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該帶他檢查一下腦子。
這是秦鼎竺送自己師娘回家後,内心最為強烈的想法。
此時他下意識把要後仰過去的白虞拽回來,車身驟停重重回彈,白虞整個人都撞壓在他身上。
不重,反而輕飄飄的,像是抱了一顆軟到發爛,汁水四溢的大櫻桃。
司機連聲幾句抱歉,白虞被吓到,驚魂未定大口喘着氣。
随後趁機一隻胳膊環過秦鼎竺的後頸,緊緊摟住,舒服趴在人身上輕輕歎氣,“竺郎,幸好有你。”
秦鼎竺呼吸艱難許多,緊握起來的手背青筋凸起,骨節都發白。
大概是那半支抑制劑起了作用,車子裡清甜的信息素逐漸淡下去,身上的人也安靜老實了不少。
乖乖趴伏着,沒再說話。
秦鼎竺不敢再動他,要是再鬧起來,隻有把人敲暈這一種辦法了。
隻是,白虞實在過分,他被緊挨着地方,體溫直線上升,熱到發燙,心髒跳動聲又沉又重。
秦鼎竺隻能盡力忽略對方,可存在感依舊強烈。
司機專注心神開車,很快安安穩穩到了目标地。
秦正蔚一直是住在南盛大學校區内的二層獨棟,剛入職時學校分配的。
建造時間比較早,風格老舊過時了些,但内裡幹淨整潔,設施完備,門口兩側的小院子還可以種些花花草草。
開到小區路上停下,司機下車離開,車裡隻剩他們兩個人。
對面是居民樓,近些年不少老師學生都租住在那裡,外面不時有人經過,秦鼎竺絕不能以現在的姿勢開門。
“下來。”秦鼎竺壓抑心中煩躁,冷聲命令,“你該回家了。”
白虞睜開困乏的雙眼,緩緩眨着,聲音纏膩,“竺郎,你和我一起嗎?”
“不,隻有你自己。”秦鼎竺言簡意赅。
“我不去,我隻想和你在一起。”白虞搖頭拒絕,像是怕他跑掉,抱得更緊更實在了。
秦鼎竺沉默片刻,“你下來,我陪你進去。”
白虞微揚起頭望着他,“真的嗎?”
他總覺得竺郎和之前不太一樣,對他一點都不溫柔,說不定還會騙他。
得到肯定回應,白虞哼哼唧唧着,不太情願但還是起身,按照秦鼎竺指示的,挪回到另一側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