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裴霁地位高,被人服侍慣了。沒關系的,幫忙倒點水也可以。
可是裴霁依舊沒有動作,宴苓就着被握住的手,将茶水倒在拿起的茶杯裡。“呐……你喝……”
裴霁甚至沒有等宴苓說完,地下頭,唇貼着宴苓剛剛喝過的位置一口一口地慢慢酌。
裴霁視線沒有離開宴苓半分,仿佛喝的不是茶,而是宴苓的露水。
宴苓見他喝完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水這麼甜嗎?
“你若是沒有其他事就先走,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宴苓将視線挪到一邊,被握住的手腕越來越發燙。
裴霁忍俊不禁,低頭看了看那不争氣的地方,聽這話怎麼這麼像皇上下朝時的措辭。
不過也沒有區别,宴苓在裴霁這就是小皇帝。隻是裴霁這個權臣總想要以下犯上。
“你不想知道你前幾日吩咐我的事情做的怎麼樣?”裴霁松開宴苓的手後十分自然地坐下,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果然,宴苓一聽到這就不趕裴霁走,搬着凳子坐到裴霁的對邊,“做的怎麼樣了?”
裴霁把左臉面向宴苓的方向,手指在上面點了點。他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宴苓。
這還能不懂?宴苓上道地起身親了一口,然後就巴巴地望着裴霁。
裴霁剛想把頭扭回來,結果宴苓有些等不及,以為裴霁覺得這點親親不夠,又湊過去親了一口。
結果剛好親到裴霁的唇上——
宴苓愣了一會,視線落在了裴霁嘴唇上。還是和當初一樣Q彈,隻是當初的浪漫氛圍,裴霁向她表白,她才主動親了他。
這——還是宴苓第二次主動吻裴霁的唇,宴苓臉上逐漸變得紅潤,“你怎怎麼把頭轉過來了。”
一邊說一邊往後退,裴霁哪能輕易放過她,擡手按着宴苓的後腦,湊了上去。
裴霁稍稍地睜開眼,見宴苓緊閉着眼睛。
怎麼還是如此害羞?裴霁把腿張開幾分,既然不能做别的事情,那就狠狠地“教訓”她的唇。
宴苓聽着舌間的水聲,變得有些迷迷糊糊。直到裴霁放開她,凝望着她的眼時,宴苓才慢慢地坐回位置上。
宴苓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地喝了幾口,“你……”
他吻技怎麼進步了,之前不是隻會嘬嘬幾下嗎?怎麼現在擁有了大師級的技術。
裴霁不會找别人練習了吧!
宴苓忽地轉頭看向裴霁,睜大眼睛,“你不會親了别人吧?”
裴霁被宴苓的話氣笑了,眉尾一挑,單手固定宴苓的臉就是一口,“本官不曾。”眼眸裡的笑意少了幾分。
“宴苓,你污蔑我。”裴霁意識到自己可能會吓到她,收斂了幾分寒意。
宴苓抿着嘴,回握住裴霁的手,語氣裡滿是歉意,“對不住,我隻在想你怎變得這麼……”
厲害……
宴苓把臉放到裴霁的掌心,“你不要生氣嘛~”
裴霁看着宴苓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小臉比之前圓潤了幾分。她好像知道她這樣特别可愛。
但,此時不趁着宴苓心有歉意“勒索”幾分,他就不是裴霁。
“那你可以常找我練習嗎?”
宴苓不解,一雙杏眼清澈明亮,“練習什麼?”
裴霁的目光從宴苓的眉毛劃到鼻尖,最終落在想親的地方上。
裴霁的視線太過熱辣,宴苓想要擡手捂住自己的嘴,但又覺得反應太大,抑制住沖動。畢竟兩人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親親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嗯”宴苓小聲地答應裴霁,他不等宴苓反應過來,嘴唇如有磁鐵般貼了上去。
趁着宴苓還沒有回過神,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你之前讓我派人僞裝成百姓,在街頭巷尾替妙手堂打出名聲,如今已經初有成效。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些什麼?”
裴霁将宴苓的手抓在手心把玩,這雙手骨感、纖細,若是放在那處揉捏——
裴霁思緒逐漸遊離,若是宴苓知道他抓着自己的手滿腦子黃色廢料,不知會有何感想。
“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宴苓聊到正事又起勁了,如今還差一個影響力大的病案,将妙手堂知名度打出去,往日的謠言自會不攻自破。
那劉家少主怎麼還不來,宴苓的意識小人在腦海裡抓狂。
宴苓眼珠子一轉,就将主意打到了裴霁身上,他是男人,應該會比自己更了解男人的心思。
宴苓有事相求,眼神裡就會寫滿谄媚。若是别人用這樣的眼神盯着裴霁,他定會遣人将他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但,誰叫她是宴苓。
裴霁長睫一撩,目光似水地看着宴苓殷勤倒茶。
宴苓把茶杯推向裴霁,“我想問一點比較冒犯的問題。”打了預防針,你答應了之後可就不準生氣咯~
宴苓的視線掃了一眼裴霁身下,嗯,沒有那麼鬥志昂揚。
“問”裴霁見宴苓如此扭捏,來了興趣。
“如果,我是說如果……”宴苓咽了口口水,“你不舉,會聽自己母親的話去醫館看大夫嗎?”
裴霁一手半握着放到唇邊,輕咳一聲,“你不是剛才看過了嗎?”
“我不是說你……”
等會,我什麼時候看過了,隔着好幾層衣服那叫看過嗎?都沒看到就被你污蔑!
宴苓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落到裴霁的眼裡就變了味,“你想看?”雖然時機不對,但若是你的要求,也未嘗不可。
“不!”
NONONO,宴苓反手就是一個拒絕的手勢,要不是看你長得帥,我就要叫你暴露狂了。
“我在聊正事!”
裴霁表情嚴肅,“我也在說正事。”男人被懷疑不舉,可沒有那麼容易掀過去。
“我是在寺廟碰見一個婦人在求神拜佛,湊近去聽知道她因為她家公子的事情煩心。我想要靠他将妙手堂打出知名度。”宴苓沒有說她的真正目的,隻是真假參半。
“你打算讓他主動來找你爹治病,确實有些難。”裴霁漫不經心地輕扣桌面,“男子最看重這個,如果尚未娶親,若是讓别家知道此事,怕是要成為老光棍。”
“所以他不可能主動看病,更何況你還打算用他揚名,要取得他的同意,實為難事。”裴霁認真地替宴苓分析,将各中緣由一一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