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都聚在這裡幹嘛?”
王靈藥背着雙手邁步走來。
保安們見了王靈藥,立刻轉來統一面向他,态度從惡轉為善,問候道:“王總好!”
一保安答道:“我們發現他們三個在這裡糾纏,身上還有血,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不說,以免被别的客人看見,造成不好的影響,我們準備把他們帶去小屋審問。”
三人之中,王靈藥最先看向的人是姜舒良。
她在哭,掌心留着血印子。
其次是王摘陽。
他滿臉慌措,正拿着紙巾為姜舒良擦拭臉上的淚。
最後目光鎖定在了周廣豪身上。
這個男人像個瘋子,不止是他笑得像個瘋子,他的精神面貌看上去與正常人也有差異。
“比起他們兩人會造成不好的影響,這個看上去還要危險一些,你們把他臉上的血擦一擦,然後送他上岸。”
“至于你們……”王靈藥看着姜舒良與王摘陽,對姜舒良說道,“個人的私事,不要帶到工作上來,你這樣的狀态,也無法繼續工作了,先去休息,回頭我給你們經理說一聲,給你休個病假。”
然後王靈藥對王摘陽說道:“這位先生,來到銀河大世界的人,那都是銀河大世界的客,私人感情的事,在銀河大世界營業期間是不适合解決的,你等銀河大世界早上六點後結束營業,再來解決你們之間的事也不遲,銀河大世界開門做生意,是要進财的,别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擋了銀河大世界的财路,這樣有傷大家的和氣,你說呢?”
王摘陽說不出來,也沒把王靈藥的話聽進去,他看着姜舒良。
王靈藥見此情況,回頭對那群保安道:“把他們請出銀河大世界。”
“是。”
周廣豪倒是輕易就被拉走了,而王摘陽就像一棵樹,他們幾人去‘拔’都‘拔’不動。
王摘陽想要從姜舒良嘴裡知道事情的起因、過程,否則他無法接受結束這一步。
銀河大世界裡因女人鬧出的問題不占少數,男人多的地方,因女人而起沖突是時常發生的事,王靈藥往往都是采用先軟後硬的方法,禮貌地請不走,那就抱歉了,就要用武了。
王靈藥對姜舒良說道:“你說句話。”
姜舒良說了。
“我現在想一個人呆着。”
然後就轉身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王摘陽去追,王靈藥橫跨一步在他前方,擋住他的去路道:“先回去,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給彼此一個空間,各自都靜下來。”
還好王摘陽經勸,王靈藥攔了他,說了他,他沒有硬闖非要跟着姜舒良。
走前,王摘陽對王靈藥問道:“你知道89年朱城特大滅門殺人案嗎?”
王靈藥被他問的一愣,答道:“怎麼問起了這個?”
王摘陽又問道:“這個案件是不是很有名,上了報紙的?”
何止報紙,都登上了電視新聞台,那時王家四口,加王先生懷孕的小姨子,再加一個保姆,總共六口人慘死在自家别墅裡,轟動了整個朱城,那時朱城每個人碰面都在談論這事,下到幾歲的孩童,上到卧榻的九十幾歲老人,全都知曉朱城的這個滅門慘案。
殡儀館的運屍車來了三輛,重重疊疊把那六具屍體運走了。
王摘陽與周廣豪同乘一艘船離開銀河大世界。
剛才王摘陽還恨周廣豪恨得要命,恨不得揍死他,如今王摘陽坐在周廣豪面前,頗有禮貌地向周廣豪詢問,想知道關于89年滅門慘案的細節,以及姜舒良作為幸存者的真實身份,還有周廣豪與姜舒良的關系。
王摘陽推斷,周廣豪這麼清楚姜舒良是89年滅門案的幸存者,那麼代表着周廣豪不會是酒醉後輕薄姜舒良的客人,他與姜舒良有着更深的一層關系。
關于這些種種,周廣豪覺得自己憑什麼要和王摘陽講。
他今晚受到的刺激真是比山還大,比海還深。
雖提前知道姜舒良和别的男人好上了,可周廣豪沒想到與姜舒良好的那個男人,與殺害姜舒良全家的兇手長得一模一樣。
那場滅門案過了十年,案發時,周廣豪不在,他對案件細節不清楚,他也不願透露姜舒良的身份,誰知道眼前這個與嫦娥長相相似的男人,會不會是别有用心接近姜舒良的壞人。
他隻願透露他與姜舒良的關系,他想讓王摘陽吃醋。
“我和小蟬青梅竹馬,我和她認識時,她剛學會走路,你那時恐怕還墊着尿片把尿屎往臉上糊。”
周廣豪的羞辱,沒有激起王摘陽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