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于說上話了。
許子默淡淡回道：“還行。”
“聽得懂嗎？”許天翔玩味地問。
許子默頭撇向一邊，不做聲。
許天翔指着旁邊的錢濤跟他說：“你看看人家，這麼年輕就知道為自己的未來規劃，出來找實習，滿腔的熱情和抱負。這才是你們年輕人該有的樣子。你要向他多學習，知道嗎？”
錢濤聽到他跟許子默講話的方式，不禁感到困惑，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認識？”
許天翔笑道：“哦，忘了介紹了。他是我兒子，叫許子默。”
“什麼！他......他是您兒子！”錢濤吃驚地叫道，接着轉向許子默，“你怎麼不早說！你拿出手機拍他的時候，我還以為跟我一樣是來見偶像的呢！”
許子默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連忙解釋：“沒拍！我是因為近視看不清台上，才用手機放大看一下而已。”
許天翔在心裡偷笑。
這時，錢濤提出要加他們兩人的微信。許子默不明白為什麼他想要自己的，但還是掏出手機，點開了二維碼。
加完微信後，錢濤再次向許天翔緻謝，就去吃午飯了。
偌大的會場裡隻剩下父子兩人。
許天翔湊近問道：“诶，你覺得你爸剛剛在台上怎麼樣啊？”
“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還拍。”
許子默急紅了臉：“我都說了我沒拍！就是放大了而已。不信你看！”說着就要翻出相冊自證清白。
“行了行了，省省吧。”許天翔憋着笑。
許子默想繼續解釋：“你事先又沒跟我說你會上台，主持人念到你名字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想确認一下。”
“這不想着給你個驚喜嘛。”
許子默冷笑一聲：“大可不必。”
“再怎麼說，你爸我在行業内也算是個人物，大家敬重着呢。就你不把我當一回事，天天對我這個态度。你應該為有這樣的爹感到驕傲。”
許子默聽了，心裡直犯惡心。
他怎麼這麼不要臉！難道忘了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了嗎？他到底是怎麼說出這種話來的？
許子默面有不快地說：“你别自以為是了。他們尊重你是因為隻看到了你工作的那一面。你要是給他們當爸，就你天天幹的那些破事兒，他們對你的态度也不會比我好到哪去。”
“你！”
許子默懶得理他，大步離去。
許天翔原本想通過這次的大會跟兒子緩和關系，但現在看來，許子默還在介意和記恨着當年的事。許天翔感到力不從心，隻能望着他的背影唉聲歎氣。
吃過中飯，人群再次湧入會場。
下午的會議更側重于投資策略和量化交易模型，涉及到許多數學概念。
雖然許子默依舊聽得很吃力，但由于跟數學有關，所以比上午更專注了。他努力理解着那些複雜的數學模型，心裡不斷感歎着做出這些東西的人的智力。
他們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太厲害了！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台上的分享者，覺得他們西裝革履地站在上面侃侃而談，很是風光，甚至還有點......讓人羨慕、神往。
他的數學成績在班裡一直名列前茅，但那也隻是在學校裡。與這些行業精英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連人家一根小指頭都夠不上。
哎，果然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前是自己的目光太短淺狹隘了。走出學校，看到更廣闊的世界，才意識到厲害的人數不勝數。
這些看起來風光無限的人背後，是數年如一日的專注與積累。
他低下頭，看着手中潦草淩亂的筆記，倒像是一張初學者的塗鴉。
一陣輕微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可奇怪的是，同時，也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發酵。
那不是鬥志，不是突如其來的熱血，而是一種更沉靜、更紮實的東西——一種對未知的敬畏，對知識的渴望，還有……對未來的隐隐不甘。
也許，他還可以走得更遠一點。
心底仿佛有一團火焰悄悄燃起。
想到這裡，他重新擡起頭，眼神仍舊清澈，卻比之前更堅定了幾分。
下午五點半，大會圓滿落幕。
有的人先行離開了，但大部分人都選擇留下來參加晚宴。好不容易能夠聚在一起，這點時間根本聊不夠。
許子默坐了一天，腰酸背痛。
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掏出手機聯系陸之音。
許子默：【我這邊結束了。】
陸之音：【好，我馬上到了。你準備下來吧。】
許子默瞬間喜笑顔開，滿臉期待。
他起身往外走。
許天翔發現後，急匆匆地跑過來，拉住他，問他要去哪。
許子默說：“大會不是結束了嗎？”
“還有晚宴呢。”
“我不想待在這了。悶。晚飯我會自己解決。”
許天翔勸道：“在這吃吧。我帶你見見幾個叔叔阿姨。”
“不要。”許子默甩開他的手，“我們說好的，開完會後就是我的自由時間了。”
見他這麼堅持，許天翔隻好放他走：“行吧，那你自己去吃點好的。錢夠嗎？”
“你再給我點吧。”
上次找黃牛買完那兩張音樂會門票，基本把他微信錢包裡的錢都花光了。
許天翔給他轉了三千：“不夠再跟我說。”
“放心，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許子默嬉笑着跑走了。
許天翔無奈地搖了搖頭，接着又回到人群中去。
下午五點半，大會圓滿落幕。
有的人先行離開了，但大部分人都選擇留下來參加晚宴。好不容易能夠聚在一起，這點時間根本聊不夠。
許子默坐了一天，腰酸背痛。
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掏出手機聯系陸之音。
許子默：【我這邊結束了。】
陸之音：【好，我馬上到了。你準備下來吧。】
許子默瞬間喜笑顔開，滿臉期待。
他起身往外走。
許天翔發現後，急匆匆地跑過來，拉住他，問他要去哪。
許子默說：“大會不是結束了嗎？”
“還有晚宴呢。”
“我不想待在這了。悶。晚飯我會自己解決。”
許天翔勸道：“在這吃吧。我帶你見見幾個叔叔阿姨。”
“不要。”許子默甩開他的手，“我們說好的，開完會後就是我的自由時間了。”
見他這麼堅持，許天翔隻好放他走：“行吧，那你自己去吃點好的。錢夠嗎？”
“你再給我點吧。”
上次找黃牛買完那兩張音樂會門票，基本把他微信錢包裡的錢都花光了。
許天翔給他轉了三千：“不夠再跟我說。”
“放心，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許子默嬉笑着跑走了。
許天翔無奈地搖了搖頭，接着又回到人群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