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蠢牛!"
銀發少年如閃電般撕裂濃霧,獄寺隼人額前的碎發因高速移動而飛舞着。
他碧綠的眼眸中燃燒着暴怒的火焰,右手精準地揪住藍波睡衣的後領,像拎起一隻不聽話的小奶貓般将人提起。
"嗚哇!臭章魚頭快松手!"藍波在半空中拼命撲騰着小短腿,奶牛睡衣的領子勒得他的小臉漲得通紅。
西索紋絲未動,任由獵物從指間溜走。
他優雅地直起修長的身軀,撲克牌在蒼白的手指間翻飛成一片殘影,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
猩紅的舌尖緩緩滑過唇角,金色的瞳孔因興奮而收縮成細線。
"兩倍炸彈!!"
看到這一幕,獄寺一陣惡寒,他甩出手中的炸藥。
西索的念壓驟然爆發,粘稠如實質的惡意仿佛讓周圍的霧氣都開始扭曲變形。
這個看起來也很美味呢~
要不要先嘗嘗看?
"三倍炸彈!!"
獄寺毫不猶豫地追加火力,瞬間,炸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
西索卻如同鬼魅般在爆炸中穿梭,幾乎所有攻擊都擦着他的衣角落空。
下一秒,西索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獄寺面前。
瞬間,裹挾着念力的拳頭轟然擊出——
"砰!"
獄寺倉促架起雙臂格擋,随後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筝般倒飛出去。
他的後背接連撞斷三棵粗壯的樹幹才勉強停下,而懷裡的藍波早被他眼疾手快的丢了出去。
"咳..."獄寺單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沫,用手背狠狠擦過嘴角。
他咬緊後槽牙,修長的手指在腰間的炸彈上一掠而過,三枚改良的"速爆炸彈"已夾在指間。
獄寺隼人的手臂肌肉驟然繃緊,帶着破空聲——
"轟!轟!轟!"
爆炸的火光将西索吞沒,熱浪掀起的碎石如雨點般四濺。
但煙霧散去時,那個紅發變态竟連衣角都沒亂,正慢條斯理地撫平被氣浪吹皺的外套。
"啧!"
獄寺額角滲出冷汗,喉結艱難地滾動。
他借着爆炸餘波後躍,踏碎枯枝的同時,十指翻飛,将微型炸彈悄無聲息地埋入落葉堆中。
"煙霧彈!"
白色濃霧瞬間炸開。
獄寺屏住呼吸,銀發在霧氣中融為一起。
他貓着腰疾行,與陰影完美融合,眼看就要繞到西索背後——
"找到你了呢~"
黏膩的嗓音貼着耳畔炸響,獄寺渾身汗毛倒豎。
下一秒劇痛從後背炸開,西索的肘擊直接将他砸向自己布設的陷阱!
"轟隆!"
爆炸氣浪将他掀飛數米,後背重重砸在地上。
獄寺悶哼一聲,鮮血從嘴角溢出,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刺目。
視野開始模糊,但他死死咬住舌尖保持清醒。
"嗒、嗒、嗒"
高跟鞋的聲音如同喪鐘般慢慢靠近。
"太讓我失望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撲克牌撕裂空氣直取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獄寺引爆貼身炸彈。
爆炸沖擊波将他掀飛,但右臂仍被劃破一個大口子,瞬間,焦糊味混着血腥氣在鼻腔蔓延。
"咳咳..."
他單膝跪地咳出鮮血,銀色劉海被汗水浸透黏在眼前。
炸彈已經見底,自己的每口呼吸都帶着鐵鏽味,而對方看上去居然還是完好無損。
看到這種實力的差距,獄寺隼人的心情緩緩跌落谷底。
如果不想點辦法出來的話,自己……會死。
"章魚頭你不要死啊!!!"
藍波帶着哭腔的喊聲從遠處傳來。
獄寺扯了扯嘴角,這個蠢牛...等他回去一定要把他綁在煙花上...
“就這樣了嗎?”
獄寺顫抖的手指攥緊最後一枚炸彈,骨節泛白。
恍惚間,他看見十代目微笑的臉龐。
"開什麼玩笑..."
他撐着膝蓋緩緩站起,染血的銀發在風中揚起,腰間的裝飾在夕陽下泛着冷光,
"身為十代目的左右手..."
西索突然瞳孔驟縮。
那個瀕死的銀發少年竟在笑!
他染血的嘴角勾起弧度,碧綠眼瞳燃燒着令人戰栗的執念。
"怎麼可能...死在這種地方啊!!!"
獄寺隼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猛地将最後的炸彈抛向高空!
同一瞬間,他右手從靴筒抽出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刀鋒在夕陽下泛着冷芒。
"死吧,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