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羞恥啊。
季一憐幹嘛這樣半蹲在她跟前,去脫她鞋子和襪子啊。
這太私密了。
顔柳從來沒想過,會有人這樣對她。
就很羞恥和不好意思。
少女幾乎要變成小螃蟹,把八個爪子都用起來,橫着爬走躲起來。
可惜她隻有兩隻腳,其中一隻還扭着了,就連走路都要一瘸一拐單腳蹦跶。
現在季一憐就在跟前守着,她連躲都沒地方躲。
季一憐擡眸看着她,挑了挑眉梢。
“不是說能接受?”
她這話一說,顔柳很快就想起來剛才放的豪情壯志——可以的,我确定!
“還是你想明天去擂台直接認輸?”
說起這話時,季一憐的表情實在是寡淡,平平靜靜。
但就是這樣才氣人。
仿佛被她看扁了一樣!
顔柳在面對季一憐時,擂台上都想争取到底,更别說面對别人了。
她不是那種結果沒出來之前,就先放棄的人。
雖然偶爾也會喪氣地想一想,要是不比賽就好了。
心裡掙紮了一番,顔柳終于還是克服了心理障礙,小聲道。
“…那你想怎麼樣嘛?”
季一憐:“我幫你揉腳踝,用特效藥。還有醫療掃描儀。”
她沒有站起來,依然保持着單膝跪地的姿勢,隻是擡眸看顔柳。
這種視角真的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仿佛季一憐不是想幫她揉腳踝,而是想要求婚什麼的…
以前畢竟是看過一些小說的,腦子裡這個時候就冒出來很多不可描述,顔柳都快瘋了。
請想象力停一停!
她不想在季一憐面前紅了臉,然後變得很害羞,像個小花癡那樣。
顔柳心潮起伏,臉上卻能繃着裝作平靜,勉強開口道。
“那我自己脫鞋子…”
不要季一憐碰。
說不清那點害羞是源于什麼,顔柳怕極了和季一憐的肢體接觸。
她幾乎腳指頭都要全部蜷縮起來了,像努力要把自己藏進貝殼裡的蚌。
少女咬着唇,低頭去把鞋子脫下來。
全程顔柳都不敢擡頭去和季一憐對視。
這個人的存在感怎麼會這麼強的呀。
她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但這會兒已經顧不上注意這點小緊張了。
等她把褲腿稍微卷起來一點兒,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腳踝後,季一憐很快就兩隻手抹了特效藥的噴霧,觸碰到了她的肌膚。
顔柳身子一顫,羞到眼睫都在扇動。
她下意識把腳往後縮,渾身肌肉都要繃緊成一團。
“别動。”季一憐雙手拉着她小腿,将少女輕松拉了過來。
“忍着點。”她擡眸,丹鳳眼裡似乎盈着一點兒不明顯的笑意。
顔柳這會兒也無暇去關注這些了。
她現在就是獵人手裡的小兔子,被抓着耳朵,根本跑不了,隻能坐以待斃。
季一憐見她怕成這樣,就連白皙的耳垂也紅紅的,一副要被欺負的小可憐模樣,不禁笑了起來。
“之前不是很厲害麼,這就怕了。”
激将法屬實被季一憐使用的爐火純青。
顔柳條件反射頂嘴:“誰怕……啊。”
強烈的酥麻感和一點兒疼痛,從季一憐揉着她腳踝的動作中傳來。
她敢肯定,季一憐肯定用上了精神力去幫她舒緩經脈。
否則她不會反應大到這樣。
混蛋季一憐。
嗚嗚嗚顔柳又忍不住哭了。
不疼,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羞恥,想哭。
小兔子omega哭起來梨花帶雨的,隻低着頭抽噎,無聲到安靜。
但那眼淚一掉,季一憐的手就一頓。
她擡眸,正看到少女楚楚可憐的小模樣。
那副清麗柔美的樣子,簡直把人摧毀欲和保護欲全都激了起來。
“疼?”季一憐眼眸幽深了一些。
她的手重新按在少女嬌嫩的腳踝上,放輕了一些揉的動作。
怎麼會這麼敏感呢。
她從來沒發現,顔柳那麼愛哭。
哭的她心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