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郎……”
白虞不斷地想靠近他,低聲祈求,“這是哪裡呀,我們為何不在皇宮,這裡好奇怪,我們回皇宮好不好……”
嬌軟的聲音像是浸着春水,泛紅的眼尾彎下來。他說的話太奇怪,引得司機不住往後視鏡上瞥。
秦鼎竺不為所動,偏頭望着窗外,白虞掙不開他,忽地彎腰低頭,舔了下他的手背。
秦鼎竺一僵回過頭,看到他的動作,頓時覺得手背那塊皮膚被火燒了一般,灼燙卻濕漉漉的,他猛地收回手。
“你……”
白虞自下而上,擡眸無辜地望着他,像是不懂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過分。
他得逞了,起身爬過中央的阻擋,直接站到秦鼎竺那側,兩條腿爬上座椅,幾乎是跪坐在對方身前。
白虞抓住他的襯衫領口,毫不猶豫地俯身要吻他。
秦鼎竺頭皮發麻,原本思考該如何将人制住,可情勢危急來不及多想,便一把掐住白虞的腰拽下,同時偏過頭勉強躲過。
白虞被攥得腰上一痛,幹脆将臉壓在他頸側,嗓音低低“嗯~”了一聲,濕熱氣息直竄進秦鼎竺的耳朵。
兩個人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司機再次好奇瞟過來時,恰巧對上男人冰冷的視線,趕緊縮回去。
Omega的發熱期有這麼猛烈嗎?對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秦鼎竺無端想着,手裡的腰身很細,衣料又薄又滑,體溫很快傳到他手心,他心生抵觸,但是不敢放手。
白虞匐在秦鼎竺懷裡喘息,他早就忍不住了,欲望席卷而來,他附在對方耳邊,若即若離地吻着,氣聲氤氲,“竺郎,我想要你……唔,好痛!”
白虞震驚起身扭頭看向自己手臂,上面紮着一支半透明的東西,尖銳的針刺入他皮膚,男人的毫不留情地壓下頂端。
“師娘,你需要的不是我,是抑制劑。”秦鼎竺冷漠回答。
幸好他順手帶了一支備用。
身驕肉貴的小皇帝哪受過這種苦,眉頭都緊皺着抗拒起來,“我不要!”
秦鼎竺自然不會聽他的,白虞見狀心一狠,反手攥住細長的半透明東西,也不管大半的針還在肉裡,使了勁就往外掰。
被他一搗亂,針尖滑動,針孔處皮肉直接冒出血來。
秦鼎竺看到血珠一愣,還剩一半抑制劑沒輸進去,可再繼續,恐怕真的會傷到他。
猶豫之際力度松下來,白虞趁機一把将針管拔下,反手摔向另一側,抑制劑啪一聲撞上車窗又掉下,落在旁邊座位上。
已經髒了,不能用了。
顯然白虞不知道,歪過身子怒氣沖沖摸索着撿起來,又惡狠狠摔到車底部,抑制劑滾進座位底下看不見才罷休。
“朕不喜歡這東西!”
白虞回身極其鄭重地對他撒脾氣,臉頰氣急又紅了些,披肩在剛才的動作下揉亂,露出領口很低的白色絲綢内襯。
秦鼎竺也被他氣得不輕,額頭緊繃,咬牙攥着他胳膊控制住,想找些紙巾,好擦掉他手臂上已經淌下來的血。
“竺郎,你為何這般對我,你以前從來不會讓我疼的……”
白虞又軟聲撒嬌,司機聽到如此暴言一時分神,差點沒注意前面的紅燈,回過神來猛踩刹車。
白虞背對着前排座椅,沒有防備,慣性下身體驟然後仰。
眼看就要頭朝下翻過去,唯一支撐着他的手瞬間用力,将他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