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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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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蔓缇斯的星港區到軍備庫所在的軍事區,這之間的距離約同于從南極到北極。

請注意,我沒有一定要在一個以h小說為藍本,在滿篇黃色情節上搖搖晃晃填充好血肉的虛拟幻想世界中尋找其現實支撐的意思,隻是這樣會更加方便我們理解裡面距離的概念。

對于生有蟲翅、身強體壯的軍雌來說,這點距離還差個衛星到行星的間距就能與“遠”的定義比肩。不管是直接用翅膀飛過去,還是乘坐比過山車刺激得多的軍用通行線路,又或者是想挑戰自我,試試連C級軍雌都不一定受得了的、毫無蟲道主義可言的超極速·蟲工駕駛·軍事物資運輸線路,他們總有辦法短時間通行,實現一小時環星自由行。

但我不行。

原著中的穆慶大概可以承受這種激烈的運輸技術對身體造成的傷害,但以現世唯一一個S級雄蟲來驗證技術是否普适大衆本身就是一種邏輯錯亂、神經混沌的行為。而且他在蟲族曆史中出現過的S級殿下中,也算得上出類拔萃,近乎獨一無二。

同樣不用指望這種高等軍事星會為雄蟲額外開辟一條自星港區到軍事區的線路。人難道會給螞蟻搭建一條從蟻窩到蜜罐的特别通行木棧道嗎?大梅裡森諾在自己那艘躍遷引擎驅動的巨型星際玩具上給約會預備空間就已經算得上蟲族世界觀的驚世駭俗,小梅裡森諾這種邀請雄蟲到軍事區做客的行為更是百餘年來聞所未聞。

據說,小梅裡森諾的親親雄父,就是那位一開始就放我鴿子的弗裡德裡希閣下,即使在和老梅裡森諾的蜜月期,也沒有踏足過蔓缇斯。

雌蟲熱衷于炫耀自己的武力,而無法真正擁有這種武力的雄蟲大多在陰暗爬行,拒絕正視這點;或許還有像我一樣的倒黴蛋,被迫來到軍雌的舞台上,當個醜角。

說了這麼多,就是小梅裡森諾額外申請了一條小型飛行器的通行線路。我們需要乘坐這種代步工具慢慢悠悠地晃過去,并在這樣一個相對私人、封閉的空間中共處兩個多小時。

小型飛行器……這玩意兒的構造大小和米-24直升機差不多,索性就用“雌鹿”代稱它;但在蟲族社會裡,它是警用設備,實際威脅水平大概與05式轉輪手木倉相當,同樣為了保證我這唯一一名雄蟲乘客的使用安全而進行了改造。*

謝天謝地,蟲神保佑,基督開恩,解除武裝後的飛行器沒有封死觀察窗,還加了塊玻璃防風。不然要我一直看着小梅裡森諾那張臉的話,即使他樣貌不差,我也可能會想吐。

所以我就更不能理解小梅裡森諾種種用意不明的行為了。

之前,我是指我尚未知曉小梅裡森諾重生之前,他對待我的态度就讓我感到困惑。

說他讨厭我吧,不出意外是有的:第一次見面差點把我殺了,第二次見面一邊開嘲諷一邊把我逼到過呼吸,第三次又是嘲諷,到了凱爾薩斯上差點把我的手指夾斷,之後更是強迫我直面強度不好定義的蟲化戰鬥。這些行為都給别的蟲講,奧蘭多會讓我趕緊回軟葉星,撒迪厄斯會向梅裡森諾發出譴責,德倫沃斯……算了,幸好德倫沃斯不知道,不然光是攔下他還得讓我花心思。

說他關心我吧,大概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别的不提,隻說過呼吸,他竟然随身攜帶紙袋?啧,這麼多年沒發過病,我自己都不帶了。

當然,我既不是抖M,也不是斯德哥爾摩患者,雖然确實有點心理問題,但也不是朝那個方向努力的家夥,不會因為暴君的些許施舍性質的關懷而感激涕零,更不會自我催眠到五體投地。我隻是因此感到奇怪,在推斷出小梅裡森諾同樣重生後,這種奇怪便成為另一種猜測——有關一周目辛德和小梅裡森諾具體關系的猜測。

