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十代目的左右手居然無法為您解惑!"他的聲音裡帶着罕見的顫抖,指甲深深摳進地面,"簡直罪該萬死!"
綱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禮吓得後退半步,手足無措地擺手:"等、獄寺同學你不需要這樣..."
雷歐力被聲音吓到,轉過頭,看到這一幕,手提箱"啪嗒"掉在地上:"喂喂,你們這是在演什麼狗血劇嗎?"
獄寺猛地擡頭,幾縷銀發黏在微微滲血的額頭上。
他惡狠狠地瞪向雷歐力:"閉嘴!你懂什麼!"轉回綱子時眼神又瞬間軟化,"十代目,等見到Reborn先生後..."
烤肉店裡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廣播聲:【最後三十秒報名時間!】
"總之!"獄寺一躍而起,不由分說抓住綱子的手腕向前沖去。
"等、獄寺同學!"他的手掌灼熱得像塊烙鐵,綱子踉踉跄跄地跟着跑,滿腦子都是問号。
為什麼獄寺也來到這個世界了?為什麼突然開始叫她十代目?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他能這麼自然地拽着女孩子狂奔啊!
還沒等她想明白,兩人已經沖進濃煙滾滾的烤肉店。
刺鼻的焦糊味撲面而來,綱子頓時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十代目請用這個!"獄寺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手帕,上面還殘留着淡淡的古龍水混着硝煙的味道。
綱子正要道謝,卻聽見黑暗中傳來陰森森的磨牙聲。
"參·加·獵·人·考·試·的·是·吧?"
煙霧中緩緩浮現一張怨氣沖天的臉。
戴着歪斜廚師帽的中年男人舉着焦黑的鍋鏟,左眼還挂着半片生菜葉,顫抖的鏟尖直指獄寺:"你、這、家、夥、還、有、臉、過、來?"
綱子驚恐地看着像是經曆了一場戰鬥的後廚:天花闆上插着三把菜刀,冰箱門呈放射狀裂開,這怎麼看都是炸藥造成的慘案啊!
而這裡唯一有炸藥的人……
"獄寺君..."綱子顫抖着看向身旁的銀發少年,"你該不會..."
"咳。"獄寺心虛地别過臉,耳尖微微發紅,"誰讓他突然拿菜刀沖過來..."聲音越說越小,最後變成了含糊的嘟囔。
雷歐力這時才氣喘籲籲地追進來,被眼前的場景吓了一跳:“這是什麼鬼啊!”
"這是正當防衛!"獄寺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毛,"當時我剛穿越過來,這人就舉着——"
"全部給我閉嘴!"廚師突然暴起,鍋鏟"哐"地砸在鐵闆上,"現在!立刻!給我去考場!否則..."他陰森森地從背後抽出一把嶄新的斬骨刀。
綱子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拽住獄寺的衣袖:"獄寺同學,我們快——"
"蛤?"獄寺猛地轉頭,臉上暴怒的表情瞬間冰雪消融,碧綠的眼眸裡盛滿擔憂,聲音直接降了八個度:"十代目您怎麼了?是不是這個油煙嗆到您了?"他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新的手帕。
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分鐘,綱子卻覺得度日如年,等到好不容易坐着電梯到了第一場考試的場地,她才松了口氣。
眼前是個巨大的地下洞穴,數百名考生聚集在此,空氣中彌漫着汗水的氣味。
"看來剛好趕上。"雷歐力擦了擦汗,突然瞥見個圓臉大叔朝他們走來。
"新來的考生吧?"大叔笑着遞出三罐果汁,"我是東巴,算是這裡的'老前輩'了,請多關照啊。"
獄寺瞬間進入警戒狀态,炸藥已經滑入掌心:"你這家夥..."
"别緊張嘛!"東巴連忙擺手,"我就是想多交些朋友,獵人考試這麼難,互相幫助才能提高通過率不是?"
聽到這句話,銀發少年稍稍放松:"哼,算你識相。"
就在獄寺拉開易拉罐的瞬間——
"等等!"綱子和一個清冽的男聲同時響起。
衆人轉頭,隻見個金發少年從人群中快步走來。
他穿着民族服飾,湛藍的眼睛裡帶着訝異:"你是那個時候的女生?"
"酷拉皮卡?!"綱子瞪大眼睛。
這不正是她在天空競技場遇到的那個被綁架的少年嗎?
東巴的笑容僵在臉上:"這位小哥認識他們?"
酷拉皮卡沒理會東巴,而是直截了當的說:"'新人殺手'東巴先生,你的果汁裡摻了瀉藥的事,整個考場都知道了吧?"
"什麼?!"獄寺手中的易拉罐"咔嚓"一聲被捏爆:"你這混蛋竟敢——"
東巴臉上的肥肉劇烈抖動,連滾帶爬地往後逃,中途還被自己松開的鞋帶絆了個狗吃屎。
"哇哦~"雷歐力吹了個誇張的口哨,順手把皺巴巴的西裝外套甩到肩上,"獵人考試都這麼刺激嗎?"
酷拉皮卡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眼前這個邋遢大叔領帶歪斜,襯衫下擺一半塞在褲子裡一半露在外面,怎麼看都像個江湖騙子。
他不動聲色地往綱子那邊挪了半步,下意識想遠離這個看起來就不靠譜的男人。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轉向綱子時,酷拉皮卡的聲音瞬間柔和下來。
獄寺突然橫插進兩人之間,手裡不知何時又多出三根炸藥:"喂!金毛的!誰準你靠十代目這麼近的!"
酷拉皮卡額角暴起一根青筋:這個家夥比剛才那個邋遢大叔更讓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