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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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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是雄蟲,‘櫻桃樹’是軟葉星,‘帶毛雞’是軍雌,‘開羅貓’……警蟲?那‘白點兒’是什麼?”

“‘開羅貓’還可以指護衛雌,‘白點兒’是沒帶武器的意思。”

“‘公寓’呢?中轉站還是安全屋?”

“都有一點吧。一些櫻桃不好直接出手,會在不同的公寓間轉手,然後通過‘朋友的朋友’偷渡出去——‘朋友的朋友’就是為他們提供庇護的一些中等種家族。”

“都是中等種嗎?難道沒有高等種嗎?”

“不值得。高等種家族中窮得快交不上軟葉星通行費的隻有瓦爾倫特,但發現你之後,他們可以用你的信息素交換其他家族同等級閣下的信息素,以後也可以交換精//種。在你死掉之前,他們都不會铤而走險。”

——常見的蟲族文設定,在雌雄比例嚴重失衡的蟲族社會,即使有着一雄多雌的婚姻制度,也有大量的雌蟲、亞雌終生見不到一隻雄蟲。為了避免最高無期苦役的逃避繁衍罪,也為了滿足本能的繁//殖欲,他們必須要努力工作、攢錢、繳納延期繁//殖賠款,以兌換雄蟲凍//精,進行繁//殖。

但大多數雌蟲可以兌換到的凍//精都是中等種、低等種閣下的,高等種不會提供凍//精。軟葉星從源頭上降低了高等種的産生概率,令其基本隻會誕生在高等種家族中。

嗯,雄蟲與雌蟲、亞雌間就是某種意義上的性//寄生。

真的是……這樣進化下去,蟲族真的不會變成類鮟鱇魚的種族形态嗎?

“哦,這樣啊……”

雄蟲無法梳理直系血親的精神海,不然小梅裡森諾也不必找到我頭上,去求他的雄父就好,弗裡德裡希再讨厭小梅裡森諾也要顧及老梅裡森諾的面子。而廣大高等種家族也可以按住一隻高等雄蟲使勁配//種,直到配出雄蟲為止。

我絞盡腦汁地尋找話題,握住小梅裡森諾的手——一半是出于僞裝愛侶的需要,一半則是寄希望于他那點不知真假的厭雄心理(或者雌蟲對雄蟲本能的保護欲)能夠多少讓他冷靜一下;但現在不知道他清醒過來沒有,我的手是被牢牢緊抓住了。

是的,緊抓住。手指根部被緊锢住,指尖被攥得發紅,表面上看是十指相扣,濃情蜜意,可實際上是小梅裡森諾意圖用他鋼鐵般的肌肉并同骨頭硬生生夾斷我的手指。

我曾經在博物館見過拶刑的刑具。那個時候感歎古代人變态的我,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也會遇到這種事。

要我感謝他剛才沒有沾到那隻亞雌的血嗎?不然我會加倍毛骨悚然。

小梅裡森諾力氣不小,明天手上多半要留下淤青,隻希望不要骨裂。我想,為了避免德倫沃斯唠叨,回去得戴上手套。

“你輕一點……”抽手未遂,我隻好示弱,“我的手指要斷了。”

小梅裡森諾茫然:“斷了?為什麼會斷?”

我用上平生的面部表情管理修養,才沒有讓自己痛得呲牙咧嘴,進而導緻周圍路蟲撥打報警電話。

***,當然因為我不是你這個雌同戀心心念念的那個追求對象!

雄蟲和雌蟲的體質能一概而論嗎?!假設小梅裡森諾的白月光是隻軍雌,他能和對方穿着戰鬥服去異獸戰場共同殺敵、乘坐登星艦參與陸地絞肉戰,還能玩一玩誰先把對方手腕掰斷的不知道該算做溫馨還是恐怖的情侶小遊戲;就算是隻亞雌,對方的身體素質起碼也跟得上軍雌的腦回路——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放過皮脆血薄還技能cd特别長的輔助吧!

