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嘗到王摘陽拳頭的厲害,有王摘陽在,周廣豪忌憚,不好接近姜舒良,隻要向前一步,監視着他的王摘陽,随時會上前将他撕碎。
王摘陽心有疑惑誰是嫦娥,他簡單不拐彎的腦筋,猜測周廣豪嘴裡的嫦娥是不是姜舒良愛慕的男人,嫦娥與他長相相似,姜舒良愛而不得,于是把他當成替代品。
然而,事情比王摘陽想的還要離奇。
王摘陽還一頭霧水時,周廣豪已摸清了目前的基本形式,迅速從瑣碎的信息裡拼湊得出:眼前這個叫王摘陽的男人和姜舒良好上了、王摘陽與姜舒良的頭号仇人嫦娥相貌相似、姜舒良是知曉這兩個男人長相相似。
這……
與披着一張仇人面龐的男人在一起,姜舒良到底圖什麼?
周廣豪不得其解,但不妨礙他嘴角擴開一圈圈邪笑。
他一笑,露出的白齒上,挂着橫流的鮮血,配上那加重的邪笑,顯得他愈發詭異。
“你别笑了。”王摘陽見不得周廣豪在這種時候笑,他又一把拉過周廣豪,舉起拳頭作勢恐吓周廣豪,想要逼周廣豪收斂,閉上那隻咧開的猩紅色大嘴。
周廣豪沒有收斂,他不反抗王摘陽,看向王摘陽的眼裡帶着得意與戲谑。
鼻孔裡流出的血絲滑落周廣豪的嘴角,他一擦,對王摘陽搖頭晃腦地笑,然後偏開頭,視線直指被王摘陽一開始就護在身後的姜舒良。
“小蟬,和一個長得與你仇人百分百相似的男人在一起,你不膈應,王家那些死去的人難道不會膈應嗎?他們會痛恨你的愚蠢,竟和他在一起……”
姜舒良與王摘陽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姜舒良大吼:“周廣豪,不要再說了,你閉嘴——”
王摘陽震驚到眼珠子都凸起了,“你說清楚,什麼仇人。”
周廣豪自然不會閉嘴,他說這話,就是要刺激王摘陽,就是要讓王摘陽知道真相。
視線回到王摘陽的臉上,周廣豪整個人都像身染邪病似的,他邪乎地笑,全然不聽姜舒良要他閉嘴的刺耳尖叫,對王摘陽說道:“你聽說過89年朱城特大滅門案嗎?如果沒有,那就好好查一查,小蟬,也就是姜舒良,她是當年滅門案的唯一幸存者,那場滅門案的主謀是一個代号叫嫦娥的人,而嫦娥,與你長得一模一樣……”
話沒說完,姜舒良情緒崩潰,沖上來就對着周廣豪瘋狂抽耳光。
手扇上周廣豪的臉,掌心留的盡是血印子。
一時間,隻聽得見周廣豪無所畏忌的笑聲與抽巴掌聲。
連抽數個耳光,王摘陽夾在兩人中間,護周廣豪也不行,勸姜舒良也不對,糾結思索片刻,王摘陽放開周廣豪,拉走了姜舒良,随即周廣豪笑聲越發張狂,與瘋子沒有區别。
王摘陽把姜舒良拉到一旁,正視姜舒良的雙眼,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是……你是滅門案的幸存者,我與那個叫嫦娥的主謀長相一樣?”
被王摘陽知道事實,姜舒良異常痛苦。
周廣豪說她與王摘陽在一起,就是對不起她那些死去的家人,這句話直戳姜舒良的心。
一想到滅門案主謀嫦娥頂着王摘陽的面孔,帶人舉槍屠戮她的至親們,姜舒良就難以邁過心裡那道坎,她做不到揮刀殺掉王摘陽,也無法和王摘陽繼續在一起了。
面對王摘陽的目光,姜舒良别開臉,不與他有視線接觸,在想好後,她轉回臉,看着王摘陽說道:“我不是叫你别來銀河大世界找我了嗎?你怎麼還來?”
知道王摘陽這種榆木腦袋,不把話掰碎說給他聽,他是聽不懂的。
姜舒良說道:“王摘陽,我們到此結束,這個結束的意思就是,你以後别來找我,我也不會見你,我們分手。”
分手。
真是一個好恐怖的詞,這恐怖擊穿了王摘陽整個人。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王摘陽指向坐在地上狂笑不止的周廣豪。
姜舒良下定了決心,說道:“對,是真的。”
一時間,王摘陽心中湧上諸多困惑,如果周廣豪說的是事實,那姜舒良明知自己與滅門案主謀嫦娥長相一樣,為何還要與自己在一起?
隻是沒等王摘陽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被周廣豪笑聲引來的保安巡邏隊就來了。
見周廣豪坐在地上,半張臉都是血,笑得癫狂,又見姜舒良哭了起來,掌心帶着血,站在前面的保安問他們怎麼回事,誰打了誰。
三人都不說話。
“你們說不說,不說就跟我們走,有的是招數讓你們說!”
三人仍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保安們打算動手将這三人帶走,這時王靈藥恰巧出現,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