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師娘喂飯、撩頭發,如果對方是個六七十歲,手腳不便的慈祥阿婆,那沒有一點問題,可能還會被誇懂事有孝心。
可面前是二十歲,年輕漂亮,嬌氣又黏人的Omega,就很有問題了。
此時Omega微微仰着頭,黑發垂散于肩上,嫣紅的舌尖将露未露,皮膚白嫩得能掐出水來,濕潤着眼睛向人求助。
他該慶幸自己面對的,是以強悍控制力著稱的頂級alpha。
否則以他這樣的手段,早已被撕成碎片,連肉帶骨吞下去。
秦鼎竺眸光暗下來,擡手指尖劃過軟嫩臉頰,将那縷黑發帶下來。
白虞滿意了,又多吃兩口。
小皇帝吃完就困,反正他平日除了用膳就寝就是上人,基本沒正事可做。
他手肘撐在桌上,懶洋洋地将剩了一半的飯推到秦鼎竺面前,“竺郎,你吃吧。”
什麼意思。
秦鼎竺将勺子放下,擡眼看他。
叫他吃剩飯?
有時真的很難搞懂白虞在想什麼。
“你吃啊,你不餓嗎?”白虞眨眨眼,“還是說你不喜歡這些。那再叫禦膳房做些新的。”
“不必了,我不吃。”
“噢。”白虞緩緩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該睡覺了。
他硬是撒嬌,生拉硬拽逼着秦鼎竺進卧室,噌一下爬上床,在靠裡的位置側躺,對面前人拍了拍旁邊的被子。
“我該走了。”秦鼎竺沉聲回答。
哪有大晚上和師娘單獨在卧室,還讓上床的。
“不行。”白虞立刻警覺應聲,蹿起來抓着秦鼎竺的手到床邊,“你今日哪裡都不準去。”
秦鼎竺想起對方一犯倔就死不罷休的樣子,迂回地對他說,“我就在旁邊看着你睡。”
等到他睡着,自己再離開。
白虞半信半疑地妥協,秦鼎竺坐在床頭的靠椅上,讓一位阿姨進來,在白虞不會注意的床尾沙發一同等候。
白虞忽然來回抓握撫摸他的手腕,像是在尋找什麼。
“竺郎,你的佛珠呢。”
秦鼎竺沉寂的眸子掀起片刻波瀾,低聲重複,“佛珠?”
“對啊。”白虞很堅持,“紅色的珠子……你為何摘掉,難不成是丢了?”
秦鼎竺目光落在他握着的地方,沉默沒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