝他的哥哥。】

【殺戮的天才、梅裡森諾的戰鬥機器,從出生起就被弗裡德裡希扼殺了取得勝利的希望。】

某種程度上,除了哥哥君的助攻,主角攻成功拿下這家夥還充分利用了對方的戀父心理。

立竿見影,西格沃特的拳頭松開了。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略顯艱難地吐出一個“好的”,活像個亟需潤滑油的金屬手辦。

托他那張漂亮臉蛋的福,這樣看上去倒有點可憐了;但這并不是我關心的事情。

我沒有必要對一個幾天前差點殺死德倫沃斯再殺死我,現在又對我惡語相向的家夥心生憐憫。

真那樣做了,我不就成了更可悲的家夥嗎?

“你看起來不太方便,那由我總結好了:你是雌同戀,有一個正在隐秘求愛的對象。”我指了指自己,“你讨厭我,哦,我們,可你又離不開雄蟲的安撫,而且你也不想死,對吧?”

這挺矛盾的,但對我來說很好,非常方便實現利益的切割。

“沒錯。”西格沃特說,“失控是我的問題,這點我承認,也可以和你道歉……”

道理是這樣沒錯,邏輯也很通暢,可這樣說的家夥是西格沃特,我感到驚訝。

這份驚訝令西格沃特緊皺眉頭,飛快地為自己的話打上補丁:“但這不意味着我會把你當真正的雄主對待。”

正合我意。

這樣到時候你和主角攻開車的時候,他就不會因為嫉妒好奇以及突發奇想,而異想天開地想要嘗嘗雄蟲的味道,進而再盯上我了。

“那很好啊,我們正好各取所需。”我為這種脫離肉//體糾葛的交易感到舒心,一時間竟然忽略了很關鍵的一點——力量相差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契約根本沒有任何約束力,“有關我的情況,你肯定知道,啊,沒關系,現在知道也來得及——我有一名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護衛雌,他會成為我的雌侍。如果你不介意,沒有外蟲的時候我會把他當作雌君對待。”

我觀察着西格沃特的反應。

德倫沃斯對西格沃特的敵意很好解釋:即使西格沃特當初在爆炸裡吃了虧,德倫沃斯作為A級雌蟲,也是實打實地和西格沃特打了一場。即使西格沃特處于“精神海失控”的debuff狀态,德倫沃斯也沒有讨到什麼好處。

這種前提下,德倫沃斯覺得西格沃特是個魔鬼真是再正常不過。

但反過來呢?

我知道人類很少對螞蟻産生敵意,可隻是萬一,萬一西格沃特對德倫沃斯有什麼惡意呢?萬一這個“人類”因為被“螞蟻”咬傷,而決定捏死他呢?

我小時候可是經常這麼做,被螞蟻咬了前是無緣無故的惡,被螞蟻在指頭上咬進半個腦袋後就是有的放矢的遷怒。

西格沃特沒有表現出情緒上的波動,他很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粗魯地說:“你想上誰都和我沒關系!”

我收回視線。

以我對“讀情緒”這方面淺薄了解,我感覺他不像裝的,也是真的對我沒興趣。

(舒口氣.jpg)

太好了,雖然有自戀的嫌疑,但他是個雌同戀真的太好了。

我會為你和你(未來)愛侶這段有悖蟲族倫理觀念的驚世之戀默默加油的,所以請你務必與世俗對抗,堅持到底。

“謝謝。”我發自内心地說,“總的來說,我們不幹涉彼此的情感生活,也不會使用對方的資産。在外面的時候我們就演一演俗套的愛情戲碼,回到家則各過各的日子。”

西格沃特點頭:“在我需要安撫的時候,你需要為我提供服務。”

“當然,A級雄蟲的精神安撫,看在我們要一起搭夥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市場價的八折,按分鐘計費。”

“沒問題。”西格沃特在這點上很大方,“但沒必要給我折扣——我們的關系沒有那麼好,而且我很有錢。”

啊,真是令人豔羨的語氣,真希望我以後也能這麼說話。

說來荒誕,我竟然将要從西格沃特身上撈到蟲生中的第一桶金。

按照西格沃特的要求,我和他之間不會發生任何形式的性//接觸。包含這一條件的契約婚姻不僅僅是對生育有“一定阻礙”,而是直接把蟲崽的誕生扼殺在受//精卵形成前。

這注定這份契約在蟲族社會中不具備法律效力,而我們也不可能将這份契約呈現在紙面上。

沒關系,我們兩個當事蟲心知肚明,其效力自在蟲心。

我們協商到具體婚後多長時間開始分居時,之前被西格沃特“禮貌”請出休息室的克裡斯托夫的耐心終于告罄。

他連續向西格沃特發起十次通訊,屢拒屢撥,屢撥屢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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