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喬喜芹抖了一下,擡眼看對方時眼淚無知覺地流了下來。
已經走到這邊門口了,隻要踏出這個門,失蹤案就會正式變成未知兇殺案。
奚窕止:“今天擾了喬姨的宴席,非我本意但因在我,窕止十分抱歉,來日定還喬姨一個風光的宴席。”
“十二,你在裡面嗎!”
奚窕止聽到了王小蓮的聲音,随之就是踹門聲,聽着力度,王小蓮破門而入的前一刻她的膝蓋狠狠壓着胡賢的背讓他完全跪了下去,但同時奚窕止也往前倒。
所以趕來的王小蓮和上官芷寒以及門口的百姓看到的就是奚窕止倒下的畫面。
錦衣衛官兵迅速将胡府府兵一對一制服,胡賢也被幾人圍着押起來。
奚窕止扶着腰,還坐在地上,低頭悲傷:“是我無能。”若有若無露出自己無意擦傷的手臂。
王小蓮瞪大眼睛,指着胡賢的鼻子:“胡賢!這麼水靈靈的年輕人你也欺負!不管你有沒有犯罪你的态度就很有問題,你這是毆打公職人員!”
胡賢被拖到車上,反應過來,叫道:“不是,我沒有,明明是……”
“閉嘴吧,帶走!”
錦衣衛的侍衛把胡府守住,所有人暫時扣留府中,奚窕止重新回到了小房子裡,等待仵作到來。
在她的手勢下,陳岸抵也帶着河歎離開了胡府。
奚窕止還是讓人關了門,自己拿鏟子把屍體上的土和雜草清理了。因為這是昨晚重新埋的,為了不太過破壞屍體沒有蓋太多土,其實不難弄。上官芷寒看着,默默拿了鐵鍬上來幫忙,幹完活又站旁邊了。
屍體不着寸縷,有着詭異的顔色,幾日過去部分肢體已有腐敗,但仍然能看出這種詭異非腐敗所緻,最可怖的是她們的臉,全部被利刃劃爛,血肉模糊,如今也都起了血沫和蟲蠅于一處。
不一會兒仵作就來了。
仵作是個小個子的女子,穿着不像是錦衣衛的,像是自己日常的衣服,頭發盤得高高的很利索。她到了之後把身後的竹筐放下就開始工作。
等仵作工作結束,奚窕止在旁邊認真地聽着。
許如是:“死因很簡單,最左邊那個死于心髒上的那一刀,右邊兩個是因為中毒,但她們中的是慢性毒藥。所以三人的死亡時間都不同,但可以确定在同一天,且左邊那人雙手握拳,右邊兩人手掌舒展,看得出來不是别人擺弄的,所以右邊兩人的死亡時間應該更近些。
“但她們的家人能找來嗎?要确認身份。”
奚窕止:“您有别的方法可以确認她們的身份嗎?”
許如是:“她們身上沒有衣物,又不是大家都知道有特殊印記的名人,即使我可以驗出她們是哪些地方的人,如果沒有親人認領就還是很難确認,但如果有與她們相關的人,應該也好判斷,畢竟是人又不是繪工劣質的話本人物,換一件衣服就是另一個人了。
“其他信息,我都記在這裡了,您可以随時查看。”
她将手上記錄東西的那張紙撕了下來,遞給奚窕止,又趕忙背上了竹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