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神情遺憾,喃喃自語,“佛珠,還是要戴上的。”不知為什麼,竺郎沒有戴那串珠子,反而他覺得像是缺了什麼。
秦鼎竺:“睡吧。”
卧室燈光暗下來,隻剩暖黃色的燈帶發出昏暗的光。
秦鼎竺收回手,本以為很快白虞就能睡着,可對方安靜側躺,一眨不眨地專注望着他,也不知道那雙半瞎的眼睛能看清什麼。
過了約半小時,眼看白虞眼皮眨動放緩,突然一下又彈起來,撐在床上可憐兮兮開口,“竺郎,我想要你的外衣。”
他被子好好蓋着,肯定不是冷的,那就隻能是,築巢。
Omega在特殊時期如發熱和孕期的一種表現,他們會将alpha伴侶的物品收集起來,裹在自己身上以尋求安全感。
可秦鼎竺不是他的alpha,他不能這麼做。
秦鼎竺略微搖頭拒絕,“不可以。”
“我想要。”白虞話音拐着彎祈求,從床上跪爬到他跟前,伸手就要抓他外套。
他上半身完全懸起來,拉扯間膝蓋猛地往下滑,險些掉到地上。
秦鼎竺不得不往自己這邊用力拉了一下,白虞剛好蜷着撲在他腿上,還一個勁扯着他的衣服。
最終白虞還是拿到了,心滿意足抱着外套爬回床,先是埋在上面重重吸氣,又把自己裹起來,大半張臉都蒙在衣服裡,隻露出圓溜溜的眼睛。
像是讨巧賣乖的小動物。
許久後白虞才睡着,秦鼎竺想把衣服拿回來,可他兩條胳膊摟得嚴實,還有一半壓在身子底下,強行拿走勢必會驚動他,到時候就功虧一篑了。
最後,秦鼎竺隻穿了件襯衫出門,領帶被拉扯褶皺得不像話,他同樣沒系,因為不允許這種東西出現在自己身上。
臨走前,阿姨還勸他今晚留下休息,秦正蔚在世時就經常說,想讓他再搬回來,工作離得近方便。
即便他現在住的地方距離也并不遠。
秦鼎竺看向二樓角落,一間與其他屋子不同的黑漆漆的門。
“不必了。”
他回到辦公室工位,此時是晚上9點,其他同事都走了,隻有羅景同還在,幾乎躺平在椅子上,蓋着大衣兩腳交疊落上在辦公桌,沒個正形。
頭發亂七八糟的,像是折騰了一番,看到他回來打量兩眼,呦一聲調笑道,“怎麼連衣服都被扒了,又有人想爬你床啊。”
不光丢了外套,領帶也沒了,襯衫領口松着,難得看到秦鼎竺“落魄”的時候。
“你不回家?”秦鼎竺問。
看他這架勢像是要在辦公室睡一晚。
“呵,托你的福,今晚不會了。”
秦鼎竺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猶豫片刻開口,“你能聞到我的信息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