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争奪權力來說,奚窕止确實沒有優勢,但若是相送女兒安穩一生,奚窕止家底殷實,也有官位,為人清流,至今也沒有聽說和哪位女子有不清楚的關系,他是上選。
于是從昨晚開始,媒人一個接一個,她這才不得不出門躲躲。
太子在旁邊的石凳上坐着,慢慢喝着茶,看奚窕止有些狼狽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塵。
“奚文知豈非眼高于頂?這麼多人竟一個也看不上。”
奚窕止看了他一眼,往那邊走,“殿下在這裡風涼,不怕反噬到自己身上?”
衆人皆知,東宮沒有太子妃,連個良娣也沒有。
“奚文知怎麼忘了,沒人願意把女兒送來送死。多關心你自己吧,你若是想有安靜的日子,還是在陛下反應過來要給你賜婚前趕快結親吧。”
奚窕止頗為嫌棄自己身上的衣服,打算先去沐浴。她做了個禮,“飯菜已經準備好,殿下自便。”
她洗漱時,靜影是要一直侯着的。快洗好時靜影幫她把衣物拿進去。
靜影輕聲講:“主子,太子殿下過來了。”
洗漱完畢後,她穿戴完整,果然看到太子坐在了她的飯桌前,飯菜也已經擺上了。
她坐到祁忱對面:“殿下不滿意餐食地的布置嗎?”
祁忱沒動筷,旁邊的侍女不懂要不要幫他布菜,先一步用眼神向奚窕止請示,收到指令後自己退下了。
奚窕止拿起筷子從每道菜裡給祁忱夾了一點,也不管是否好看,反正是做完了。
做完一切,她開始吃飯。
不論怎樣,都不需餓到自己。
祁忱也終于吃了一點東西。
下人在這個過程裡慢慢退了出去,隻剩下他們兩人。
直到這頓飯吃完,兩人都沒說什麼。
休息時,奚窕止去了自己居所旁邊的偏房,昨晚也是這樣睡的。
直到她進入淺眠,感受到自己床前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