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着,如離弦之箭般沖向敵人,刀尖直指西索咽喉!
爆炸的火光在他背後炸開,熱浪掀起他的銀發,映照着他染血的側臉,那雙碧綠的眼瞳裡燃燒着近乎瘋狂的執念。
然而——
"真是令人感動的掙紮~不過。"
西索嘴角勾起一抹戲谑的弧度,輕輕一揮手。
"砰!"
獄寺的身體像是被無形之手狠狠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原來,西索的念早就悄無聲息地黏在了他的身上。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隻是貓戲老鼠的遊戲罷了。
"可惜了~" 西索舔了舔嘴唇,金色瞳孔裡閃爍着病态的愉悅,"如果你會念的話,或許還能讓我更盡興一點呢~"
他邁着優雅的步伐,一步步朝獄寺走去,指尖把玩着一張撲克牌,仿佛在思考該從哪裡切開這個倔強的獵物比較好。
與此同時——
正在急速飛離戰場的綱子突然心頭一顫。
"……獄寺?"
她猛地回頭,遠處的爆炸聲隐隐傳來,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攥緊了她的心髒。
如果不回去的話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劈進腦海,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下一秒——
"轟!!"
橙色的死氣之炎在她額前燃起,火光映照着她緊繃的側臉。
沒有一絲猶豫,她猛地調轉方向,朝着爆炸聲傳來的位置全速沖去!
一定要趕上啊——!!
***
就在西索即将走到獄寺面前時——
"不、不許你靠近章魚頭!!"
一道稚嫩卻顫抖的聲音響起。
西索挑眉,低頭看去。
那個穿着奶牛裝的小鬼擋在了獄寺面前,他的雙腿抖得像篩糠,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但依然死死攥着拳頭,不肯退讓。
"哦?" 西索歪了歪頭,饒有興趣地問,"你能做什麼呢?小不點~"
"我、我……" 藍波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可怕的家夥,但……
"我不能……讓章魚頭死掉啊!!"
他猛地伸手進那頭蓬松的卷發裡,瘋狂翻找着——
"嘩啦啦!"
奈奈媽媽準備的口水巾、幾顆糖果包裝紙、幾個手榴彈、兩個奇怪的角……亂七八糟的東西掉了一地。
最後,他摸出了一個紫色的、造型滑稽的火箭筒。
"噗~" 西索忍不住笑出聲,"這種東西可對付不了我哦~"
藍波沒有回答,他隻是抽噎着,狠狠瞪了西索一眼,然後——
他縱身一躍,跳進了炮口!
"嗯?" 西索的笑容僵住了。
下一秒——
"轟!!"
粉色的煙霧瞬間爆開,原本孩童的抽泣聲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低沉而懶散的輕笑。
"真是的……十年前的我,還是一如既往的亂來啊。"
煙霧終于散去,露出裡面的人影——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約莫十五歲上下。
他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另一隻手随意地整理着袖口。
黑色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内搭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鎖骨。
最引人注目的是,西裝内襯竟然是黑白色的奶牛花紋——十年過去,某些本質的東西似乎從未改變。
青年終于擡起頭,露出一張令人驚豔的臉龐,五官立體分明,那雙眼睛一隻張開一隻閉上,他帶着慵懶的笑意想都不想的開口。
"喲,大家。"十年後的藍波擡起手,做了個随意的打招呼手勢,"好久不見...或者說,初次見面?時間旅行真是麻煩啊。"
他閉着一隻眼,等着熟悉的吐槽聲——比如獄寺暴躁的"蠢牛别擋路",或者綱吉無奈的"藍波你又亂來"...
然而——
"噗。"
回應他的,是一聲帶着玩味的輕笑。
"......嗯?"
藍波猛地睜開雙眼,這才發現——
這裡根本不是彭格列總部!更不是奈奈媽媽的家,甚至不像并盛町的任何地方。
濃霧彌漫的詭異森林,腳下是潮濕的枯葉,空氣中飄着淡淡的血腥味。
而站在他面前的...
是一個紅發金瞳、畫着小醜妝的高挑男人,此刻正用看獵物般的眼神盯着他。
"......"
藍波僵住了,脖子"咔咔"地轉向四周——沒有同伴,沒有Reborn,隻有這個危險度爆表的陌生人和地上重傷的...
等等,那不是十年前的獄寺嗎?!
"啊哦。"他眨了眨眼,緩緩舉起手,"那個...你好?"
完蛋,十年前的我又闖什麼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