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姜舒良發出艱難的語氣,說不出話,嘴被周廣豪牢牢堵住,好幾次她用力推開周廣豪,皆被周廣豪再次強吻過來。
正當姜舒良處于焦急,想擺脫周廣豪時,她那具被按在牆上壓住的身體,忽然間就輕松了。
一雙手把周廣豪從姜舒良身上扯開,周廣豪還沒看清來人,臉上就被人揍了一拳。
左臉頰一拳,右臉頰緊接着又被放了一拳,揍得周廣豪眼前一陣眩暈,分不清東南西北。
周廣豪暫時沒看清人,但姜舒良看得真切,來人正是王摘陽。
隻見王摘陽左手拽着周廣豪的衣領,扯得周廣豪東倒西歪,右手舉拳就要再次向周廣豪臉上砸去。
那一拳下去,周廣豪鼻血濺落。
見了血,王摘陽松手。
流了一大灘血的周廣豪踉跄後退幾步,這才擡頭看清了王摘陽的模樣。
周廣豪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巨大的恐懼瞬間籠罩在他頭頂上方。
牙簽堂的嫦娥,1989年朱城特大滅門兇殺案的主謀。
周廣豪認得對方的模樣,認得清清的,還是他費了不少波折與時間,為其尋到嫦娥的照片,由他親手将其照片交給了姜舒良。
頃刻間,周廣豪那張血糊了半張臉的面龐帶着驚恐,一邊看向姜舒良,一邊手指王摘陽,手指尖都在顫抖,示意姜舒良快看,牙簽堂的嫦娥出現了,頭号殺人魔出現了。
王摘陽上前,準備繼續毆打周廣豪,周廣豪發出尖叫聲。
“住手!王摘陽。”姜舒良制止道。
周廣豪的聲音如果惹來了保安,在銀河大世界消費成VIP客戶的周廣豪不會被驅逐,遭殃的隻會是王摘陽,任憑王摘陽在少林寺學了多少年的武功,他能以一敵十,那能以一敵百嗎?
雙拳再硬,也是血肉組成,郭季明雇傭的保安與養的走狗,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鬧起來,王摘陽不會讨到好處。
姜舒良打從心底不希望王摘陽受傷。
被姜舒良制止,王摘陽沒有往周廣豪臉上砸拳,但他緊緊扯着周廣豪的衣領不撒手,眼中火氣燃燒翻滾。
在王摘陽的視角裡,他誤以為周廣豪是喝醉酒的客人,把姜舒良拉到一旁非禮輕薄強吻,這樣一來,拳拳把周廣豪往死裡打都是輕的了,沒把周廣豪打死,那都是他手生練少了沙包,否則隻需一拳就可以把他的鼻梁打歪,而非用好幾拳,才打歪他鼻梁濺射出血。
姜舒良見王摘陽雖然沒有打周廣豪了,但王摘陽抓緊了周廣豪的領口,拎着周廣豪,看向周廣豪的眼神,像是要把周廣豪生吞嚼碎般。
都能看見王摘陽眼裡的那股兇狠戾氣。
以防王摘陽沖動,失手又打了周廣豪,姜舒良說道:“王摘陽,松開他。”
王摘陽不甘心,但還是聽了。
松開周廣豪前,王摘陽瞪着眼,對周廣豪說道:“你輕薄我女朋友,你該死,但我女朋友要我放你一馬,算你走運。”
女、朋、友?
周廣豪的腦子轉不動了。
王摘陽松開周廣豪後,掌心向着周廣豪的胸膛一推,故意将周廣豪推倒跌坐在地。
姜舒良怎麼會與牙簽堂的嫦娥好上了?他們是仇敵,一生一世都是宿敵。
不,不對。
周廣豪跌倒在地,手背蹭擦了一下臉上的血,盯着王摘陽的樣貌不眨眼。
他找到的牙簽堂嫦娥照片,那都是嫦娥年輕時了,距離嫦娥犯下滅門案的1989年起,距今已過了十年。
十年過去了,人的外貌真的可能一點兒都不會變化,十年裡一直保持年輕嗎?
現在的情況是一鍋粥,周廣豪理不清,無暇顧及自身,他想起王靈藥說姜舒良和岸上一個開館子的男人好上了,腦裡一下就有了一條清晰的脈絡。
他套起王摘陽的話,說道:“你就是和小蟬好的那個男人?開飯館的?”
“沒錯,是我。”王摘陽坦蕩承認。
周廣豪手撐着地,慢慢站起來,對姜舒良問道:“這人不是嫦娥,隻是與嫦娥長得像,對不對?”
“你不需要知道,周廣豪,趕緊滾。”姜舒良冷臉,别開頭,一眼都不想看到周廣豪。
從前周廣豪是青梅竹馬,是照進姜舒良童年的五彩光芒,現在的周廣豪是惡臭垃圾,姜舒良能離他多遠,那就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