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居然就這麼燒回了自己身上,裴青傻笑逃避,裝着自己是剛從鄉下出來打工的,聽不懂城裡人說這些聰明語言。
他也不接餘豆果的話茬,隻道:“矮油,人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哥哥。”
個不要臉的小王八蛋,餘豆果心道,老子白疼你這麼多年屬于是。
他沒好氣,撲上去便猛掐裴青那臉:“老子我今天就跟你同歸于盡!”
看餘豆果這激動過度的,裴青本想笑着躲開就算,不料沙發實在太小他插翅難飛,一不留神便被餘豆果給撲住了,半個身子都掉下沙發。
難受,他意思意思掙紮了下,結果發現自個真被餘豆果死死壓住,動彈不得,便敷衍地求饒道:“我錯了啊哥哥,哥哥放過我吧,求求你了哥哥。”
餘豆果惡狠狠地瞪他:“你再耍嘴皮子試試?我現在就給你辦了!”
大白天的就滿腦子辦事像話嗎?裴青唉聲歎氣,琢磨着要再假模假樣地掙紮兩下,但這時客廳外卻有門禁解開的動靜響起。
裴青努力地望過去,發現開門的是朱向明,他正跟一個自己不認識但看着有些眼熟的大兄弟走進客廳裡來。
那大兄弟啊,身上還背了一把特别嚣張漂亮的電吉他,卻對着自己和餘豆果兩眼懵逼,像是已經看傻。
而裴青雖然不認識他,但看他十分眼熟,便猜他可能是自己的同事。
就着目前的姿勢一擡下巴,算是先打了個招呼,裴青對他道:“嗨?”
像是被這一聲再度震懾,那吉他大兄弟“嘶”地一聲,眼神裡就寫滿“這搞啥呢我擦”,沒敢吭聲應人。
然後裴青轉向了朱向明,結果發現他盯着自己和餘豆果,那拳頭握緊,嘴角也繃不住了。
“你們倆跟這搞啥呢?我擦!”
朱向明的怒火已是要燒上天了,而且說着話就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像是要揍人,裴青下意識一個縮頭想閃人,結果卻發現朱向明隻是伸出了手,将他半截身子從餘豆果那頭搶了過來,而且試圖給他拉直了站好。
想法倒是不差,但可惜朱向明過于地着急上火,一個用力過猛竟讓裴青踉跄着向前沒站住,轉眼就跌到了他懷裡,臉也抵擦過他臉邊。
真是夠了,裴青無奈地擡起頭,一個“謝”字還沒出口,卻發現朱向明臉色已是大變。
“等——”
等不了,朱向明那捉緊他雙臂的手立刻松開,還下意識地就給他往前一推。
我叻個擦?裴青是好不容易站穩又變不穩,左腳絆住了右腳,整個人順着慣性往後倒,小腿猛撞沙發邊。
痛,裴青沒能扛住這下,跌得是一屁股坐到餘豆果身上。
“嘶、啊、我屮、我艸芔茻…啊!”
聽着就是真的疼,看着也不像演的,裴青這個頭近一米八,如今身闆兒再輕飄缺肉也得有個【哔——】公斤左右上下,被這麼一坐,餘豆果那老腰能受得了才怪,差點真折了。
他那驚天動地殺豬般響徹整間屋不說,朱向明聽得也是真大驚失色,忙地上前去先給人裴青撈起來,還往自個懷裡揣:“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這操蛋玩意兒問誰呢?他該問的該關心的應該是老子我吧?餘豆果悲憤交加地,就看朱向明演。
離譜,人那兩隻眼睛還真就專盯着裴青看不搭理這頭,餘豆果心道老子隻是腰快斷了眼又沒瞎啊,什麼都沒錯過,什麼都瞧得見。
“我的腰啊!你們這些個狗男男!喪盡天良!不得好死!啊!”
怎麼這樣啊?裴青驚魂未定地,在朱向明懷裡扭頭看餘豆果罵街,心想這他嗎可沒我事兒吧.jpg