萬幸,在我聽到骨頭折斷的悶響前,小梅裡森諾終于從不夠理智的蟲化沖動中清醒,忙不疊松開我的手。

真是令蟲欣慰,呵呵。

我立刻檢查自己的手指:有點腫痛,但不嚴重;手指可以屈伸,能抓握;皮膚溫度正常;末梢還有血管搏動,按壓指甲,皮肉變紅後又慢慢恢複成原本的淺白色,還好,正常,血供沒斷。

——我沒有口誤,作為一名身體裡流着藍色血液的雄蟲,我的正常膚色是白色。如果缺血,皮膚反而會變紅。至于為什麼常态皮膚不是藍色,那想必是作者還不準備将片場跳轉到《阿凡達》。

小梅裡森諾沉默片刻,語氣僵硬得像台兩百年沒上過潤滑油的機甲,又像條在邃洋星海底沉了三百年的艇艦:“……我會額外賠償。”

“最好記住你說的話。”我活動了一下手指,盡可能自然地把手揣回口袋,“還有,這件事結束後我得給你來一次精神安撫——同樣别誤會,這不包含任何蟲道主義的關懷,我隻是不想在一枚定時炸彈旁邊待着,那對我的血腔不友好。”

容易讓我心梗。

“你決定。”

小梅裡森諾看了眼我的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所以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洩漏幾張合成的照片和視頻誘導他們犯罪,然後再把所有家夥都抓起來?倒不是質疑S級開……”對不起,盡管是黑話,但我也實在沒辦法把“貓”這種溫暖的生物和旁邊這個差點給我手指撅斷的家夥聯系在一起,“咳,S級軍雌的實力,但這種事掀不起波折,而且你還會面臨‘未經申報約會并緻使閣下涉險’的指控。”

手指逃脫那近乎刑罰一樣的痛苦後,我被分散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當下,集中在這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上。

就像我說的,這劃不來。

不考慮各種離譜到小說寫不出來、想爛寫手腦袋也想不到邏輯的獵奇情節,即使因為能動手就絕不多哔哔的風氣導緻蟲族社會的輿論戰遠遠遜色于人類,梅裡森諾的公關們因此缺乏相關經驗,這種三流水平也不是大企業員工應有的。

……

就算考慮到大、小梅裡森諾都是傻*聽不進别蟲勸告,那個老梅裡森諾也不會允許他們胡來。至于一家都是蠢貨的可能性……思考這個還不如思考蟲族明天會不會變成平權社會。

“你肯定有别的想法。”思考後,我不難得出這個結論,“難道這夥被釣上來的魚是慣犯?”

我想起與凱爾薩斯星同在南風車星系的CNZ 697Ml星。

與人類的星系命名法相似,蟲族社會中隻有高等星才能得到一個像“凱爾薩斯”這樣具體的名字。除了資源星和景觀星,以字母及數字混雜命名的大多是中、低等星。

大多中、高等種閣下畢生都不會踏足中等星一步,但那位第一章提及過的費倫斯閣下正是在這顆他不該出現的中等星上确認失蹤。*

同時失蹤的還有申請約會的A級軍雌、費倫斯的護衛雌,以及一支軟葉星特派開羅貓——呸,護衛小隊。

費倫斯所屬的多爾家族在凱爾薩斯星立足,他們掌握着半個聯邦的媒體咽喉。還在軟葉星的時候,費倫斯就時常炫耀自己以此揚名,備受追捧。

所以,如果真的能找回這隻珍貴的高等雄蟲,甚至隻是一點線索,想必他的家族也不會吝惜酬勞。

而由費倫斯失蹤還将在日後引出原書蟲族impart背後的另一條主劇情線,大概是雄蟲拍賣會所之類的東西;但别問我每個情節都是怎麼發展的。如果不提前知道會穿書,誰上ht沖浪的時候會帶腦子啊……

也别問我為什麼不對名字相同的配角留心,我現在這個“炮灰攻”的角色在原書中隻是一個一筆帶過的“漂亮蠻橫雄蟲”“西格沃特的雄主”,純粹就是主角攻搞膩了雌蟲和亞雌,開始大逆不道地玩雄同後,送上門的開胃小菜。

以地球人的觀念,同在太陽系或者同在銀河系并不是多麼巧合的一件事,畢竟21世紀的地球人窮盡一生也幾乎不可能走出那顆星球。但在現在,在這個科技樹點滿星際戰争相關發展點,有着科幻到魔幻程度的星際穿梭技術的蟲族社會裡,這就是明顯的巧合了。

我還以為他們早就流竄到其他星系了,畢竟上個月軟葉星及法庭才結束對此案的調查,并解開針對南風車星系長達數月的雄蟲進出入封鎖……

不,如果是慣犯,為什麼要臨時搖蟲——

是僞裝,是擋箭牌,還是替死鬼?

還有,如果真的就是書中提到的那個犯罪團夥,那梅裡森諾又是什麼時候握住這張手牌的?

這到底是小梅裡森諾的牌,還是梅裡森諾的牌?

