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的寡妻應該是承受不住打擊,得了失心瘋。
這是參加了葬禮的人,一緻得出的結論。
年輕Omega不光扒着秦鼎竺不放,還張口閉口朕來朕去,甚至要把他們在場的人都打上五十大闆。
啧啧啧。
美則美已,就是腦子不太好。
秦鼎竺當時就帶着他走了,萬一再說出什麼吓人的話,比如要誅他們九族之類的,場面更不好收拾。
回想那時,秦鼎竺請常慧留在殡儀館照看,常慧讓他放心,她會安頓好。
白虞還氣憤着,見秦鼎竺轉身向大門走,想邁步跟上去,轉念又覺得生氣,收回腳站在原地就是不動。
直到秦鼎竺發現他沒跟上,又特地回來站在他身前,“師娘,可以走了嗎?”
白虞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稱呼自己,悶聲悶氣地回答,“朕走不動。”
以前竺郎都是抱着他的,哪裡用得着他親自走路。
Omega發熱期确實會渾身無力,但到不了腿都邁不開的地步。
他們都知道他就是在作。
秦鼎竺可不會順着他的話,對旁邊的工作人員說,“麻煩找一輛推車過來。”
殡儀館大件的東西多,時常會用推車來運送東西,但是運人,還是運活人……可不多見。
工作人員倒是配合,很快弄來一輛鐵制的簡陋推車,白虞看見冷硬的大塊頭,抗拒地連連搖頭,“朕不要。”
他繞過車抓住秦鼎竺手臂,表情賭氣又委屈,“竺郎,你帶我走。”
早這樣不就好了。
秦鼎竺強忍着沒有扯開他的手,怕他又鬧,和衆人簡單道别後帶人離開。
旁觀完全程的人,隻剩下一個想法,秦鼎竺還是脾氣太好,太體面了。這都能忍住不生氣,以後還有什麼好怕的。
天氣溫和明媚,細雨已徹底消失不見,地上甚至沒留下什麼痕迹。
兩人走出大廳,拐過彎角确定離開衆人視線,秦鼎竺冷冷出聲,“師娘,他們已經看不到了,該放手了。”
白虞不明所以,還沒等他回答,秦鼎竺硬生生扒下他的手。
“竺郎,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白虞緊緊跟着他,秦鼎竺大步走到車旁,拉開駕駛座的門。
還沒上車,白虞從身後圈住他的腰,面部緊靠在他背上,嗅着他身上的檀香,壓抑的喘着氣,頭腦熱得發昏,“竺郎,我不知你在講什麼……”
秦鼎竺回身按住他,黑潭似的眸子顯出鋒利的冷冽,“師娘,老師走了,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直說,不必做到這種程度。”
不過是尋求依仗,為孤身一人的自己做些打算,可以理解。他大可以直說要他幫助,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演惡俗橋段,隻會讓他反感厭惡。
白虞迷蒙不解地搖頭,“竺郎,我沒有什麼要求,我隻想要你。”
對牛彈琴。
秦鼎竺失去和他交流的念頭,想把他送上後座,但是白虞一點都不老實,死活追着他不放,他連車都開不了。
他隻好叫了代駕過來,和白虞一起坐在後排。
車終于啟動,司機是個Bata,他感知不到此時封閉的空間裡,滿滿充斥着櫻桃味的信息素,隻覺得車裡飄着淡香。
秦鼎竺牢牢攥着白虞手臂,将他控制在安全距離外,不時屏住呼吸,喉結微動,修長有力的手指扯松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