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金困惑地撓了撓頭,一口就被吃完的雞腿骨頭從嘴裡掉下來:"現在的人怎麼回事?"
"那家夥幹嘛的?"信長挎着刀晃過來,眯眼看向綱子逃跑的方向。
"誰知道呢。"窩金聳聳肩,肌肉像小山般隆起,"走吧!我們去競技場打一場!!我今天還沒活動筋骨呢。"
......
綱子一頭紮進昏暗的小巷,後背緊貼着冰冷的牆壁。
她的心髒跳得像是要沖出胸腔,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浸透,黏在皮膚上。
"那個人好可怕..."她顫抖着抱緊雙膝,"絕對殺過很多人..."
"你沒事吧?"一個溫和的男聲突然響起。
綱子觸電般擡頭,"沒、沒事!"她條件反射地回答。
"咳咳咳!"
一張熟悉的臉吓得她差點沒上來氣。
隻見雲谷正背着手站在巷口,鏡片在陰影中泛着白光。
"雲谷先生?!"她嗆得滿臉通紅,"您怎麼在這?"
"我看你們太久沒回來,就去找比司吉。"雲谷推了推眼鏡,"結果她也不知道你們在哪,隻好自己出來找了。"
綱子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那比司吉小姐現在...?"
......
天空競技場某層的酒吧,水晶吊燈将暖黃的光灑在真皮卡座上。
比司吉晃着高腳杯裡的粉色雞尾酒,雙腳夠不着地,在空中輕輕搖晃。
"所以~"她甜笑着看向對面,"你願意用那個寶石的情報換那個女孩的消息?"
西索眯起金色的眼睛,指尖的撲克牌靈活翻轉:"當然~畢竟我對小蘋果的成長很感興趣呢~~"
"成交!"她突然提高音量,舉起酒杯,"不過要是敢對我的弟子出手——"
"呵呵呵..."西索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放心,我隻會...适當施肥~~"
等到比司吉一蹦一跳的回到道館,看見的就是一臉幽怨的綱子和智喜。
比司吉懶洋洋地陷在柔軟的躺椅裡,粉色的蓬蓬裙在真皮靠墊上鋪開,像一朵盛開的薔薇。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果汁啜飲,完全無視了面前兩道幽怨的視線。
"那個..."綱子絞着手指,聲音越來越小,"比司吉你去哪了?我們很擔心你..."
比司吉突然放下杯子,玻璃底與茶幾碰撞發出清脆的"咔嗒"聲。
她銳利的粉色眼眸直視綱子,看得後者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隻是去玩了而已。"比司吉輕描淡寫地擺擺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
她說着挺了挺胸,雖然這個動作對她嬌小的體型毫無幫助。
綱子嘴角抽了抽。
'這時候就承認自己是大人了啊?!'她在心裡瘋狂吐槽,臉上卻還保持着乖巧的表情。
"你們兩個今天的表現嘛..."比司吉故意拖長音調,指尖有節奏地敲擊扶手。
綱子和智喜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還算不錯。"比司吉突然綻開燦爛的笑容,随即又闆起臉,"不過在這麼小的地方都能迷路也是頭一回見。"
"綱子!""哦斯!""智喜!""哦斯!"
比司吉滿意地看着兩個立刻挺直腰闆的弟子,豎起一根手指:"從明天開始,你們要自己找方向回來。"
她眯起眼睛看向雲谷,"雲谷不準幫忙,回不來的話..."故意停頓了一下,"就沒飯吃,有問題嗎?"
"沒問題!"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比司吉點點頭,目光落在已經開始狼吞虎咽的綱子身上。
少女的吃相簡直像餓了三天的小獸,臉頰鼓得像倉鼠。
但比司吉的視線卻穿透了這表象——能讓西索那種變态用那麼高的期望看待,這個女孩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咳咳!"綱子突然被嗆到,警惕地環顧四周,沒發現異常後才松了口氣繼續吃飯。
比司吉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下巴,久違的探索欲在胸腔裡躁動。
她已經很久沒有對什麼東西産生如此濃厚的興趣了——上一次還是發現那個埋藏在古墓裡的寶石時。
雖然得到沒多久她就失去了興趣。
她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與可愛外表截然不符的銳利光芒,那是屬于二星寶石獵人比司吉·酷露佳的、對探索未知事物的執着。
指甲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尖銳,在躺椅扶手上留下幾道幾乎不可見的劃痕。
體内的氣微微躁動,讓桌上的玻璃杯發出細微的震顫。
"比司吉小姐?"智喜疑惑地歪頭。
"啊啦~"比司吉瞬間恢複了甜美笑容,晃着雙腳,"隻是在想明天要怎麼訓練你們呢~"她歪着頭,用天真無邪的語氣說出可怕的話,"不如先從負重爬競技場外牆開始?"
綱子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上。
比司吉咯咯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