如果梅裡森諾手中真的有這樣一個大案的線索,檢舉此案的小梅裡森諾完全可以憑借特殊條例繞開對我的襲擊,去尋求血統更加純粹、發育更加完善的閣下進行“交易”,這也更加符合梅裡森諾的利益……

我偏過頭,發現小梅裡森諾也正在看我……不,不止是看我,他挽住我的胳膊,低下頭。他紅色的頭發發質偏硬,貼在我的臉頰上激起一片癢意。小梅裡森諾同和我說話。

“我們身後的十二點鐘方向,有蟲正在盯梢。”

我們在城市的一角駐足,他把聲音放得很低很低,像是有風吹過,但我卻意外地能夠聽清。

“還有,您的猜想都是正确的。”小梅裡森諾繼續說,“不過不用擔心,既然您喜歡軍模,那肯定也聽說過《實況模拟》系列遊戲。”

是的,我聽說過,甚至觀看過,就像許多遊戲制作小說暢想的那樣,這是一款以軍旅題材為背景、相對小衆的VR遊戲。因為大部分雌蟲和低等種亞雌在進行真正的軍旅生活,它隻流行在中高等種亞雌與少部分雄蟲(對,我這樣的異類不止一個)中。

但又因為其過于真實的精神刺激與包含的大量血腥暴力要素,雄蟲并不被允許實機遊玩。即使是雲被打碼處理過的那種遊戲視頻,每天的觀看時間也不能超過半個小時。

小梅裡森諾恢複了高等種軍雌慣有的傲慢,聲音卻因距離的拉近而顯得溫和:“它的最新版本足夠安全,即使是D級閣下也可以遊玩——”

“所以,您當自己在參加遊戲内測就好。”

——

暗網上的@sghvjmbb沒有說謊,小梅裡森諾也沒有說謊:梅裡森諾出品的S級軍雌殺傷力确實遠大于一支全建制開羅貓小隊。

但至于什麼“在參加遊戲内測”的屁話,那還是信不了一點。

我想沒有哪家遊戲的内測會将怪物數值調得這麼低,以至于遊戲玩家毫無體驗。

事情發生得很快。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僻靜處前,我隻聽到慘叫聲和毆打聲,甚至還沒有真的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小梅裡森諾就已經将一隻完全蟲化的中等種踩進地面。

這是一隻螳螂種,六足被扯斷,蟲翅被撕裂,大刀鈎捅進自己的腹部。這些肢體的細胞還沒有完全死透,它們仍在地上抽搐。

這也是襲擊者中唯一活下來的一隻,其他的數隻都零零碎碎地散落在地上——是的,零零碎碎,他們字面意義上地碎了。

為了彼此的身心健康,我還是不詳述了。

這根本不是襲擊,這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而我有理由相信小梅裡森諾在通過殺戮放松心情。

我似乎該意思意思幹嘔一下,又或者再一次過呼吸,但因為襲擊者們都被小梅裡森諾打到完全蟲化,這些屍體的模樣完全是放大後的蟲子。而作為一個曾經見慣蟲子的昆蟲愛好者,我其實不是那麼怕蟲屍。

……有着蟲子殼卻是人類形态,流的還是紅色血液的胳膊不算數。

不管怎麼說,看巨型昆蟲屍體滿地,總比看人形生物血流成河要強,幾乎可以算作一種友善的視覺保護。

小梅裡森諾擡起腳,又踩下去。我聽到蟲甲寸斷的聲響,很清脆,讓我想起曾經薯片廣告裡咔嚓咔嚓的動靜。

抱歉,可能會影響到一些人的食欲,但我腦子裡确實隻閃過這個想法,而後我的思維斷片,再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又回到了大梅裡森諾的星艦,回到那間醫療間,順便又見到了熟悉的喬治。

好吧,看來我還是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我沒有試圖回想那些被我忘掉的記憶,精神壓力大的時候出現遺忘症狀是件正常的事,不必深究。

但就算隻基于我記住的部分,疑點也多到我無法視而不見了。

我把自己從床上撐起來,一直在牆壁那裡罰站的喬治近乎瞬移地挪到床前,又在我“閉嘴”的要求下重新變得安靜。

“小——我是說,西格或者克裡斯托夫有說什麼嗎?”我問他。

“是,報告閣下,按照少将的要求,首先我同茲維克——澤維爾·茲維克少校彙報了這點,而後少校命令我告知閣下:閣下的家族已經知悉今天的事故,會額外再派一隊護衛雌,直到您返回家族為止……”

并不了解雄蟲心理衛生健康的喬治成功由“軍醫”轉職“助理”,但顯然這個助理連實習期都過不去。

廢話太多了。

我耐着性子:“所以,意思是我還要在這裡再待幾天配合調查,而家裡還會再派護衛和醫生過來?”

“是的,閣下!”

我做了個降低音量的手勢:“小聲一點,醫生,小聲一點,這裡唯一需要被喚醒的病患現在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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