我要在一周目辛德和小梅裡森諾“單純的契約關系”上打上一個問号,并認為這兩個家夥很契約婚姻漫畫套路地發展出了某種情感。

呵呵,放心,盡管沒興趣知曉辛德的想法,但我們隻是同一個體在不同情況下做出不同選擇而最終産生的不同結果。1+1會等于2,1+3會等于4,可1在這兩個算式開始前都隻是1,我了解辛德,一如了解我自己。

人不可能愛上野獸,辛德和小梅裡森諾間存在的不可能是愛情。比起這種因費洛蒙躁動産生的非理智情感,說他們間是日積月累并同一起養育子嗣後自然而然産生的近乎親情一樣的東西,這還靠譜些。

不管是什麼都不重要,我隻是在想它能不能被我使用。

我在面對一頭危險而無法控制的野獸,我的力量遜色于它,我可以借用的權勢已經反過來成為将我押到它面前的枷鎖,我對未來的預判也不會比它這樣的親身經曆者更加準确。

我一手爛牌,我沒有可以依憑的東西,我沒有可以使用的底牌,我沒有談條件的資格,我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孤品,我所能孤注一擲的籌碼隻有我的思想和辛德的情感遺産。

我不指望它們能成為王炸,但隻要能當作順子中承上啟下的兩張牌,我這手又小又爛的臭牌也多少能試着占道。*

雌鹿起飛,短暫的颠簸後,地面上的一切都渺小如豆粒,進而藏于雲層之下。蔓缇斯的雲層要比地球上的夢幻一些,它們是淺紫色的,夾帶些粉黃,于這顆星球而言簡直是大義之于戰争的遮羞布。

我收回按揉耳廓的手,轉過頭。小梅裡森諾在我的旁邊,閉着眼,一副無心交談的模樣。

“這裡适合談話嗎?”我問他。

小梅裡森諾睜開眼睛:“你想談什麼?”

“談一些我們心照不宣卻漠視的東西。”我說,“我已經厭倦了這種揣着明白裝糊塗的猜啞謎行徑,我們需要更加高效直接的溝通。”

要是事情沒有那麼緊急,演戲就演戲吧,但片場已經從家庭糾紛輕喜劇變成太空争霸了,我們還是加快一下進度吧。

長嘴是要用的,不然不如練閉口禅。

“就靠那隻護衛雌的隻言片語?”小梅裡森諾冷笑,“你又能和我溝通什麼?”

他摘掉頭頂黑色的軍帽,撣了撣,就抓在手裡,不再戴上去。

“哇,真是直來直往,看來這裡确實是個适合談話的地方,請繼續保持這個作态。”我聳聳肩,“德倫沃斯告訴我,在時間倒流前,你把我給殺了,還把我的腦袋削下來當擺件用——”

小梅裡森諾打斷我:“沒錯,那你——”

我毫不猶豫地打斷回去:“我死之前有和你說什麼吧,西格?”

小梅裡森諾閉上了嘴巴。他的颞面有青筋突起,手裡的軍帽被攥成一團,看樣子是廢了,再也戴不了了。

他知道,辛德告訴他了。

“看來你确實在場,而他也确實和你說了什麼,一些有關‘辛德’這一個體、被隐藏得很深的小秘密……

“放寬心,我并不了解你,我隻是了解我自己——上次死的時候連封遺書都沒有留下來,身邊也沒有任何可以傾訴的人,傻乎乎地放棄了為人的權力來到這樣一個世界裡,連說句話都要反應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品類的雜種!所以我一直在想,再死一次的時候,不管有誰在我的旁邊,就算隻是一個機器,我也一定要把這些讓我痛苦的回憶全部說一遍。

“反正死後萬事皆休,再怎麼丢臉又或者驚世駭俗都和我沒有關系了。用人類的語言講,叫‘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不過真是防不勝防,那個死掉的我沒有想到還會有重生這麼作弊的事情,而他死後的洪水,終究要落到我腦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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