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兩人聊了幾句後便挂了。
“你笑什麼?”尉遲參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是去找祈随他哥的。”
“哦。”
“哦個屁。”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兩人像是被榨幹一般,各自拖着箱子有氣無力地走出機場。
現在并沒有下雪了,但還能看見一些積雪。兩人被凍得直哆嗦,就在機場附近找了住的地方,準備第二天在去找遲晝煜。
在飛機上睡了很長時間,但還是一沾床就能睡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睜眼的時候已是大中午。
吃過飯後他們便照着祈随給的地址找去。
他們來這裡并沒有跟祈弋說,隻能靠自己找。
人生地不熟,找到遲晝煜住的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沒有開燈,但是這個點遲晝煜應該還沒睡,很有可能是還沒回來。
“是這,”尉遲參把房子的照片拿給他看,“下雪了。好冷好冷。”
“你先回去,我自己等。”
“屁話,這麼冷的天,你凍成冰棍了怎麼辦。”尉遲參原地跳了跳,“我知道了,我們找一輛車過來,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
說幹就幹,他跑到路邊攔了一輛車,讓司機把車停在遲晝煜樓下。
車上的暖氣開的很足,尉遲參眼皮都已經開始打架了,還在跟他說話,雖然很多都說得亂七八糟,但卻是打破了這寂靜的夜。
江夜闌半張臉埋進圍巾裡,直勾勾的盯着房門,生怕錯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座的尉遲參已經睡着了。一道強光從後面的車窗照進來。
他心髒莫名開始劇烈地跳動,他回頭看去,強光刺得他睜不開眼,對面的車燈很快便熄滅了。
他不動聲色地往下面縮,緩緩扭過頭往窗外看。
一道熟悉的身影闖進眼簾。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半張臉埋進深藍色的圍巾裡。
江夜闌不覺把一隻手放在車門上。
他想下去。
遲晝煜站在門口,把手伸進衣兜裡。
好一會也沒把門打開。
似乎是沒有帶鑰匙。
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後便坐在了台階上。
從江夜闌這個視角并不能看見他的臉,但車旁邊可是有一盞路燈。
他又往下縮,想來對面應該看不見他,不然怎麼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天上還在飄雪,幾次想開門下車的沖動都被他壓了回來。
遲晝煜每每出門都會檢查一下要帶的東西,現在怎麼會粗心忘帶鑰匙?
人無完人,偶爾失誤也正常。
這麼冷的天,遲晝煜怎麼會傻乎乎的在外面吹風?
想來開鎖的很快就能過來。
果不出所料,不到十分鐘,一輛SUV在他對面停下。
江夜闌被燈光刺得眯起眼睛。
車上走下來一個金發碧眼的Omega。
O快步跑過去擡手想給遲晝煜拍去身上的積雪,卻被躲開了,隻能讪讪地收回手,開口說了幾句後去開門,順帶着把燈打開。
O站在門口,看着遲晝煜從他面前擦過。
遲晝煜雙腳已經邁了進去,倏然停下腳,轉過身。
江夜闌的呼吸短暫停滞,他能看見遲晝煜的雙眼,似乎是在看他。
不對,他在心裡否定,應該不是在看他,這兒多少有點距離,而且他幾乎整個人都縮在下面,應該看不見。
緊接着,O也跟了進去。
他看的很清楚,遲晝煜說的是“進來”。
果然……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那個O還沒出來,燈也滅了。
很顯然,那個O今晚會住這。
他止不住發顫,他希望他過得好。
“他還沒回來嗎?”後座睡迷糊的尉遲參開口問。
“我們回去吧。”
尉遲參坐起來摸出手機看時間,“是不早了,明天再來,反正他人就住這,總不會……”
話還沒說完,江夜闌打斷道:“我們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